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何太太正在女儿何安的房间。她翻阅着最近报刊杂志的头条新闻,无一不是有关言温乎和何安的。两家重修旧好了。
“安安,你做得很好。你要记得,自己是言温乎的未婚妻,不是那些小猫小狗。你生气可以,也要懂得分寸,不要做出错误的决定。”
何太太笑了。
“妈咪,我心里还是不舒坦。你知道的,他真的在玩金屋藏娇。”
何安气得脸色发青,她暗中叫了私家侦探跟踪曲斯蛮,知道她陪言温乎出了一趟国回来了。而且,言温乎还让曲斯蛮搬到海棠宛住。
海棠宛是什么存在?她也清楚。那是言温乎名下非常值钱的一栋房产。
“你急什么?终究,你才是未来的言太太。”
“妈咪,真不能除了曲斯蛮吗?”何安不明白。
何太太放下手中的报刊杂志,拿着一把梳子给女儿打理发丝。对男人的认识,她自认为比女儿多的多。那个男人不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又觉得是家花不如野花香?
可闹得太过,吃亏的总是女人啊。
“安安,你放心吧,不会长久的,只是在言温乎还没玩够的时候,你别去触霉头了。你以为是对付曲斯蛮吗?你伤的是男人的面子。”
“可是,我……”何安不想说话了。不管她怎么说,爸妈都觉得曲斯蛮不重要,不让她收拾。可她一想起曲斯蛮会跟言温乎翻云覆雨,就闹心。
“安安,你上次去找曲斯蛮晦气,是谁的主意?你怎么会拉着梁欢去呢?她可是集团副总,闹出事情来,集团声誉也会受损的。”
何太太看似不经意的问起。
“什么呀?那丫头自己要去的。而且,她跟我同仇敌忾。”何安却说。
同仇敌忾?
何太太脸上并无多余的表情,心下却是大吃一惊的。这是什么意思?这种事情需要梁欢来同仇敌忾?她意识到有些不对。
不过,事情没查清楚前她不打算告诉女儿。
“你没事就去做做脸,保养一下肌肤。你长了一张这么好看的脸,得好好用。别听男人说什么要看内涵?脸蛋更重要的。”
“妈咪。”何安红了脸。
“呵呵。行了,你休息吧,不许熬夜,对皮肤不好。”
“知道了。”
这不,何太太走了。何安一个人在卧室里,她拿着手机翻通讯录。
何太太下楼后,找了一个借口让女佣去叫梁欢来见自己。有时候,女人的直觉比任何证据都要有效。不想,佣人下来告诉她梁欢不在家。
何太太看了一眼钟表。
凌晨都过了。
人不在?
不过,谁都想不到的是梁欢竟在酒吧买醉。这间酒吧正是当初言温乎和曲斯蛮多次见面的地方。酒吧天台,有言温乎专属的房间。
此时此刻,驻场歌手正卖力呢。
歌唱得很好!
酒吧里年轻的男男女女都在玩儿。梁欢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但她每次来都只会在吧台喝酒。酒吧这种地方,自然不乏有人来搭讪。
可梁欢从未理过。
这会儿,她有小道消息知道曲斯蛮回国了,还真是有本事的,居然还住进了言温乎名下的海棠宛。海棠宛价值不菲呢。
可见,曲斯蛮多有心机。
梁欢觉得苦涩,何安是千金大小姐,不用做什么就成了言温乎的未婚妻。曲斯蛮?也真靠投怀送抱做了言温乎的地下情人!
梁欢比何安更清醒,她觉得曲斯蛮在言温乎心里是占了一点分量的。言温乎对何安毫无情意,看上的只是她何氏集团千金的身份。
不知为何,梁欢就是觉得心里像火烧一样。结账后,她离开酒吧,叫了一辆计程车。在计程车上,她没有报出何家地址,而是让司机开去凤凰东路。
就这样,梁欢独自在海棠宛外面傻坐一夜。第二天大早,她被好心的一位清洁工大姐喊醒。看了看安静的海棠宛,转身走了。
何安去商场买了一套新的衣物,去酒店开了一间房。她洗漱换装,坐计程车去何氏集团上班。一个女人爬上了副总的位置,不用问都知道是艰辛。
一连好几天,借口加班的梁欢都没回何家。
何太太更觉奇怪了。甚至,她找了一名私家侦探暗中跟踪。梁欢一无所知,在下班后依然去那间酒吧买醉。其实,自从曲斯蛮做言温乎做情人后,他很久没去酒吧了。
这个世上只要给钱,就没有无所不用其极的私家侦探查不出的事。
何太太查了梁欢许久,发现她在自己和老公面前装的是温顺、懂事、得体,又对何安有求必应。可暗地里,梁欢却是各种小动作不断。
甚至,梁欢还屡次打着集团名义去接近言温乎。
这是想干什么?
有了二心不成。
犹豫再三,何太太将查到的东西给了老公何阆中。何阆中有些意外。对于梁欢这个侄女,他太太一向是喜欢的,而且还很维护。
不然,梁欢怎么能住进何家?
