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连老天爷都想帮程明歌。

就在程明歌他们绞尽脑汁想着要怎么让公益援助的事情引起关注的时候，一张薄喻光和税务局相关人士聚餐的照片突然在网上疯传。

虽然上传这张照片的人本意是想晒一下帅气的薄总裁，并且展现一把有钱人的虚荣，但是酒桌上其他人的身份却在发布照片的短时间内也曝光了。

“能请到那两位，薄喻光也算是真……厉害了。”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已经到嘴边的调侃，景荣封却在说出口的一瞬间改了口。

程明歌盯着酒桌上的程栗苏和薄喻光，突然想起上辈子她走投无路的时候，去薄家求薄喻光帮她的场景。

那个时候薄喻光说什么来着？

你有手有脚，你大伯一家也不会不管你的，不要到我面前来卖惨。

是啊，程栗苏才是你的一生挚爱，能让你这位总裁纡尊降贵，和那群人一起吃饭，就为了能让程承和程丰初能少判点年限。帮忙拉投资，帮忙做项目，现在连这种事都愿意插手，怎么我当薄太太的时候就没这个待遇呢？

“程栗苏这回倒是真做了件好事。”

“要按原计划进行吗？”

彭莉被这张照片打得有些措手不及，虽然这张照片无疑能大大地推动计划，但是这张照片出现的时间太巧合了，所以如果不能确认这张照片的来源的话，最好还是先按兵不动，可这个时机又偏偏合适得很，要是等确认之后，发现这件事是真的，那他们就是失去了一个绝佳的机会。

“按原计划进行。”一直都没怎么说话的齐弘问突然开口说道，“那几位背后一直都是薄氏，但是最近有人想抢他们的位置。”

如果不是内斗，他也不可能趁机撕开那个口子，拿到那么多的资料。

“你确定？”

景荣封听出来齐弘问话里的弦外之音，但还是有些不确定，毕竟这照片里的人只要漏一个出去，到时候要么他死，要么我亡。他景荣封可不是齐弘问这种孑然一身的人，背后那么大的一个景氏要是因为他的一个决策出了事情，那可谁都担不起这个责任。

“我确定。”

齐弘问点了点头，他有确切的消息来源，保证绝对不会出错。

“好。”

景荣封朝彭莉点了点头，对方便立刻转身去安排了。

“景先生，我能冒昧问一个问题吗？”

之前程明歌一直在怀疑，只是没有确凿的证据，再加上彭莉的人也没什么坏心，所以她也就没有多追究，但这两天眼见景荣封和彭莉的互动，一直萦绕在她心头的疑问便越来越深。八壹中文網

“彭莉不是我的人，但是的确是我介绍给应铭逊的。”

景荣封知道程明歌想问什么，索性这件事也算不上是什么秘密。

“你从什么就开始盯上我的？”

景荣封和应铭逊是朋友，但按照应铭逊的手段，不可能自己联系不上彭莉，所以换句话说，如果真的是景荣封引荐的，那么当时景荣封肯定是已经注意到程明歌这个人了。

“从傅翊珩决定签约的时候。”

“什么？”

程明歌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她在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一直以为是自己和薄喻光离婚的时候，或者是启明和秦氏纠纷开始的时候，可是程明歌怎么想，都没料到是在傅翊珩签约的时候。

“签约艺人之前，是要做背调的。”

景荣封摊了摊手，似乎想用这种没什么攻击性的动作来表示自己妥协的情绪。

“家庭背景、人际关系，除了傅翊珩提供的那些，我还会请专业人士去调查，务必确保傅翊珩提交的那些都是真的。”

“青风邀这个名字虽然藏得隐蔽，但那是因为薄喻光藏住了程明歌和程栗苏的那根线头，当我从傅翊珩这边着手之后，没费多长时间，就查到你是谁了。”

“当年你和薄喻光的事虽然没有闹得人尽皆知，但是和薄氏同一个阶层的景氏，却怎么也瞒不过，所以当我在送上来的资料里看到你的名字的时候，就知道这个事情恐怕还有内情。”

“后来岳霜那个傻女人不知道听了谁的话，竟然把你父亲丢到我的地盘上，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以后大概要跟你打交道了。”

景荣封说的是实话，除了他没料到程明歌这个女人比他想象中聪明之外，其他的事情他都一件不落地算计到了，包括通过应铭逊给程明歌提供公关公司这件事。

“我没想到薄氏竟然养了不止一个公关公司。”

虽然对于自己被算计这件事有些愤懑，但是回想起当初一团糟的时候，彭莉帮她的那些事情，程明歌的情绪也多少稳定了一些，不至于把气撒到彭莉的头上。

“许多公关公司跟景氏都有短暂的合作。”

要经营一个娱乐经纪公司可没普通人想象中的那么容易，除了宣发、粉丝经营、应对危机公关事件，景氏时不时还需要和狗仔、以及业内的公关公司联络一下感情。毕竟只有跟这些人打好关系，景氏才能第一时间得知旗下艺人做的那些丑事。

“景先生，我有时候觉得跟你合作，似乎是一件坏事。”

景荣封的手段比程明歌预想中的要厉害得多，有时候看着雷厉风行的景荣封，程明歌总是有一种也会被当成牺牲品的错觉。

“程小姐，我觉得你跟我合作，还是很不错的，不是吗？”

景荣封挥了挥手机，示意程明歌看看彭莉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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