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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他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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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我说完,赵子墨已经推门而进,盯着我愣了足有半分钟,才一边退出去一边笑嘻嘻地说:“可以吃早餐了,不过你们可以继续恩爱,当我没出现过。”

我尴尬地笑了笑,责备说:“让子墨看到了,多不好。”

“我宠自己的女人又什么不好?”詹佑成不以为然地说。

想不到怀孕了,我在詹佑成的眼中立刻变成了不能自理的女人。他把药膏挤好,毛巾也拧好了,就差没帮我刷牙。

看着镜子中詹佑成灿烂的笑脸,我的心情也变得愉悦起来。

早餐还是往日的款式,水果沙拉和白粥。不过因为詹佑成的缘故,赵子墨特意做了一份牛肉意粉。

“光吃水果不行,吃点牛肉。”詹佑成叉了一块牛肉递到我的嘴边,哄说:“赵子墨说你今天上午有例行的产检,吃过早餐我陪你去医院。”

“我不要吃牛肉,会吐。”我故意夸张地捏住鼻子,露出嫌弃状。

詹佑成看了看手中的牛肉,耐着性子劝说:“难道医生没有告诉你,孕妇不能挑吃吗?你要饮食均衡,宝宝才能健康成长。”

“不要!”

“吃一点吧,晚点我陪你去逛街,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我不要!”

“需要我喂你吗?”

……

赵子墨终于受不了,露出嫌弃的样子抱怨说:“拜托,詹总你一大早从迪拜赶过来,就是为了虐我这个单身狗,真的好意思吗?”

我尴尬地笑了笑,接过詹佑成手中的叉子,埋头吃意粉。

奇怪的是,这一次我不再感到恶心,一盘牛肉意粉很快就吃光了。詹佑成用纸巾擦了擦我的嘴角,还不忘把牛奶推到我的面前,小声哄说:“喝点牛奶。”

“受不了……我要避开一会儿,免得被你们秀恩爱虐死。”赵子墨夸张地摇头,捧着早餐离开了餐厅。

我把牛奶喝完,满足地靠在椅子上,任由窗外的阳光洒在我的身上。隆起的小腹比同月份的孕妇要小一些,不过医生说宝宝的情况还好,注意补充营养就行。

“我感觉自己就像做梦一样,想不到三个月没见,宝宝已经五个多月了。”詹佑成伸手想要抚摸我的小腹,却迟迟下不了手。他现在的样子看起来滑稽极了,就像中了彩票却不知所措的傻小子。

我翻起上衣,露出了圆鼓鼓的肚皮,抓住詹佑成的手往上面放。“每天吃过早餐,宝宝就会做早操。你看,这是脚掌。”

话音刚落,肚皮拱起了两小块。詹佑成整个人愣住了,呆呆地看着我,露出了孩子般的笑脸。

“真的会动……一整天都会这样吗?”

“嗯,偶尔会踢踢我的肚皮,调皮得很。”我攥住詹佑成的手不放,嬉笑说:“所以我觉得会是儿子。”

詹佑成弯身把脸颊贴在我的肚皮上,语气温柔得很。“或许会是个调皮的女宝宝。”

不知道呢?不过宝宝是我和詹佑成爱情的结晶,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都会是我们的心尖宠。

孕中期的体检,除了常规的检查还有四维的彩超。詹佑成陪着我在医院里等待,在这里并没有人知道他是詹氏的总经理,也没有人知道我是万利的继承人。

我们就像普通夫妻那样,安静地坐在休息区等候。詹佑成牵住我的手一直不肯松开,轻声细语与我聊起分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詹明博的身体不好,上个月进医院做了一次肾结石的手术,这段时间已经离开公司待在家里休息。詹馨悦离婚了,独自带着儿子过日子。

倒是詹佑成,每天忙得就像陀螺似的。可是他说一点也不感到累,因为只要想起我,以及我们的将来,就会充满动力。

我似乎,嗅到了幸福的味道。

从b超室出来的时候,我把手中的报告递给詹佑成,笑说:“孩子长得像你。”

詹佑成接过报告,盯着宝宝的四维图片看了又看,嘴角情不自禁扬起。“嗯,五官长得跟我确实很像,别人常说女儿的长相随父,这胎一定是女儿。”

我在詹佑成身旁坐下来,抬起头认真地问道:“如果是女儿,你会不会比较宠她?”

