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他是这天地的主宰,他是神
他口口声声说着错了,说出的话却愈发强硬霸道。
这男人,果然随时随地都是这么死不要脸!
她冷下脸拍掉他的手,知道再跟他说下去也不会有任何结果,只好气得别开视线,“你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了,我现在再不想看到你,你可以走了。”
“当真?”
“自然是真的!”
“就算我有那起案子的结果,你也不想知道?”
那起案子?哪起?
夏清浅不觉得他会无缘无故跟她说起朝中的案子,除非……是她早已知道的!
那就只有昨日提到的,连云馆正在追查的人口失踪案了!
她眼神微变,“这么快就有结果了?”
萧墨寒没有回答,只是似笑非笑,“现在还想让我走吗?”
夏清浅,“……”
“萧墨寒你现在立刻给我说!”
“既然你这么想听我说话,那我与你说说也无妨。不过……我现在累了,不想站着说,须得躺着。”
“……?”
夏清浅愈发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我知道你不要脸,但是你怎么能这么无底线的刷下限?”
因为这种时候再讲什么底线,她就彻底离开他了。
男人眼底飞快的闪过一丝自嘲,转瞬即逝。
旋即便挑眉道:“想听吗?”
夏清浅咬牙。
萧墨寒也不勉强她回答,只是自顾自的拉起她的手,察觉到她身体一僵,他的动作也顿了一瞬,但旋即还是牵着她僵硬的身体走到床边,然后自顾自的解开衣裳躺下了。
夏清浅看着他一气呵成的动作,险些没气得把他拎起来打。
可她还没来得及发作,就听男人道:“我让元修去刑部走了一趟,结果发现关于这起案子的卷宗都被撕了。好不容易找到的备用卷宗也是残缺不齐的,明显是刑部有内鬼不想让人知道这起案子。”
她皱眉道:“这么大的案子,就算被瞒着不能闹到你面前,但怎么可能连刑部尚书也被瞒过?”
男人嘲弄的看了她一眼。
夏清浅透过他的眼神,一下子明白了她的意思。
或许,刑部尚书不是被瞒过的,而恰恰就是……那个最大的内鬼!
这一点他们昨日就有所怀疑,而现在,几乎已经确定!
“范城那个老狐狸,不会做损人不利己的事。”男人冷笑道,“要么就是收了人家的好处,替人隐瞒,要么就是本身就与此事有关——可不管是哪一种,他必然知道点什么。”
“那我明日去范家走一趟。”夏清浅神色凝重。
“现在时辰不早了,该歇着了。”
“……你就查到这些?”
“这么短的时间,你还想查到什么?”
“……”
那他刚才还一副得知重大机密的样子,结果到头来,压根儿没说出什么关键性的线索!
夏清浅有些嫌弃的看着他,“那行,你回……”
“朕乏了,睡了。”
男人说完便忽然在她腰间一搂,夏清浅原本是站在床边,被他这么突然一使力,整个人便猝不及防的倒在床上,她脸色一沉,“萧墨寒,你……”
“浅浅,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男人打断她的话,漆黑的眸子定定的盯着她,“我们过几日就会和好了,你快睡吧。”
夏清浅瞳眸微缩。
只是这一次,看着他紧闭的双眼,那只手终于还是没有推到他身上。
……
翌日早晨,夏清浅起来的时候,萧墨寒已经去上早朝了。
她洗漱完用过早膳,便直接出了宫。
大街上一辆褐色的马车缓缓行驶,轮毂声震动,里面的人坐得端端正正,闭目养神。
忽然,他的眼睛睁开,蹙眉看着面前不知何时出现的女子。
“姑娘是……”
“我谁也不是。”夏清浅打断了他。
她的脸上戴着面巾,防止范城认出她来。
没等范城开口,又扬手朝他打了个响指,红唇轻启,“睡。”
对面的人表情忽然变得十分呆滞,迷惘的闭上了眼睛。
“你是谁?”
“我是刑部尚书,范城。”
“你要冰极草做什么?”
“炼药。”
“……什么药?”
“控制人的药。”
夏清浅脸色倏地一变。
虽然她不知道范城说的药具体是什么,可是听起来,怎么跟前太后训练蓝鸦的手笔有些相似?
她皱眉道:“控制谁?”
范城沉默了一会儿,冷静的吐出几个字,“那些蠢货。”
“那些蠢货是谁?”
“抓来的人,愚民。”
“……”
夏清浅微微瞪大了眼睛,眼底闪过明显的震惊,“成千上万人口失控,几十个村子的人在眨眼间消失,都是出自你的手笔……人都是被你抓去了?”
虽然萧墨寒说过这种可能性,可她更愿意相信范城是收了好处,而不是亲自参与了这件事。
而且……如果范城要冰极草是为了炼药控制那些人,那吴、杜两家又是为何?
夏清浅神色凝重,“吴家和杜家,是不是打算跟你抢冰极草?”
“呵。”范城不屑的嗤道,“他们也想讨好主人,可是就凭他们,也配?”
“……主人?”她愈发震惊,“谁是你的主人,是你主人派你去抓人的吗?你们抓了那些人又炼药给他们服下,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范城喃喃的复述了一遍,然后即便是闭着眼睛,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十分激动,“自然是为了训练最好的暗卫,最好的蓝鸦!主人……他是这天地的主宰,他是神。”
蓝鸦?
夏清浅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蓝鸦不是前太后的暗卫吗,不是已经被彻底除尽了吗?
虽然她刚才听到炼药的时候,就觉得他们的手笔跟前太后很像,可不代表她把他们归到了一伙啊!
可是,绝对不可能这么巧,两伙暗卫都叫蓝鸦。
这两者,绝对是有牵扯的!
她心跳大乱,“你的主人是谁,前太后陈青禾吗?可她已经死了,还怎么当你的神?”
“她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主人手里的一颗棋子而已。”
“所以你的主人到底是谁?!”
夏清浅的声音一下子有些尖锐,尖锐中还掺杂和一丝明显的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