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可是现在,她想起来了!
“你怎么了?”她推了推他。
“没事。”
简单的两个字,却像是费尽全力挤出来的——就这样,怎么可能没事?!
夏清浅咬唇道:“你没吃药?”
萧墨寒脑子里疼得厉害,用力的阖了阖眸,“吃了,不知为何没有效果。”
他这何止是没有效果,简直跟吃了假药一样!
夏清浅再次握住他的手,想要往他体内输送灵力,却被男人反握住,虚弱的道:“别浪费那个精力了,刚才你应该已经感觉到,这次你的力量对朕没有任何效果。”
是……她感觉到了。
可是为什么?!
而且除此之外,她想不出别的办法。
夏清浅的心跳也有些乱了,“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上次明明……”她忽然像是察觉到什么似的,猛地低头凑到他面前嗅着他的衣物,“你身上什么味道?换熏香了?”
萧墨寒隐约听到这么一句,维持着最后一丝理智,压抑着急促的呼吸声,“不曾。”
没换,那这是什么味道?!
这熏香很淡,几乎隐于龙涎香之中,如果不是嗅觉特别灵敏的人或许根本无法发现,就连夏清浅刚才也没有立刻察觉到。
她立刻扯了他身上的衣服,“快换下来,我让人准备热水,你立刻沐浴!”
话音未落,她就匆匆跑向门口,“柳絮白霜,立刻准备热水!”
……
外面的草地上,人群散去,只剩无数旋转的箭靶还在原地没有撤离。
萧寻离开之前,被萧景玉叫住。
“到底什么事?”他神色淡漠的道,“人都走了,你可以说了?”
“皇叔急什么?”萧景玉眼底闪过一丝锐芒,“这可是个天大的秘密,留下来听一听不会吃亏的。”
萧寻不耐的眯起眼睛,就听对方继续道:“皇叔可知,本王方才为什么非要皇兄射箭?”
萧寻神色顿了顿,不屑的嗤道:“怎么,难不成为了试探他的箭术?”
“可以这么说。”萧景玉笑道,“本王偶然得知皇兄身上有一种病,每个月都会发作一次,可具体是哪一天并不知晓。你说若是我们知道皇兄具体哪天发作,是不是就能做很多事?”
趁他病,要他命——古人的话可不是白说的。
但一击不中,就很容易被抓住把柄,反而得不偿失,所以必须要准确地知道是哪一天。
他和母后一次次试探,只是至今仍未确认。而刚才被夏清浅一搅和,今日的试探眼看着又要错过。
所以他破釜沉舟,直接把此事告诉了皇叔!
他就不信,皇叔没有那种心思!
“你想利用本王?”萧寻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意图。
“皇叔这话说的,怎么会是利用?”萧景玉笑了一声,“这叫互惠互利。”
萧寻当然不可能相信他的鬼话。
不过,这小子怎么想的他也不在意,既得利益才是关键。
“那就多谢皇侄告知了。”
……
白霜和柳絮很快就把热水弄了进来,夏清浅吩咐她们在外面守着,不准任何人进来。
然后又转过身,匆匆的把只穿着一件单衣的男人推进浴桶中。
要洗掉那股香味不难,只是药效已经进入他的体内,所以沐浴也只能不让更多的药物进入。
夏清浅给他探了脉象,紊乱的让她眉头越皱越紧,“你可知道这香味是什么时候染上的?”
这香,应该是风荷花的粉末。
风荷香对于普通人无害,应该是专门针对萧墨寒所制,可以诱发他身上的顽疾!
但到底是谁,既知道他病了,又能准确地算到是哪一天发病,甚至还能这般“对症下药”?
夏清浅自问连她也做不到这一点,皇宫里还有这样的高人么?
她现在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人绝对不是端王。
端王没这么大本事,同时也可以排除太后,否则他们母子俩不会一次次的试探。
“不知道。”萧墨寒泡在滚烫的水里,额上却都是冷汗,紧闭着双眼,“不过头疼是宴席上开始的。”
“现场这么多人,暂时无法推断是谁。”夏清浅严肃的道,“而且这个人的目的很奇怪。”
应该不是端王党,否则就会直接把这件事直接告诉端王。
可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臣子,那即便皇帝死了,皇位也不可能落到他的头上,这么做又是为何?
难道……是摄政王?
这个念头刚刚冒出来,就被夏清浅否定了。
虽然萧寻那个人看起来很危险,但她直觉这次的事情与他无关。
她脑子里思绪纷乱,没有注意到男人越来越隐忍发青的脸色。
直到,手腕蓦地被人扣住。
她脸色微变,下意识的低眸,“怎么了?”
然而这一眼,却把她吓了一跳。
因为男人刚才一直闭着眼睛,直到他此刻睁开,她才发现他的眼睛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色,乌黑的眼珠变成了妖冶的猩红,诡异的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你……啊!”
一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男人猛地一下拽进了浴桶。
扑通一声,水花四溅!
“萧墨寒!”
夏清浅猝不及防的咽了两口水,惊呼出声。
可是,男人像是毫无知觉。
此时此刻,他就像是一头发狂的野兽,喉咙里发出低哑的吼声,菲薄的唇狠狠碾上她的脸,不断的亲吻着她,手中还粗暴的撕扯着她的衣物。
夏清浅脸色大变,“萧墨寒,你怎么了?”她挣扎着喊道,“现在还能回答我的问题吗?如果你还有一点点的理智,现在立刻停下你的行为告诉我一声,听到没有?”
依旧没有回答。
甚至,他不满的堵住了她的唇。
亲吻、抚摸、揉搓……
这一切加在一起,夏清浅不可能不知道是什么!
她脸色大变,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用尽全力猛地抽回自己的手,再次探上他的脉搏。
然后,她瞳孔骤然收缩了一下。
一个月前,她就觉得他的脉象有几分熟悉,可惜一直想不起来在哪本书上看到过,更别提是治愈。
可是现在,她想起来了!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