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明的哄睡玩偶就这么火了，以一种极其诡异的方式，其自来水的传播程度，几乎是百万级别，搞笑的购买测评视频以及大量真情实感的用户反馈，让原本库存还挺足的玩偶在短短两天的时间内直接售罄。
“青风，得亏我这人嘴贱，当时多嘴让你留了一个，不然我现在就是刷脸，估计都抢不到一个。”
傅翊珩一边和程明歌打电话贫嘴，一边拿平板刷自己微丨博底下的评论，几乎清一色都是在羡慕傅翊珩有玩偶的，还有不少粉丝甚至直接@程明歌的账号，希望能走傅翊珩粉丝通道，比别人更早买到启明的哄睡玩偶。
“说实话，我也没想到。”
程明歌上辈子就是靠着这个玩偶异军突起的，只是那个时候的程明歌还处于手作玩偶的小规模，跟现如今启明工厂批量生产根本不是一档档次。不过幸亏这个成功是可以复制的，而且复制品甚至比原装还要更成功，再加上工厂批量生产的规模，收益几乎抬升了一个量级。
“等回头产量不着急的时候，给我一套吧，我放微丨博上抽奖，不然我那些粉丝估计回头真得追着骂我。”
“你这个偶像当得这么没有人权吗？还会被粉丝追着骂？”
程明歌知道傅翊珩这是找借口想给自己做宣传，但是上一次盲盒的事情已经够麻烦傅翊珩的了，这一次如果没有必要，她着实不想再给傅翊珩增添骂名。
“我一向没什么人权，记得给我留一套，每样给一个的那种，回头我专辑出了，我就抽几个粉丝送了。”
“我这两天让工厂先给你出吧，不用等到专辑出的时候。”
程明歌担心傅翊珩真要在专辑发布的那天抽奖，赶忙把这件事应下。担心傅翊珩真在专辑发售那天抽，毕竟跟随便挑一天抽奖比起来，在专辑发售的当日联动，那是真要坐实她和傅翊珩“奸情”。
“别担心，我后头有景氏兜底。”
“可别，你有景氏，我可只有我自己。”
程明歌一想起景荣封这个人就头皮发麻，回想起她刚从尚敏那里收到的请柬，更是头疼得很。
启明因为程明歌近半年的雷霆手段，受到a市那些商业人士的瞩目，不少人似乎都对程明歌这位新上任的代理总经理十分有兴趣，正好最近有一个年度慈善晚会，便找了个由头给程明歌递了请柬，大概是想看看她到底有什么能耐。
“那可不能这么说，上回搞事情的时候，咱俩还算是盟友呢，你可不能就这么抛下盟友跑路了。”
“行了盟友，我回头就让人给你送玩偶，给你两套，正好抽十个人，最近就抽了送掉，别在专辑发售的时候抽，行吗？”
程明歌跟傅翊珩混熟了，也多少知道这人平日里爱搞事情的性格。
“行。”
傅翊珩自然知道程明歌担忧的是什么，不过既然她不愿意，那么自己也就不勉强了。反正以后他已经决定在国内常驻，今后应该也少不了合作的时候。
而另一边挂掉傅翊珩电话的程明歌，除了打电话去工厂让他们预留两套玩偶之外，剩下的时间就是在研究那份请柬。
“怎么了？”
齐弘问最近因为和程明歌确定了关系，所以也就不再避嫌，经常掐着点来接程明歌下班，为此程明歌还被尚敏抱怨了好几回，说她因为狗粮吃得太多，最近都胖了好几斤。
“有个慈善晚会给我发了请柬。”
看到进来的是齐弘问，程明歌的表情都放松了不少。
“担心碰上薄喻光？”
齐弘问一眼就看出程明歌的问题所在，只是这话说出来的时候，还是难免带了一点醋味。
“的确是有点担心，”程明歌故意逗齐弘问，“但主要还是担心有人跟我一样慧眼识珠，想从我这儿挖墙脚。”
“谁会从你这儿挖墙脚，有人从我这儿挖墙脚倒是真的。”
“咱俩现在这算是狼狈为奸吗？”
程明歌伸手抚平了齐弘问领子上的褶皱，顺势窝在他的怀里开始研究起那份请柬。
“别担心了，我让铭逊去打听过了，就是一个普通的慈善晚会。启明现在这个规模，还不到敲门砖的时候。”
虽说这么讲会打击程明歌的自信心，但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齐弘问也没说错。
“你说，我去的话，该捐多少呢？”
这是程明歌烦恼的另外一个问题，毕竟现在启明虽然因为盲盒和哄睡玩偶有了大批的进账，但是之前为了遣散如林的员工，还因此跟银行贷了一笔款。现在虽然快还上了，但是生产链也需要大笔的流动资金。
现在别说是五六十万了，就是让程明歌一下子拿出来十万，估计都够呛。
“按照那群老狐狸的性子，启明给多少都不算多。既然如此，我们不如用别的方式。”
“什么方法？”
“我打听过了，慈善晚会的主办方里有上头的人，而你之所以能收到邀请，除了因为最近启明的大动作之外，还有岳家公益援助的事情。”
“这种晚会，不是更讹人吗？”
程明歌听完齐弘问的话，非但没放轻松，反而更紧张了。
她上辈子可没少被这种晚会坑，而且因为其中的特殊性质，她还不能不给。毕竟在这种慈善晚会上捐出去的钱，就差明晃晃写着“保护费”三个字了。如果程明歌不能给出一个满意的数字，恐怕启明接下来的一年都不会太好过。
“没事，在这个慈善晚会上，你只会拿到一个好市民表彰，至于捐款，我已经找人沟通好了，我们就捐一批哄睡玩偶和衣服，送到你每年都去送玩偶的孤儿院就行。”
“什么好市民表彰？”
程明歌听着有些迷糊。
“协助政府捣毁了一个敲诈恶势力，难道不应该拿到一个好市民表彰吗？而且我们都做了那么大的贡献，怎么还能强求英雄捐款呢？”
“怎么会？”
程明歌还是有些懵，这种表彰说好拿也好拿，说难拿也难拿，齐弘问又是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办成这件事，还说服那些人在慈善晚会上颁奖的？
“因为有些人不想从高高的谷堆上掉下来啊。”
齐弘问轻轻地在程明歌的眼皮上亲了一下，并不想告诉她，自己为了这件事到底和那群人进行了如何的拉锯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