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凉哲将宋久月送到白家别墅的门口。宋久月拉着白凉哲的手,一点也不敢放开。她记得他们的三月之期仅仅只有一个礼拜了。
不敢放开他的手,就好像,一放开,白凉哲马上就会消失一样。
白凉哲深邃黝黑的眸子看着宋久月,就像她是心中至宝一样。白凉哲将自己脖子上的戒指项链取下来,替她戴上。
“有什么事情等我回来再说”白凉哲知道此时的宋久月又恢复到了那个胡思乱想的时候了,终于在丽萨第三次提醒的时候,他终于还是放开宋久月的手,让大强将车往kps公司开去。
宋久月推开大门,这个地方有她太多的回忆她一点也不想离开,但是现实会不会不让她离开?可是如果不离开,对于白凉哲至关重要的kps将再一次因她而拖累,那不是她想看到的。
宋久月进到屋里,没看见黎桢,金董事长一个人坐在客厅看报纸。
看到宋久月回来,金董事长将报纸放下,取下自己圆圆的老花眼镜。
“宋久月,你坐下!”声音依然有一股让人无法抗拒的魄力,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见金董事长宋久月都有一种胆战心惊的感觉。
她挪了挪脚,开口说“金董事长,我有些不舒服,我刚刚从医院回来,我们能不能改天再聊?”话语里面全部都是怯怯的商量的感觉。
“坐下!”宋久月的话音刚刚落下,之前那一声听不出喜怒终于变成了命令。
宋久月心里一惊,她不禁打了个哆嗦,不过还是走过去,规规矩矩的坐在金董事长的对面。
金董事长想不明白,为什么白凉哲放着大小姐不娶,为什么非要娶这么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丫头?
“你老实说,你要多少?”金董事长盯着宋久月,无非就是想要钱?对于她金某人来说凡是能够拿钱解决的问题全都不是问题!
宋久月一瞬间并没有明白金董事长的意图,“金董事长,我,我没太懂你的意思~”宋久月从来都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她并不懂得商场打拼多年的金董事长到底是几个意思。
金董事长瞥了瞥宋久月,她这是装傻吗?这样的女人她没见过一百个也见过八十个!这样想来,她起身拿来自己的包包,从里面抽出一沓盖好章的支票折子。
大笔一挥,五百万的支票“刷~”的一声撕了下来。她将支票推到宋久月的面前,说“这是五百万。”
“呵呵,金董事长,我不缺钱用,真的,你还是留着吧!”宋久月心想,金董事长什么时候对她这么好了?还给她这么多钱花!
只是心里对金董事长的定论尚未盖棺,她便说“这钱不是白给你的,而是让你,带着宋泰和董巧香,走得越远越好,最好离开江陵市,永远都不要回来!”
金董事长说完,宋久月一下子就懵了,她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离开江陵市?
“金董事长,你这是什么意思?”宋久月被吓得不轻,一激动,直接站起来,看着金董事长。
“久月,你别激动,先坐吧!”看着宋久月激动地样子金董事长一阵心酸,她知道宋久月是舍不得离开的,但是做出今天这个决定她也是权衡再三的。
如果不是看见了董巧香,如果不是发现楚扬也来了江陵市——刚刚她看的报纸,头版头条就是楚扬到江陵市视察,短期内不会回到帝都,再如果,嫁给白凉哲的是自己的女儿,那么这一切可能都不会发生了。
但是有些事情,又不能告诉宋久月,那么事情就真的会变得复杂起来。
宋久月尴尬的搅着自己的手指,重新坐了下来。
“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嘛?”宋久月想了想,也不知道可以问什么。在她看来,金董事长是一直不看好她和白凉哲不是吗?
虽然她就要离开了,但是她还是想知道金董事长是不是只是因为这一件事情。
不过金董事长给她的答案却更加的让她肝胆欲碎。如果她不走,她的女儿将来还有什么未来可言?
得到确切的答案之后,宋久月将金董事长推到自己面前的支票还给了金董事长淡淡的说了句“我知道了。”然后,第一次没有礼貌的,完全没有招呼没有行礼就独自往房间走去。
她的手里,紧紧的捏着她下车时候,白凉哲挂在她脖子上的那个意义非凡的戒指项链。
回到自己房间,她拿出箱子,将自己的行礼简单的打包,最后将自己的各类证件也一起放进了自己的包里,将那戒指项链,放在铺的整整齐齐的床上,底下那张卡片,是她写给白凉哲的离别书。
拿着自己的小箱子下楼的时候,金董事长还做在原来的地方,看见她往门口走,金董事长也站了起来,跟着她走到门口。
“谢谢你,金董事长,谢谢你的照顾。以后我们可能不会再见面了。其实,今天你不和我说这些,我也会离开凉哲,今天你说了这些,不过是将我要走的日子提前到了七天前的现在。我知道我和他不合适,但是我喜欢,以后和他在一起的人,一定要好好的替我去爱他!”
宋久月的话就像是一段诀别词一样,好像此生都不会相见。
金董事长看着宋久月的背影,竟然泪眼婆娑。
很晚的时候,白凉哲才回到了白家别墅。他端着住家佣工小茹端过来的橙奶,抿了一口问道“小茹,夫人呢?”
之前每次他回来晚了,橙奶都是宋久月端过来的。小茹回答说“我晚上买菜回来就没有看见夫人,她可能在房间休息吧!”
白凉哲放下手中的橙奶杯子,往楼上宋久月房间走去。
他敲了敲门,房间里并没有响应。他试着扭了扭门把手,原来,房间的门并没有锁。
“久月?”他试着叫了一声,然而,空荡荡的屋子,瞬间吸走了他的声音,依然没有任何的回应。
白凉哲打开屋子里的灯,柔和的灯光瞬间照亮了屋子的每一个角落,他这才发现,屋子里空无一人,而宋久月所有的东西都还在,床上,也是整整齐齐,而床的正中间,是他之前戴在她脖子上的那个戒指项链。
底下,安安静静的一个卡片,似乎在诉说,宋久月,她有多么的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