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四章再往后……就该彻底崩溃了
萧墨寒嗓音冷如寒冰,“毓秀,朕是不是对你太客气了?”
“对我客气?”毓秀蓦地笑出声来,“你确实对我客气,客气的就像是陌生人!不管是李晴也好情儿也罢,就因为她们跟夏清浅长得像,你就对她们好……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滚。
男人终于耐心告尽,薄唇冷冷的吐出一个字。
毓秀狠狠一震,就连从內殿走出来的夏清浅也有些震惊。
谁能想到,当年帝王非要维护的女人,如今会落得这个地步。
毓秀的眼泪成串的砸落下来,“你就为了她,这个女人……”她不可置信的往后退,忽然拔尖声音大吼,“你看清楚她是谁!她不是夏清浅,夏清浅已经死了!”
说到这里,她又忽然是想起什么,脸色忽然惨白,“对,夏清浅死了,昨晚她的鬼魂还来找我——肯定是因为现在有人鸠占鹊巢,抢了她的地方,所以她回来托梦报信了!”
托梦报信?
夏清浅忽然有些好笑,缓缓走到对方面前,“敢情毓秀姑娘特地跑到这里来闹,是因为皇后娘娘昨晚看你去了?”她似笑非笑的道,“可她看的是你——若是真的嫌我鸠占鹊巢,怎么不直接来看我,吓唬吓唬我呢?”
毓秀瞳色骤变,脱口而出,“她跟我关系好,自然托梦告诉我!”
夏清浅这回是真的笑了出来。
这女人要无耻到什么地步,才能说出这句关系好?
萧墨寒脸上不耐更甚,“毓秀,你是不是又想出宫了?”
毓秀脸色一变,急忙摇头抓住他的手,“不!萧墨寒你相信我,我是真的看到她了。”女人哭着道,“我很怕,我真的很害怕,求求你不要在这个时候赶我走好不好?”
男人眉头拧成了一个结。
夏清浅好端端的活着,哪来什么鬼神?
即便是在他以为她已经死掉的那三年多,他倒是希望她的鬼魂来找他,可是始终没有。
现在她本人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就更不可能有了。
“晓月,带她回去。”他冷声。
“是!”晓月急忙点点头,“姑娘,我们回去吧。”她也不太忍心看帝王继续打击这个女人,“您昨晚肯定是出现幻觉了,后来奴婢陪着您,您不就什么都没看到吗?”
对,她后来是没看到,但她敢保证,她一开始看到的也绝对不是幻觉!
为什么他们都不相信她?
她明明就看到了,明明就是夏清浅回来找她报仇了!
毓秀泣不成声的看向萧墨寒,“皇上……”
夏清浅轻笑出声,“毓秀姑娘,俗话说得好——白天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皇后娘娘的事,所以这么心惊胆战的跑出来寻求庇护啊?”
毓秀脸色又是一白。
尤其是察觉到男人探究的视线,她心跳都漏了一拍,慌慌张张的离开,生怕他怀疑到她的头上。
萧墨寒盯着她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复杂。
毓秀很奇怪——如果是因为当初那件事,更内疚的不该是他么?
毕竟他才是那个罪魁祸首,而毓秀说起来,其实只是个无辜的受害者,她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现在……
夏清浅循着男人的目光看去,淡笑道:“舍不得就去追啊,在这儿看着人家的背影有什么用?”
萧墨寒蓦地回头,“胡说!”
他沉沉的落下两个字,骨节分明的手掌已经朝她伸过来。
夏清浅却下意识的避开了。
萧墨寒动作顿了顿,“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你就是夏清浅?”
或许她会觉得没有必要跟无关紧要的人解释,但至少这样,毓秀就不会再跑来跟她闹了,不是吗?
她这么怕被打扰的人,为什么偏偏不说?
“我为什么要说?”她好笑道。
或许在旁人看来,毓秀似乎在欺负她。
可是在她看来,这不叫欺负,而叫撒泼——因为那个女人已经黔驴技穷,束手无策了。
再往后……就该彻底崩溃了。
她怎么能缩短这其中的折磨,让那女人痛快的死去呢?
想到这里,夏清浅眼底闪过一丝寒光,然后便敛下眸,满意的回去准备用早膳。
可她刚走到殿中,萧墨寒的脚步已经跟上来。
见女人看他,他坦然的道:“我也没吃。”
“龙吟宫没吃的了?”
“若我们分开吃,御膳房就要做两次,不利于开源节流。”
“……”
就他,还开源节流?
不过他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自然也不好再赶人,神色如常的低头吃自己的,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不管是刚才的事,还是昨晚的……
萧墨寒的心微微沉了几分。
她现在若无其事的样子,就好像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
甚至如果不是他的嘴唇被她咬破了,他大概也要以为,自己昨晚只是做了个梦。
可明明就不是……
夏清浅吃着吃着,就感觉有道哀怨的目光盯着她。
她一抬头,就对上男人漆黑深暗的眸,眼底还酝酿着丝丝……委屈?
她皱了下眉,“你这么看我干什么?”
她说着还低下头,又往嘴里送了口米饭,漫不经心的咀嚼着。
萧墨寒看着她的动作,眉毛顿时拧得更紧,“昨晚……你为什么突然亲我?”
夏清浅眼皮一跳,面上却不显分毫,若无其事的反问,“亲就亲了,哪来这么多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你会这么亲其他男人吗?”
“当然会啊……”夏清浅理所当然的道,“不然你以为自己有多特殊吗?”
“你撒谎!”
他瞪着她,眼神愈发幽怨。
夏清浅微微笑着,“皇上,不过就是亲一下而已,我们都不是什么未经人事的少男少女了,何况你后来不也亲回来了吗?怎么算我们都该扯平了,不是吗?”
好,好得很!
这女人真想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蓦地起身盯着她,像是怒视可又少了几分怒意,更多的是心塞和窒闷,“就算你只当我是个普通男人,可你这么讨厌我,总要有个原因你才会突然如此,否则……”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女人打断了,“如果非要有个原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