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只亮着一盏台灯,詹佑成正靠在沙发上抽烟。窗外淡淡的月光投影在他的身上,生出了几分寒意和不耐烦。
我在他的身旁坐下来,发现烟灰缸上插满了烟蒂,看来已经等了很久。
折腾了一整天,我感到身心疲惫,靠在沙发上揉了揉太阳穴问道:“你有事要跟我说?”
詹佑成把手中的香烟捏灭,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以后别再多管闲事。”
心底的郁闷让我烦躁不安,詹佑成的说话更是火上添油。我漠然地睁开双眼对上他的目光,冷哼一声说:“你也别多管闲事。”
“林夕梦……”詹佑成从盒子里掏出香烟,夹在指尖却没有点燃,脸上满是讥讽。“你知道自己最大的缺点,就是太自以为是吗?”
我并非一味忍隐的人,也有七情六欲和情感起伏,终于按捺不住反驳詹佑成:“难道我要眼睁睁看着唐秋萍折磨一个孕妇吗?”
詹佑成怒了,突然抄起茶几上的烟灰缸狠狠地往台灯的方向砸过去。“哐当”的一声,台灯应声倒地,客厅又恢复了一片漆黑。
呵呵,这祖宗的脾气暴躁,真是一点儿也没变。
“像你们这些女人,如果不能安守本分,只会招来麻烦。”詹佑成伸出手臂把我按在胸前,紧紧地攥住我的胳膊,耳边响起了他沙哑低沉的嗓音。“你给我听清楚了,以后不要与张欣来往。我花钱,不是为了惹麻烦!”
我费力挣脱詹佑成的怀抱,冷笑说:“张欣是我在海市唯一的朋友,我不会坐视不理。”
就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詹佑成讥笑说:“像你这种女人,除了钱,还需要朋友吗?别忘了,如果没有这张长得还算漂亮的脸,你给我提鞋都不配!”
“对,我很缺钱,但不代表你能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我。”因为激动,腰上的伤口扯得生痛。我盯着詹佑成,心里对他唯一的好感都褪去。“如果觉得我不配给你提鞋,大可以让我走。”
这都是我的肺腑之言,并不觉说这句话有什么不妥。可是詹佑成的反应却很大,从沙发上站起来直接掀翻了茶几。玻璃碎了一地,他居高临下地盯着我,在黑暗中对我怒目而视。
对于詹佑成暴躁如雷的脾气,我早已见怪不怪。
“放你走?”詹佑成弯下身,右手掐在我的下巴上,一字一句地说:“我还没把你玩残,怎么舍得放你走?”
说完这句话,詹佑成便离开了公寓。此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有再来。
我厌恶了这种日子,他不来我倒也乐得清闲,每天待在家里养伤。反正月底前卡里的前会准时汇进来,大不了下次见面的时候再哄哄他罢了。
张欣离开以后再也没有联系过我,但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我相信她会照顾好自己。
再见叶敬良是在一个月后,那天我刚从医院出来在附近的公交车站等车,却看到一辆黑色的跑车停靠在跟前。
叶敬良从车里探出头来,笑着朝我招手吼道:“林夕梦,快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