“吃醋了?”詹佑成小心翼翼地把报告叠起来,放到衬衣的口袋里,抽眉笑说:“报告先放我这里,留个纪念。”

我突然有种感觉,这次赵子墨冲动之下把我怀孕的事告诉詹佑成,也挺好的。至少他现在他能待在我的身边,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会为我遮挡、为我操劳。

我的双臂情不自禁缠上了詹佑成的颈脖,有点感触地说:“谢谢你,能陪在我的身边,包容我的缺点和任性。我真的感到很幸福,这辈子因为有你,我才会有这么强烈的感觉。”

詹佑成低头看着我,下巴的胡子两天没有刮,已经长出了青色的胡渣。他看起来憔悴却又深情,幽黑的眼眸中含着能把我融化的柔情。

“别说话,吻我。”詹佑成眯起眼提醒说。

我抬起头,嘴唇贴住詹佑成的下巴,一点点地往上吻。因为隆起的小腹,我们的身体不能像往常一样紧紧贴在一起,可是我们的心却从没试过如此地靠近。

那种默契的感觉是那么的强烈,此刻我几乎能听到他内心深处的喜悦。

……

詹佑成在新加坡陪了我两天,因为工作的缘故不得不回到迪拜。

离别的那天清晨,詹佑成就像来的那天早上,坐在床边轻轻抚摸我的额发,安抚说:“我先回迪拜了,迟点再抽时间过来看你。我不再身边的时候,你要乖乖吃饭,不能挑吃,否则宝宝会营养不良。”

我含泪默默点头,詹佑成苦笑着低头,吻上了我眼角的泪水。

“别哭了,都是当妈的人,就不怕宝宝笑话你?”詹佑成刮了一下我的鼻尖,起身开始穿衣服。

离别在即,我再也睡不着了,爬起来拿过桌面上的领带,提议说:“我帮你打领带吧。”

上一次帮詹佑成打领带,已经记不起是什么时候了。可是我很喜欢这么亲密的动作,看着詹佑成一脸满足地弯下身,俊朗的脸孔就在距离我不到五公分的位置。

“你太瘦了,记得多吃点。”詹佑成忍不住再三叮嘱。

我轻轻点头,注意力集中在詹佑成的领结上。我小心翼翼地打了一个温莎结,压平领口然后抬起头,认真地说:“孩子出生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不要再分开好不好?”

詹佑成看着我,脸上逐渐浮起了欣慰的笑意,点头回应说:“好,迪拜的工程谈成以后,我多抽时间过来陪你。孩子出生以后,我们就去领证。”

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这次赵子墨直到我应答,才推门而进,扯开嗓门提醒说:“詹总,司机已经在外面等候了,在黏糊下去要误机了。”

“好,我要赶去机场,下个月再过来看你。”詹佑成依依不舍地弯下身,看样子就要亲我,却被我阻止了。

我瞄了赵子墨一眼,小声劝说:“别虐单身狗!”

