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头就走,亏我还耐着性子听他罗嗦这么多,居然就因为他那什么泉水叮咚的女友会哼两句《离歌》的曲子,然后就推断她是那失踪者之一,不得不对其智商深表佩服。
“回来!”身后低喝传来,我头也不回指指脑子扬声说:“建议你这里去看看医生。”
合着半天,这个人是绣花枕头一包草,智商是硬伤呢。
往山下走了一小段路,就听闻身后脚步声追上来,感觉一股劲风袭向我后背,直觉往旁避让,哗啦一下,我穿着的卫衣外套被从后面给扯落了肩膀,虽然里面有穿着一件t恤,但那心火直往脑门冲,回头就怒斥:“你想干什么?”
陆续被我吓了一跳,连忙缩回手,目光落在坍落在手腕处的外套上,尴尬地道:“我不是故意的。”我重重哼了声气,“嗯,不是故意的,是有意的,你耍流氓是不?”他的眼神缩了缩,“我……”根本就无心听他分辨,把衣服拉整好了埋头而走,这回他不敢再对我动手了,紧走几步与我并肩了说:“你先别走,我还有话要问你。”
眼皮掀了掀,甩都没甩他,权当透明。但下一瞬胳膊被他扣住,我用力去挣脱,没防脚下山路湿滑,一个趔趄眼看就要往那溪沟栽落,陆续想要来拽住我,就着他的力翻转间,我们调换了位置。
然后……陆续栽进了溪沟中,看着他跌进半尺多深的水里错愕的样子,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倒也不傻,笃定地指证:“你是故意的!”我耸耸肩,也没不认,脸上表情是“我就是故意的,你能拿我怎么样”,谁让他动手动脚来着,还不止一次。
溪沟离了山道一米多深,水只有半尺,即使水浅,但陆续是整个身体跌进去的,甚为狼狈地湿了大半身。在这八月的天气,又是深山之中,想必挺“凉快”的吧。他从水里起身,衣服上的水滴答滴答直流,脸上倒没恼意,只是看着我说:“许玖,你是最后一个与冬冬联络过的人,而你又出现在这镇上,我完全有理由怀疑……”
“陆先生!”我扬声打断他,居高临下逼视着他的眼,“容我再次奉告,与你那位叮咚小姐的交集就不过是一句话。至于我来这个镇,是属于我个人私事,眼下我朋友出了事,你觉得我还有那美国心情来设计你的女人?”除非我吃饱了撑着呢,心中很是懊恼,这本是一单已经结束了的生意,没想到后续问题会连绵不断而来。
“我是想说,怀疑这两起失踪事件有关联。所以,我需要与你合作。”
陆续这最后一句留住了我欲下山的脚步。
两起失踪事件如此雷同,都是网上发起邀约,也都是五人进山,三人失联,出来两人。虽然此趟旅程,算上我本该是六人的,但我属于是佳禾附带而行,我不知道老吴这个发起人的计划中本来是否有我。但这都无关紧要,最终结局就是五人进,两人出。
若再要找出雷同点,就是前后五个进山探险的人,失去联络的,同为两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