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斯蛮怎么都想不到董芳拥有的曲氏集团5%的股份最后竟会落到自己身上。这样一来,曲建树手上掌握45%,曲冉、曲廖各有5%。
“言,你先前派人吸纳的股份……”
“曲氏集团原先的发展势头很猛,资金十分充足,所以它奋起直追,只比我们言氏集团稍差一些。它已是个上市集团。蛮蛮,曲建树用了不少手段,从五个小股东手上买了股份投放出去用于集资。那就是散股!”
“所以呢?”曲斯蛮有点不明白,她望向言温乎。
“前不久曲氏集团的股票下跌,我乘机将它的散股全部吸纳了。那些散股占了曲氏集团股份的13%。再加上我又从股东魏毅手上买的12%和从股东王凯歌手上买的10%。总之,我已拥有曲氏集团35%的股份。”言温乎解释道。
曲斯蛮低头算了一下,目前曲冉、曲廖跟曲建树肯定是一条线的,他们共同拥有曲氏集团65%的股份,自己拥有了5%,言温乎拥有35%。最后的5%在股东王凯歌手上,那人不肯再卖了。
“怎么不说话?”言温乎摸了摸曲斯蛮的脸蛋。
现在,曲氏集团内部十分不稳。
股东都大换血!
曲氏集团只怕很快就要召开新的股东大会了。这回,他打算让曲斯蛮出面,所以制止了原本让应令去找曲建树换钥匙的事。
“有点不明白。”
“你想不想见见张彬?”
“还把他牵扯进来好吗?其实,我觉得他挺无辜的。董芳为什么那样做?难道就不担心张彬要了股份不拿出来?我还以为她是要留给曲廖的。”曲斯蛮认真的说。
“即便给曲廖,也保护不了她的。蛮蛮,你知不知道那纯金钥匙一共有三把,如今一把是你的,一把在曲廖手里,另一把不知去向。董芳担心曲廖,故而用股份拉你下水。”
言温乎又怎么会想不明白。
“难道她希望我跟曲廖联手?怎么可能。脱线!”曲斯蛮脸色一黑。
“你跟肯柳诗联手吗?”
“为什么?难道最后一把钥匙给她了。”曲斯蛮眨了眨眼。
“那倒不是。不过,柳诗很适合在前面打头阵。”言温乎淡淡一笑。他在曲斯蛮光洁的额头轻轻一吻,目光中满是戏谑。
曲斯蛮脸色一红。
“蛮蛮,我将曲家的股份也转给你!来,乖乖签字吧。”这时,陈东陪着一位五十多岁的大律师进来。这人名叫海伟,正是董芳找过的。
今儿,他过来一是受张彬之托将曲氏集团5%的股份无偿转让给曲斯蛮,二是收到言温乎的邀请,要将他名下35%的曲氏集团股份无偿转让给曲斯蛮。
张彬和言温乎均分别在转让合同上签字。
就差受益人曲斯蛮的了。
“言,我的心有点乱。”曲斯蛮说。
“不用怕。”言温乎拍了拍曲斯蛮的香肩,哄着她。
随后,他跟海威打了个招呼。这位大律师便在言温乎和曲斯蛮对面的沙发坐下,女佣送来一杯咖啡,香气四溢。
“这位就是曲斯蛮小姐了吧?你好,我是海威。想必言先生应该将事情都跟你说了。来,这就是两份转让合同,你好好看看。”
海威直奔主题,亲口将转让合同的流程和情况告诉给曲斯蛮。他看了看曲斯蛮,微微皱眉,是一个小姑娘啊!但他只是个律师,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很快,海威将合同摆在曲斯蛮面前的茶几上,旁边是一支笔。
“言,我有了这么多股份,不久成为曲氏集团的大股东。我需要去上班吗?能不能不去?”曲斯蛮撒娇道。
“呵呵。可以!”言温乎笑了。
“那好吧。”
曲斯蛮迅速地看了两份转让合同,翻到最后一页签上自己的名字。
海威大律师检查合同,点了点头。
“曲小姐,事情就完成了。不管是张彬先生转让股份给你的合同还是言先生转让股份给你的合同,都是一式三份。除了你们双方各持一份外,最后一份在我的律师公会存档。请不要担心!这是经过法律程序公正的。且,从今日起正式生效。”海威笑着解释。
“好的。”
“我就告辞了。”
“管家,送客。”
“是,言总。”
如此,海威大律师又被人带走了。曲斯蛮看着茶几上留下的合同,忍不住咬了咬自己的左手手背。疼的!真不是梦吗?
言温乎看得有趣。
“蛮蛮,你还真是孩子气的很。”
“那我怕不是真的嘛。”曲斯蛮叹道。老实说,她真有一点梦幻的感觉。毕竟,她一直都在为报复曲家而努力,甚至不惜赔上了一辈子。
现在,就拥有曲氏集团那么多股份了?
她有些迷惘。
“言,为什么不是我将股份转给你啊?”
“我拿来做什么?”言温乎淡淡的说。他对曲氏集团不屑一顾,不过是想给些教训。当然,曲氏集团垮了,也没有不好。
最近发生的事,他总觉得曲斯蛮和曲家人之间有条看不见的绳子束缚着,怎么都摆脱不掉似的。他不想曲斯蛮被曲家所控?
