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曲斯蛮被言温乎接到言氏公馆住下后,她身边的保镖也多了不少。这个时候,曲斯蛮自然不会傻乎乎以为真的没什么事。
但言温乎和应令都不肯说。
何安也被心里气不顺的言太太接到言氏公馆了。不过,因言温乎的强势,不过是占了言太太住的那栋楼的一间客房罢了。
在言氏公馆,言铁军、言温乎、言太太都是各住各的。这么多年,大家都习惯了。从前,言铁军身体没毛病的时候,还能看见他身边众女环绕。
如今,他身边常年跟着的除对言氏公馆忠心了一辈子的老管家外,就只剩医生、护士。他身体真的不比从前那样好了。
一连两周过去,曲斯蛮都跟言温乎同进同出,言铁军目光中虽无什么异样,何安却记恨的不轻。她还算一个“客人”呢。
“何小姐,请你让让。”
这不,今天在餐厅曲斯蛮又和何安杠上了。
“让什么让?”何安非要挡路。
一旁,言氏公馆的女佣们个个低了头,默不作声的做事或退下。这两位“大神”,她们惹不起?曲斯蛮忍不住咳了几声。
没错,她是因为病了才没跟言温乎去集团的。
“怎么的,小妖精今天又装什么?装娇弱博同情啊。”何安不屑的说。她不是看不见曲斯蛮略显苍白的面孔,好像人都没骨头似的。
病了?
谁知道是真是假?
“何小姐,请您让一让吧?曲小姐病了。我们要赶去医院。”林南南有些着急。今儿她发觉曲斯蛮不对经,面色苍白中又待了一丝嘲红。
怕是夜里着凉了!
偏生,言温乎有事走得太早了。
“演什么戏啊?言哥哥都不在家。曲斯蛮,你别以为用了手段住进言氏公馆就高枕无忧。有我在,一定没你的好果子吃。”
“咳……”曲斯蛮嗓子难受,脑袋也觉得昏昏沉沉。她的腿晃了晃,眼前一黑,人就倒下去了。所幸,林南南稳稳的接住了。
一阵兵荒马乱中,在言家保镖开路下,曲斯蛮人事不省的被送去医院。
傍晚,曲斯蛮才醒来。
“蛮蛮,好些没有。你这丫头,怎么连自己病了都不知道?”言温乎坐在病房的沙发上。他走过去,扶着曲斯蛮慢慢坐起,又给她身后塞了个枕头垫着。
这小美人发烧了。
“言,我很难受。”曲斯蛮伸手搂住言温乎的腰。她都病了,还遇到何安为难,真是很讨厌!
“你在输液!右手放下来,当心会倒血。”言温乎身子一转坐在了病床边,他看了看给曲斯蛮输液的管子和针头。这个笨蛋!
生个病,连智商都降低了?
“饿了没有?我让陈月给你炖汤了。你得住院几天,不许乱来。”
“嗯。”
“乖乖的。”
大约是言温乎的语气太温柔,也或许是言温乎的怀抱太温暖,曲斯蛮纵容自己心安理得的窝在他身边,安安心心的睡去。
不过,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曲斯蛮竟然一连好几天都没退烧,倒让言温乎在医院守了许久。林南南和林北也觉意外。不过,生病的事谁也没办法。
只能慢慢养着!
这个时候,何安在言氏公馆中正焦虑着呢,她是看出曲斯蛮生病了。但谁知道那么没用?一病好多天。偏偏曲斯蛮是当着她的面晕过去的。
何安觉得自己倒霉!
“安安,你不过来吃燕窝,在哪儿做什么呢?别学有些人一个劲儿的瞎折腾。病恹恹的,有什么好看?”自打知道曲斯蛮病了,言太太消停了几日。
可是,言温乎却一直守着曲斯蛮令她不快。
“伯母,您说我要不要去探病呀?怎么说曲斯蛮也病了。大家都住这里都好好的,偏她一人生病?不让人省心。”何安顺着言太太的意思坐下。
何安虽在言氏集团挂职,但其实很少上班的。她这样的关系户,没人真的跟她较真。毕竟,大家都晓得何安是冲着什么来的。
“你没事找事呀?还去看她。得了吧,照顾好自己。”言太太反驳。
“我这是怕她耽误言哥哥的公事嘛。”
“哼!小言……算了,儿大不由娘。他想干什么随他去吧。反正,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安安,我记得你好像说过有个音乐会要举行了。”
“是的。”
“那行,我们一起去听。”
“好的,伯母。”
如此,这天何安陪着言太太去听音乐会。
与此同时,住在医院的曲斯蛮和言温乎却正在看柳絮留下的那本日记。他们终究是找到办法打开了那锈迹斑斑的小银锁。
记录日记的纸十分陈旧了,还带着一些腐坏的味道。言温乎眉头一皱。
“言,我自己看就好了。”
“看什么看?你好不容易才精神点儿。”言温乎让林南南拿着日记看再把内容总结给曲斯蛮听。林南南背过他们,翻了一个白眼。
事实上,柳絮的日记本中并没有记录太多内容,但写了一些她生平的事,比如她的身世,比如她的学业,再比如她的几段恋爱经历。
言温乎自是不耐烦听这些的。
曲斯蛮也觉脸红。
“言,要不你去忙正事吧。我和南南一起看就好了。真的!”曲斯蛮撒娇。
“哼!”
