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楠看了路临琛一眼，不由的叹道，“也有道理，你说你长得这么高大帅气，可是嘴巴这么毒，脾气这么坏，也依旧还是单身狗，所以说看脸并不是完全成立的。白白浪费了上天给你的优秀资源。”

听着前半句的时候，路临琛心里还是有几分窃喜的，但是听到后面的时候，路临琛就恨不得敲眼前的人一棒子。

就在这个时候，夏楠但是手机响了，夏楠一看来电显示，立刻就跑去接电话了，“喂，年年，你怎么打过来了。”

刚接起来，就听到对面传来一阵吼，夏楠已经很习惯这种付式打招呼，早已经准备好的把手机朝着外面挪了两公分，“我要是不打给你，你是不是就忘记了，你之前答应了我要跟我吃火锅的。”

夏楠拍了拍额头，这件事她是真的不记得了，案情的变化一天一个样，她都恨不得一个人分成八个用，吃饭这种事，有泡泡面的时间就很不错了，哪里还能记得吃火锅，“哎呀，你看我最近都忙忘记了。”

不过付年年这以提醒她倒是想起来了，夏楠觉得十分抱歉，“案子一直没有进展，等这案子结束了，我请你吃大餐。”

付年年不满的嘟囔了一声，人皮娃娃的案子她也知道，自从网上流传出这件事，夏楠就早出晚归，基本上消失了，“你们的那个人皮娃娃的案子还没破呢？”

夏楠嗯了一声。

听到夏楠的声音，付年年说道，“你们这个案子很红，现在还挂在微博搜索榜首呢，我给你念念，街头惊现剥皮杀人案，惊悚人皮娃娃，这到底是人性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案发已经一周，被害人尚未确定，警察如此无用，如何告慰被虐待的灵魂。”

夏楠说道，“被害人确定了我们暂时也不敢说啊，要是说出去了，那估计接下来的一周，这案子又要挂在榜首了。”

付年年说道，“对了，我打电话给你是想问你来着，放着我这样的高手不用，你让连峰帮你查东西，你是看不起我是吧。”

夏楠笑着说道，“我那不是正跟路临琛通电话，就让他找连峰帮忙查了，帮你省一点工作量还不好。我现在可是警察，已经用着你的时候还多着呢。”

“哼，这还差不多。”隔着电话，夏楠都能想象得到现在付年年那个傲娇的表情，“我都给你弄明白了，这个姚万林，身世还有复杂。”

夏楠开玩笑的说道，“你不会跟我说他其实是某某财阀的公子，其实遗落民间的王子，才不是大家嘴里的凤凰男吧。”

“亲爱的，你这个脑洞，就应该以写小说为事业，而不是警察。”付年年翻了个白眼，“当然不是，我是说，姚万林确实是有个妈有精神疾病，就住在z市的精神病专科医院，已经住了好多年了。”

“但是吧，这个妈，又不是他亲妈，我黑进了户籍系统，为了你，我这样的良好公民，竟然做了这种违法乱纪的事情，我对你真是真爱。可是你竟然，将这么有意思的事情让连峰去查，连跟我约好的吃火锅都忘记了。”付年年正坐在椅子上，一边翘着脚，两手放在键盘上，手机夹在耳朵和脖子中间，还不忘邀宠。

夏楠说道，“事情结束之后，我请你吃两顿，弥补一下你好吧。现在请不要惦记着火锅了，亲爱的，说重点好么？”

付年年笑了一声，“这还差不多。我发现姚万林的户籍在他三岁的时候有过一次变动。从他大伯家那边更改到现在户籍，也就是说他被他的亲生父母过继给他的叔叔婶婶。”

夏楠点店里头，“所以按照医学上来说的话，姚万林没有家族精神疾病史。”

“对，”付年年继续说道，“不过虽然是过继的，但是我觉得姚万林还是挺孝顺的，z市那家精神病院的治疗费用可不便宜，医院里每月还有姚万林的访问记录，可见对她还是挺关心的。”

看到夏楠回来的事情，情绪明显有些不对，“怎么了，有什么线索了么？”

“没有，但是至少弄明白了一件事，姚万林没有家族病史。”夏楠摇了摇头，

“我总觉得不是他。”

路临琛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夏楠解释了一遍，“有精神疾病的人，大多数情感都很淡漠，除了自己专注的和在乎的人和事，对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东西都不感兴趣，但是姚万林不是，他对他的家人似乎还挺关心的。”

隋骏也在这个时候过来，“小夏，听说你看完了失踪案，有什么发现么？”

