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章疯狂的怒与妒
夏清浅出了一身的汗,整个人轻盈舒适了不少。
她走的时候忘了拿她丢在地上的狐裘,所以回宫的时候,身上只剩下那件袄裙。
还没回凤央宫,就在御花园撞见了那个男人。
萧墨寒记得她出去的时候明明还有件“衣服”,现在却没了,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他脸色阴沉的挡在她面前,“出去干什么要脱成这样,恩?”
脱成……这样?
听他这语气,好像她不只是少拿了一件披风,而是什么都没穿似的。
夏清浅嘴角泛起冷幽的弧度,轻漫不屑的道:“怎么,明明心里担忧的是你的毓秀,还想来管我这个名义上的皇后出去做什么?”
他会不会管的太宽了点?
“你若是行得正坐得端,谁要管你?”萧墨寒冷嗤。
“我就算是行不正坐不端,好像也轮不到你来管?”女人脸上那抹似笑非笑愈发扎眼,“就算我红杏出墙,难不成你觉得自己可以立个贞节牌坊?”
夏清浅慢条斯理的往前走了两步,直到站在他跟前近在咫尺的距离,她眯起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自己也不是什么干净的人,就别试图用双重标准来要求我如何了,知道吗?”
“我不干净?”男人蓦地捏住她尖瘦的下巴,“至少我跟毓秀之间清清白白,何况她现在还在你手上,我能跟她如何?倒是你成日里跟各种男人纠缠不清,难道你不觉得应该反思一下自己?”
“我这个人向来不喜欢反思自己。”她笑了,“哪怕是错的,只要我想做就会做。”
“……”
男人俊美的脸色更沉,仿佛随时都会滴出水来。
她美丽的脸蛋过于娇媚酡红,那色彩甚至比她出去的时候更鲜明,脱了衣服又脸红成这样,肯定是做了什么剧烈运动,画面感十足的呈现在他面前的是她和另一个男人之间的点滴。
萧墨寒呼吸骤沉,眉梢眼角都仿佛被一层浓重的阴霾所笼罩,“夏清浅,你有没有羞耻心?”
咬牙切齿的一字一顿,都是从他滚动的喉骨中挤出来的。
夏清浅嗤笑,“你不是说我脸皮厚么?”她就这样凉凉的看着他,眉眼蓄着深层的嘲弄,“我既然连脸都不要了,羞耻心这种东西你觉得我会在乎?”
她忽然抬手握住他修长的手指,缓缓的扯下来甩开,“既然要立贞节牌坊,以后就少碰我。免得我一时嘴快把你对我做的事情都告诉毓秀,说不定她能气得上吊自尽。”
说罢,便甩下他径直离去。
留下原地的男人,眉骨突突的跳动。
他对她做的事情?
他什么时候,对她做什么事情了?
明明就是她又撩他又亲他,然后又理所当然理直气壮的去找其他男人,还敢恶人先告状!
萧墨寒薄唇抿成一道直线,该死的女人,是不是以前也这么水性杨花?
所有人都说他喜欢她,他怎么可能喜欢这样的女人!
男人冷冷盯着她的背影,眸底深处是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暗潮涌动,蓄着疯狂的怒与妒。
……
夏清浅刚回到凤央宫,就有专门负责毓秀的联络的人过来告诉她。
“娘娘,不好了,毓秀割腕了!”
好不容易坐下的女人腾地又站起,“割腕?”夏清浅冷静了一会儿,止不住的冷笑,“她想用这套逼我去见她,还是逼我不再阻止她进京?”
先前答应萧墨寒放过她,夏清浅便真的把人放了,只不过扔在荒郊野外不准她进京城而已。
只要她不靠近京城,那些人就不会出现也不会去骚扰她。
可惜啊,某些人好像坐不住,并不打算安安静静的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夏清浅冷笑。
毓秀大概不知道,萧墨寒根本找不到她。
却在此时,又有小太监急急忙忙的进来,“娘娘,皇上请您去御书房一趟。”
“不去。”
夏清浅干脆的拒绝。
要有事他不会自己过来么,真把自己当九五之尊了,还要她特地跑一趟?
小太监有些为难的拿出一块玉佩,放到她的面前,“皇上说,您看了这个肯定就会过去。”
夏清浅随意的扫了眼,原本毫不在意的表情,却在瞬间凝滞。
她瞳孔骤缩,猛然将那块玉佩抢了过来,厉声道:“这玉佩哪里来的?”
小太监一脸茫然,“这个奴才也不知道,不过是皇上交给奴才的。”
……
御书房。
萧墨寒面无表情的翻阅着手里的奏折,视线专注的落在上面的文字上,只不过脑海中不断的闪过刚才御花园中的那一幕,女人酡红的神采飞扬的模样挥之不去。
着恼。
明知不该如此,还是忍不住的怒。
“砰——”
御书房的门蓦然被大力踹开。
萧墨寒淡淡的掀眸瞥了眼,“不会走路还是不会敲门,身为皇后,这点教养都没有?”
夏清浅冷笑,眼神是穿透性的冷,“你做了什么?”
男人轻描淡写的道:“朕不过是请夏将军和夏老夫人换个地方住几天,能做什么?”
淡漠的嗓音,让她喉咙口的怒一下子攒起来,“萧墨寒!”
夏清浅走过去直接掀了他堆好的那叠折子,冷笑道:“我爹为国为民,如今已经请辞颐养天年,你好意思为了一个毓秀,把他囚禁起来?”
“囚禁?”男人嘴角渗出凉薄的笑意,“你对毓秀才叫囚禁,朕可什么都没对夏将军做过。”
这一点,夏清浅是信的。
他不可能无缘无故对夏家做什么,可是,他这个举动本身已经足以挑起她所有的怒火。
不管她对夏家有没有这么大的感情,但她从来不希望自己的事连累到无辜的人。
她闭了闭眼,压抑着急促愤怒的继续声,“你想怎么样?”
“放了毓秀。”
“你威胁我?”
“你觉得是就是。”
萧墨寒淡淡的瞥她一眼,可她颊腮上的酡红依旧让他觉得极度刺眼,骨节分明的手指忍不住抬起来捏了捏,想要将那娇艳的颜色擦去,可是他越用力就越是红润的厉害。
到最后,像是魔怔般染上了几分怒意。
夏清浅被他搓得越来越疼,啪的一声将他拍开,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你干什么?”
男人仿佛也忽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瞳眸微缩,视线终于收回,右手也缓缓的放下垂在身侧。
他淡淡的开腔,“做人不要这么双重标准,这可是你说的。当初你用毓秀威胁我的时候就想到这一天,如今我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