然而,言温乎到底是没走。他让陈月给曲斯蛮削了一盘子水果,又倒了温热的牛奶。
曲斯蛮慢慢吃着。
一个病人自然很需要营养。
一个多小时后,柳絮日记里的东西都被林南南讲给曲斯蛮听了。
“真是奇怪,她总是写自己的恋爱经历,却怎么都没提男方是谁?难不成我是她一个人生的?”曲斯蛮不免觉得意外。
少女怀春时的喜欢是最纯真的。
那个时候,用一本日记本记下来也很正常。
“曲小姐,这本日记本上破页很严重,而且很像是被人为扯坏的痕迹。”林南南说道。
“你的意思是但凡要提到男方是谁的时候日记就被扯走了?”曲斯蛮更觉诧异。
林南南一愣。
随即,她又将柳絮的日记本反反复复的查了一遍。好像还真是!这就奇怪了。
“难道她不想人知道自己给谁生的孩子?”林南南试着问。
随即,她还看了看言温乎的神色。
冷,彻底的冷!
曲斯蛮喝着牛奶,心里有点纠结。如今,她算是知道自己的一点身世了。目前叫柳絮,外祖父叫柳奇,绝对跟曲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但她的父亲又是谁?
为什么要隐瞒?
“言,你能不能帮我查?”曲斯蛮抬头,略带希望的看向言温乎。尽管,这种事儿看起来很难。但她想若言太子肯叫人去查,应该会有结果的吧。
她自己是肯定查不到了。
扑朔迷离!
“嗯。”
“那就好!唉,我这身世都揭一半了。剩下的一半会是什么?”
“睡觉。”
在言温乎的强势下,林南南、林北、陈月等人都被赶出了病房。
曲斯蛮病房的灯也关了。
“哥,我觉得曲小姐的身世依旧像个谜。”
“你别多事。”
“哦。”
林北和林南南留在医院走廊。不久,林北将自己的外套搭在妹妹身上。
如此,又过了几天。当曲斯蛮病好出院时,她才在坐车时看到一则新闻,那就是曲氏集团和顾氏集团欲联手打造打造一个新楼盘。
“这怎么可能?”曲斯蛮惊呼。自从曲廖和顾世宇经过法院离婚后,两家也过得像仇人一样。如今,怎么会联合一起搞楼盘?
曲廖怎么想?
顾世宇又是什么意思?
更奇怪的是这两家突然联合很像是要跟言氏集团才开发新楼盘——华宇帝居打对台。静了很久的z市难道又要风起云涌?八壹中文網
可顾家和曲家怎么还能联手呢?
曲斯蛮觉得不可思议。
事实上最觉得不可思议的人是曲冉。此刻,曲冉就站在集团会议室中,看着坐着抽烟不停的曲建树。他是真不明白了?
明明曲廖被顾家欺负成那样?
“大伯,z市有能耐的人不少。你为何要答应顾世宇一起开发楼盘?您难道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信号?难道顾家和曲家还能握手言和?”
“小冉,你不懂。”曲建树一副不愿多讲的样子。
“您这样做,大姐怎么办?大姐走到今天这步,已经是很不容易了。你要她怎么跟顾家的人合作?又怎么面对顾世宇的第二任老婆——柳诗。”曲冉是真的生气。
偏偏,曲廖也在场。
“大姐,你说呢?”曲冉发火之后,再去看一直沉默的曲廖。
与顾家练手开发楼盘是曲建树一意孤行的。但曲廖似乎也没做什么来反抗?曲冉是真不明白。这对父女究竟在玩什么哑谜?
可他素来就不是个能忍得住脾气!
“爹地,顾家还是你最后的选择吗?”曲廖淡淡一笑。
“廖儿,我知道这有些为难你。但你要清楚,顾家真的是我们最好的选择了。别的人,都怕言温乎!言温乎是不会放过的。”曲建树叹道。
他不是没想过去找别人?
z市又有谁敢跟言家抗衡?当然,兴许连顾家都还可能会反水呢。偏偏,这是他能抓住的唯一机会。过去,他在暗地里给言家搞了太多小动作。
言氏集团是容不得的。
再说,曲斯蛮又跟曲家闹翻了。不然,有她在,或许还能说说情。
“我拉拢国郑家,也拉拢过赵家,甚至还有何家……你们从小生活在豪门,就该清楚其实金字塔尖上也就那么几家。别的人靠不上。”曲建树摇头。其实,他早发现曲氏集团的股份出现问题。
那些股东一个个装的人模人样的,背后早就出卖他了。
“廖儿、小冉:曲家如今不过是个空壳罢了。从前,我们的确能得到源源不断的金钱支持……可惜啊!”
“大伯,你说什么?”曲冉愣了。
“廖儿,你送给曲斯蛮的究竟是什么生日礼物?嗯。”曲建树拍了拍曲廖的肩膀,落魄的走出会议室。
“大姐?”曲冉只得看向曲廖。
“小冉,替我登报;我要跟曲建树断绝父女关系。”不想,曲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