夏楠看着隋骏，“你不是在跟田柔线么，怎么也来关心失踪案了。”

隋骏气急败坏的敲了敲桌子，“我要气死了，我一直在追查田柔，你别说，还真发现了些蛛丝马迹。我发现跟田柔联系的人里有些问题，顺藤摸瓜查下去之后，发现田柔确实买通了人，希望取谢婉婉的性命，但是人家请的人还没动手呢。而且人家只是想制造一起意外事故，根本就没有做成人皮娃娃这么复杂的程序。”

忙活了半天，找了一堆的证据，然而发现并没有用，隋骏现在想到局长的眼神，就觉得头皮发麻。

真是一摊子破事儿，隋骏有些丧气的坐在椅子上，“现在谢家正闹离婚呢。”

路临琛看着眼下青黑的隋骏，出声安慰道，“那田柔既然动了这样的心思，现在谢婉婉死了，她还能不把目标定在谢世仁的身上？隋队忙活了这么长时间，就当是防患于未然，日行一善吧。”

隋骏听到路临琛的话，并没有感到自己被安慰，反倒是更暴躁了，“去他娘的日行一善，老子想抓住凶手，这凶手要是被我抓住了，我肯定狠狠的揍他一顿。”

看到隋骏的样子，路临琛直接说道，“倒是有个现成的怀疑对象。”

隋骏眼睛一瞪，“谁？”

路临琛看了隋骏一眼，然后说道，“谢婉婉的老师，姚万林。”

看着隋骏风风火火的走了，夏楠有些担心，担心自己这一次又错了。

路临琛却好像看清楚了夏楠的内心一样，“夏楠，不论任何一种侦察手段，法医也好，法证也好，刑侦也好，或者心理侧写也好，都是在案情的基础上，推断出一种作案的可能性。”

“没有人能够保证自己从这些细碎的证据中拼出来的罪犯画像就是对的。我不行，隋骏也不行，所以隋骏欣赏你大胆的假设。以前你没来警局之前，想法很大胆，但是这次却有些束手束脚了。”

“你这次能从失踪案中看到跟谢婉婉案子的联系，已经很好了，至少为我们打开了一个新的侦察突破口。不要怀疑自己，怀疑谁，就让隋骏去查吧。他这个人嘴上会抱怨，但却是个劳碌命，不让他去查了，他心里肯定十分难过。”

有你这么形容自己的好朋友的么？

隋骏的动作简直雷厉风行，刚从路临琛这边得到了可能的嫌疑人，立刻就去申请了搜查令，然后就去学校找姚万林了。

本来，夏楠没有抱太大是希望，以为这一次会跟之前一样，无功而返，没想到，在姚万林的宿舍里头发现了大量的线索。

在姚万林的宿舍的笔记本电脑里存着一个文档，上面详细的介绍了每一个失踪者的照片和做成人皮娃娃之后的对比。

还有一个盒子，收着四团头发，上面还写着一二三四的编号。当然虽然没有见到洋娃娃，但是在姚万林的衣柜里发现了很多洋娃娃的衣服。

一样一样物证呈上来，每一样都指向姚万林就是个杀人凶手，看的人头皮发麻。搜证顺利的让隋骏都有些不敢相信。

同时这些证据也证实了，s大的失踪案跟谢婉婉被杀案，确实是同一人所为，是一起连环杀人案。

夏楠看着搜集回来的物证，拨通了齐昊的电话，“齐昊，警队这边找到了一些东西，如果有空的话，请来警局做个dna比对，我们好确认死者身份。”

齐昊的来的很快，看到夏楠的时候，情绪有点激动，“你跟说清楚，什么叫确认死者身份，我姐姐她只是失踪了，她还活着。”

夏楠看到齐昊这样，心里头也十分难过，当初她没有跟齐昊说，谢婉婉已经死了，就是希望齐昊还能存着希望，毕竟只要人还活着，就有希望，哪怕被拐卖到山沟沟里了，也有回来的可能。

但是现在种种证据都已经证明，这份洋娃娃杀人笔记里头的1号就是齐雪，齐昊总会知道的。

确认死者身份，却没有尸体，警方也是有点无奈，谁知道姚万林把尸体藏在了什么地方。

齐昊在隋骏跟路临琛跟前，还稍微有点害怕，言行也比较克制，可是看到夏楠的时候，明显情绪有些崩溃。

齐昊冲着夏楠吼道，“只凭一戳头发就说我姐姐死了，如果见不到我姐姐的遗体，我是不会相信的。你们这群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