“你这是干什么?梁欢惹你生气。你居然会找人查她?以前你都是夸她的。”
“我也不想识人不清。不过,安安的性子有些冲动,可也不傻。她上回在言温乎别墅干的事?想想,就叫人发愁。你也没想到吧?梁欢一直参与在中间。还有,你真安排了她常去言氏集团?”
何太太的心里有火,她从前喜欢梁欢是真的,但绝对不允许这个人利用自己的女儿。如今,她越看梁欢越觉得这个人不安分。
何阆中看完袋中的资料和照片,对何太太的想法都懒得推敲。他从来只当梁欢是一枚棋子而已,好用就行了,真不真心的不在乎。
若是这棋子想给主人添麻烦?
他不介意毁了。
反正,这样的棋子好找的很。梁欢在工作上是有一点能力,但又不是不可替代。
“言温乎那小子长了一副好皮囊,多少女人想扑上去?就算梁欢有了这种心思,也不奇怪。你想怎么处置梁欢?说来听听看。”何阆中扔下手里的东西。
“一时半会的,我也没主意。怎么的?你对梁欢另有打算不成?”何太太从来都不笨。
“她是还有一点用处。从前,我看你喜欢就没提过。”何阆中点燃一支烟,抽了两口。
何太太没说话,眼睛只盯着他看。
“在晨曦岛开发上,言温乎摆了我们一道。不过,他又在铭天商场这个新项目上让我们参与进来,那就算抹平了。可我们何家总不能只指望他一人?”
“你到底想干什么?”
“呵呵!这段时间我一直在跟z市之外的一家集团老总接触,谈得还算顺利。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们会跟他一起合作在d市搞房地产。”
“转战d市?”何太太有些意外。
“没办法。你应该也清楚,z市基本上就是言家的天下。否则,怎么会称他是太子爷。”
“我懂你的意思,去了别的地方就是另一番局面。但何家在z市经营多年,岂是说放弃就放弃的?会不会得不偿失?”
“谁说我要放弃z市。z市的市场有多大?岂是d市就能补上的。我不过是给集团多找一条退路罢了!”何阆中抽完了一支烟,将烟蒂熄了扔在烟灰缸里。
何太太想了想,也有道理。她只是不明白这又关梁欢什么事?难道要把那丫头派过去?
“你不用乱猜。对了,过几天那d市刘氏集团的老总过来拜会,我要请他吃饭。当然,也要送他一件礼物。”
“你?你说得礼物跟梁欢有关。”何太太又不傻,心里不免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她实在是犹豫不定。
“那丫头不是另有想法吗?我们总不能看着她投靠言温乎吧,言温乎太精了,一点蛛丝马迹都能被他猜出来。梁欢在集团做事许久,知道的多了。”
“那你把她推给姓刘的,不怕她吃亏后更对我们何家和集团不利。梁欢这丫头,人还是挺聪明的。”何太太觉得不是很妥当,可大事上都听何阆中的。
“我自有办法让梁欢听话的。怎么的,你又心软了?太太啊,你可得想清楚了。有些事做了,就没回头的余地。”何阆中目光中藏着一丝不屑。在他看来,梁欢就一个棋子而已,好吃好喝养了多年,总该有所回报。
何太太沉默了。
两星期以后,何阆中果然以一个项目方案的名义请一个姓刘的富商在z市有名的路易斯酒店吃饭。酒桌上,两人谈笑风生。
何太太也只当个背景墙。
不过,他们夫妇带梁欢和几个集团高层过来。几个高层手里确实拿着方案资料和两家公司要签署的合同。合同上条款都列出来了,只差签名。
梁欢作为何氏集团的副总之一,又是负责市场开放的,是以没有觉得不对。席间,何太太觉得有些不安,找了借口先走。
梁欢连忙站起来,她倒是想亲自送何太太下楼。而且,看样子合作项目也谈得差不多了。她酒量不好,不想在此多待。
见梁欢想走,何阆中连忙用打趣的话将她留下来。他还看看了已走的太太的背影,心中暗骂一声不中用。好在,梁欢还算听话。
酒宴过半,何阆中目光微闪,他多次让梁欢和几个集团高层向姓刘的富商敬酒。梁欢十分无奈,只是秉着无法推掉的关系,只得敬了!
不久,梁欢捂嘴跑向卫生间,吐了,胃里十分难受!她翻出皮包里自己准备的解酒药,就着矿泉水吃了,又漱了漱口。等了一会儿,她感觉舒服些,对着镜子补妆,又整理了衣裙。
不想,梁欢回到包间已无人了,心里着急,只好给何阆中打电话。何阆中吩咐她到酒店十三楼的房间,说合作已敲定,要她去收签好的合同。
梁欢没有怀疑,去等电梯。
门一开,里面的人正是何阆中保镖。梁欢不在意,平常也看惯了。
不料,电梯门刚被她关上,两名保镖一个捂住她的口鼻,另一个绑住她的手脚。梁欢不停挣扎,却被带进一个封闭的房间,眼睛也被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