虎子瞧着这两人不像是一般人,虽然心里有气,可会儿也没敢说什么,只是求起了饶来。
她家里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两个玩意儿!
“滚!”姜凌枫松开了他的手,如今手上的力道一没,虎子差点栽倒下去,不过这会儿倒也没有敢多留,只对着外头跑了出去。
不过这虎子虽然是走了,可心里到底是惦记着林婶子手里的银子,方才滚落在地上那些瞧着便有个三四两。
这些银子要是拿到了自己的手里,又可以好好地潇洒一阵子了。
如今强抢那个老太婆既然不会给自己,那么就来软的……
反正怎么着也得将这银子给弄来!
林婶子这边,屋里头传来一阵叫骂声,拖着沉重的尾音,明显有些中气不足。
“逆子……!”
林老头方才也听到了外头的动静,只是一口气没上来,什么话也说不出,这会儿人一走,心里的气渐渐平了些,才将这两个字吐了出来。
“来,喝些水……”林婶子跑了进去,见着自家男人如今气得发抖,也偷偷地落下泪来。
不过好在这银子没有被拿走。
姜小雨听着屋里的动静,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林婶子说她家男人病了急用钱,才将屋子卖给她的。
这会儿走了进去,可看着床上林老头那脸上黄得吓人,又按着右边下腹部表情一幅痛苦的样子,倒也初步断定是什么原因了。
可要是再进一步,就只能把脉了。
“林婶子,你家相公是不是这经常疼?全身无力,有时候还发热?”
听了这话,那两人都有些愣了,毕竟这些症状,都出现过,这几天还越来越严重了。
“姜姑娘,你是大夫?可会治?”
林婶子眼里全是欣喜,毕竟姜小雨是不用把脉就能将病症全都说对了,要是不是大夫,又有几人能知道这些事?
“我试试……”对于治病的事,她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之下对姜凌枫那会儿,是想着要留在族里才会那么肯定。
其实真要是医治,谁也不能打包票。
姜小雨说完了后也不再讲什么了,只走到床边伸出二指把起了脉来。
这一下,姜小雨基本可以确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了,皮肤发黄称之黄疸,方才他又按压肝的部位,就是肝上出了问题,不过,肝病是个慢性病,只能缓解,要说彻底好,那也是不太可能的。
眼下,这里没有纸笔,自然不能开方子,所以姜小雨打算明天去镇上时带些药材回来,再让大夫写张方子,日后林婶子去抓药便按着去抓就成了。
“这病能好?”
林大伯眼里一片欣喜,他还以为自己命不久矣,如今瞧着姜小雨眼里的淡定只觉得疼痛了轻了些。
“能!”
姜小雨看着林大伯脸上的希冀,笑了起来,患者的内心也十分重要,所以,这会儿才这么给了他百分百的肯定。
林婶子两人听了后,都觉得希望来了,脸上的表情也是如释重负,连说了好多声谢谢。
……
两人从林家出来后,天已经完全黑了,走到屋里,点燃了林婶子给的煤油灯,漆黑的室内这才多了一些光亮。
因着明日要一早去镇上买些锅碗瓢盆,所以今日也睡得十分早。
两间屋子,做了一张床,没有办法,两人还是挤在了一起。
次日的时间安排的满满的,两人先是赶早去镇上买了些东西,吃的用的,林林总总,姜小雨身上的钱倒也全都花光了。
她也不着急去医馆卖什么药方子,毕竟自己一个小姑娘就算真有什么本事,人家也不一定信,弄不好反而还引上什么人惦记。
弄巧成拙那就不好了,毕竟这古代可不是如同现代那样人人平等,什么事做之前都得悠着点儿。
所以,她打算一步步来。
这会儿只挽袖和姜凌枫去了桃花村的山上打算找一找有没有什么药材,先多送些到药铺和掌柜混个脸熟,之后再谈其他的东西倒是容易得多。
这村子里的山比先前族里的大得多,因着姜凌枫一直吃着姜小雨开的药,再加上推拿,身子好了很多,身子好了体力也不错,如今跟着她上山下水的倒也是脸不红气不喘的。
不过,这一趟真是不白来,这山里果然是钟灵毓秀,中草药真是十分多,虽然都是最常见的,可是量多,要是多采些去卖,自然也可以赚些钱。
再者,如今找这些药材,对她来说只不过是个敲门砖而已,既然来了古代,就要好好地发挥一回,从基层一路发光发热。
想着这个,姜小雨浑身血液沸腾,手上的力道也大了些。
药草有些是需要根茎来入药,所以,姜小雨两人都带了小锄头,挖个没完。
不过,这会儿瞧着不远处草丛里簇拥着几撮绿色的叶,瞧着那形态,姜小雨倒也有些激动起了。
对着这株植物的根部便往下轻轻地挖去。
当看到埋在泥土之下那东西时,姜小雨不禁也激动了起来,竟然是人参!
而且这会儿几株盘踞着相连在一起,顺着根挖,姜小雨这会儿竟然真挖到了两株!这可将她激动坏了!
毕竟看这品相,基本上都有几十年了,这样两株,她估计卖个十多两准是没有问题的。
她还想再找找附近山头有没有,可寻了半晌,却只发现了这一处地方,不过倒也没有泄气,找了人参只能说运气好,毕竟也并没有天上总掉馅饼的事。
“小雨,这里有个人。”
姜凌枫看着那草堆里头的身子,眼眸微微地眯了眯,方才在发现时便确定了他还没有死,只是受了重伤,才开口对姜小雨说的。
姜小雨愣了一瞬间,便把你们对着姜凌枫的方向走了过来,低头看着灌木丛的那身子。
这人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伤口,后背处那条最触目惊心,身上穿的铠甲都被割烂,露出里头的皮肉来。
姜凌枫瞧着这人的穿着,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头,眸子微微地沉了下来。
这人是朝廷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