詹佑成的离去,带走了我的思念。

可是,无论他在世界的任何角落,我始终感觉两人的心是连在一起的。他的喜怒哀乐我能感受到,我的胎动他亦能有触动。

大概,这就是别人所说的爱人之间心连心的默契吧。

詹佑成遵守承诺,每个月的月初在我产检的时候,都会抽时间到新加坡待几天。

也许曾经失去过,才会更懂得珍惜我们在一起的时光。这些偷来的快乐,在日后任何时候回想起来,就像做梦一般。

梦里只有我和詹佑成,没有伤心没有分离,只有快乐和感动。

在新加坡的大部分时间,我们都会安静地待在一起。到附近的公园散步,或者只是简单地在花园里晒晒太阳。很多时候,我们会待在卧室里,他给我和宝宝读故事,甚至唱儿歌。

詹佑成的声音很好听,略带磁性却又很轻柔。那些不知名的英文歌在他的嘴里吐出来,就像天籁之声。宝宝似乎也认得爸爸的声音,每次当他唱歌的时候,都会动得特别厉害。

每当这个时候,詹佑成就会把我的衣服撩起来,把脸颊贴在高高隆起的肚皮上,像个孩子般“咯咯”地笑起来。

这个世界上,大概没有什么比相爱的两个人,共同迎接新生命来得幸福和期待。

一切的一切,就像一场美不胜收的梦境。我醉了,醉倒在这场梦境中,无法自拔。

在怀胎三十五周的时候,詹佑成去了一趟法国。我的身体变得越来越沉重,双脚也开始浮肿。

不知为什么,这段时间宝宝的胎动特别厉害,我的心情也莫名地变得不安起来。周末的中午,我吃过燕麦粥以后打算午睡,可是躺在床上的时候,肚子突然开始抽痛。

这种疼痛很不寻常,感觉宫口处偶尔会传来一阵抽搐。可是宝宝的预产期是一个月之后,应该不会这么快就要生产了吧?

可是疼痛的感觉间歇性地持续了整整一小时,我终于忍不住爬起床喊赵子墨的名字。

赵子墨很快就破门而入,看到我的时候忍不住大吼一声:“你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

我扶住隆起的小腹,咬牙吩咐说:“快送我去医院,肚子痛得很厉害。”

赵子墨一点也不含糊,先打电话给司机,然后倒了一杯温水给我,小心地喂我喝下。

“别急,医生说宫缩的频率几分钟一次才是要准备生了,你现在疼痛的频率高吗?”

我摇摇头,无力地回应说:“大约是十几分钟一次……可是真的很痛,我快受不了。”

临近预产期,司机几乎是二十四小时待命的,很快就来到了别墅门口。赵子墨把我扶上了汽车的后座,不断地安抚我说:“别担心,很快就能赶到医院了。”

我深呼吸然后靠在座椅上休息,赵子墨则帮忙拨通了詹佑成和张欣的电话。

可是詹佑成的手机提示关机状态,赵子墨冷静下来给他发了一条短信,然后继续拨打张欣的电话。

“喂……张欣姐,小梦喊肚子痛不知道是否要生了,我们正在去医院的路上。好,麻烦在医院门口等我们。”挂了电话,赵子墨松了口气说:“没事,张欣姐很快会赶来医院。”

我睁开双眼,感觉疼痛的感觉似乎缓解了一点,小声问道:“詹佑成呢?他没接电话吗?”

赵子墨摇了摇头说:“关机了,可能在飞机上。他昨晚给我发信息,说那边的订单如果能提早谈好,就会早点赶过来陪你。”

我点了点头,继续闭上眼休息。

恰好这时,熟悉的铃声响起。这是徐成亮的专属铃声,他很少在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除非有什么紧急的情况。

赵子墨帮我翻出手机打开了扬声器,徐成亮焦急的声音随即传过来。

“小梦,你在哪里?”徐成亮的语气听起来不太好,慌慌张张的与平日的镇定判若两人。

赵子墨抢先回答:“我们在去医院的路上,小梦好像快要生了。”

电话的那头沉默了足有一分钟,才再次响起徐成亮的慌张的声音。“子墨,你要寸步不离保护好小梦。小梦,你听好了……现在有一个不太好的消息,秦展鹏消失了好几天,张秘书查到他去了印尼,昨天晚上订了前往新加坡的机票。”

“你的意思是秦展鹏现在很有可能在新加坡?”赵子墨几乎失声叫了出来,抓住手机吼道:“他会不会知道小梦怀孕的事了?”

徐成亮解释说:“我不知道,可是他突然来了新加坡,行踪有点诡异。我们先别自乱阵脚,我马上联系新加坡的安保公司,派人手过来保护小梦。”

小腹的疼痛感散去,取而代之的是胸口处的抽痛。我看着窗外熟悉的街景,已经到了医院的停车场。

“子墨……”我轻声吩咐说:“没事的,先扶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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