他还察觉到了曲斯蛮对曲家的恨意。
“蛮蛮,曲建树拥有的股份还是太多了,你这个大股东先隐藏起来,暂不露面。知道吗?”
“嗯,我听你的。对了,曲冉今天问我是不是你吸纳了股份?我胡乱说了一些。但我想,他不是蠢,应该是猜出来了。”
“无妨。”
“那个,张彬在z市正筹备开一家拳击馆。到时候开张了,我去一趟吧。”
“随你。不过,小子的话你最好不要轻信。他虽然不可能是董芳的私生子,但也多半是认识的。否则,董芳不敢想当然的做。董芳知道的事还真挺多的,可惜了!”言温乎想了想,又说。
他弯腰抱起曲斯蛮走在前面。
陈东收起茶几上的合同去了二楼的书房等着。
不久,言温乎送曲斯蛮回到主卧后。他当真返回了书房。
“言总。”
“东西拿来。”
这时,言温乎亲手将合同放到书房的保险箱中。他这海棠宛守着不少保镖,安全无虞。
“言总,张彬那里我已给了警告。他拿了钱,自然会懂得离曲小姐远一点。但那个叫琅克拉克的小子,却在海边买了一栋别墅。”
目前,言温乎和陈东在书房说话。
“他还没走?”
“没呢。要不,我也去警告一下!”
“他跟张彬不同。”言温乎眉头一挑。其实,他非常不乐意这些家伙围在曲斯蛮周围,像打不死的苍蝇似的,惹人烦。
陈东张了张嘴,到底没说什么。算了,他还是听命就好。
“陈东,米易没查出天鹅城堡的事?都这么久了。他究竟在干什么?”
“呃?好像,他在您的天鹅城堡附近买了一个庄园来着,说是要酿造葡萄酒。”陈东解释。他们在z市,米易在c国,查事情的确是麻烦。
尤其是,米易那人似乎不想帮曲斯蛮查。
“你先出去。”
“是。”
陈东如释重负的离开,他轻轻的替言温乎关上房门。
很快,言温乎在网上跟米易视频。
“言,真是难得,你没陪小美人吗?还记得兄弟我呀?”视频里的米易,一身浴袍,手里端着红酒,躺在别墅的游泳池旁。
哦,正享受着!
“米易,你到底想怎么样?天鹅城堡的事就那么难?别跟我说,连你都查不出来。”言温乎挑明了说。他心中很是不爽。
“哎呦,你这是为美人冲冠一怒?”米易嬉皮笑脸的问道。
“十天!我就给你这么点时间,你帮我查出来。我用得着。”
“喂……”
就这样,言温乎断了视频通讯。以他跟米易的交情,让米易做点事不过是一句话而已。可那小子在查天鹅城堡的事情上“消极怠工”。
米易不信曲斯蛮罢了。
唉!
很快,米易又打来电话。
言温乎直接挂了,没接。
一连好几次,米易倒是坚持不懈。后来,他也开了视频通讯。
“言,你是不是过分了?我还不是为你好。你难道不知道带毒的美人是留不得的。你为她做这些……”
“我何时糊涂过。”言温乎声音冰冷。
米易微微一愣。
“那你是什么意思?”
“她是我的人!你应该懂我的意思。我的人,没有旁人可欺的道理。另外,曲家的事越发有趣了。我也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人在背后默默支持?”
“言温乎。”
“不要说废话,让你查的事或许会是个关键。米易,曲建树的老婆董芳死的有些蹊跷。而且,她似乎是早有预感的,自己做了不少安排。空了,你再帮我查一个叫琅克拉克的人。”
言温乎再一次断了视频通讯。
一分钟后,手机上收到米易的消息:十天。
几分钟后,他回到楼上的主卧。主卧里,曲斯蛮洗漱穿着睡裙躺在床上看电影。不过,人有点呆呆的。
“蛮蛮。”
“言,你回来了?”
“嗯。这么晚了,还在看什么?早点睡。”言温乎径自走向卫生间。
“哦。”曲斯蛮应了一声,却裹着被子没动。她是真有点睡不着。
半夜的时候,曲斯蛮做了个噩梦惊醒了。
她吓得厉害!
言温乎自然也醒了,伸手将脸色格外苍白的曲斯蛮揽在怀中。或许是有温暖的拥抱在,曲斯蛮稍稍心安一点。悲催的,她怎么梦到董芳了。
“蛮蛮?”
“言,我竟然梦到她了。这不是有鬼来托梦吧?太吓人了。”曲斯蛮小小的哭一场。
言温乎一愣,曲斯蛮梦到去世的董芳了,难怪被吓着。
“看你说的什么傻话?你又不欠她的。怕什么?别胡思乱想,快点睡。”
“我害怕。”
“乖,没事。嗯!”
言温乎紧紧拥着曲斯蛮,他柔声哄了她半宿。这小女人才睡熟了。
他才是一夜没睡。
天亮了。
言温乎苦笑一声,想将曲斯蛮的手扳开,自己得上班的。不料,曲斯虽睡熟了却抱的很紧。他低头看了看脸上还有些许泪痕的她……
“还真是个小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