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要了吗？”

小姑娘有些惊讶，提醒道，“这对袖扣要一千五百多万呢！”

顾初然合上绒布盒子，笑着对娜娜道：“我要了，从我卡上直接扣吧。”

娜娜迅速反应过来：“……好，好的，请稍等。”

既解决了退货的问题，又解决了袖扣的问题，作为拍卖行来说自然是求之不得。娜娜加快操作，迅速办好了拍品出库，恭恭敬敬的将那条祖母绿项链递给她：“客人，请收好！”

“谢谢。”

——顾初然带着战利品回到拍卖现场，却没看到她离开时的位置上站着人，四处环顾了一圈，看到文忆霜正站在角落里打电话。她脸色一松，抬起脚刚要走过去。没注意到的不远处走过来的服务员，躲闪未及，被人撞到往后退了两步，高跟鞋一歪，摔在地上。幸好要送给文忆霜的项链被她抱在手里，没有受到损伤。姚雅宁突然冲了上来，一脸亲昵的语气：“顾老师，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没摔伤吧。”

她说话的时候刻意提高了声音，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想让她的形象一落千丈。顾初然单手撑在地上准备站起来，她穿着旗袍不好弯腰，小腿刚往后退了一步，然而姚雅宁动作比她更快。只见她捡她手包的时候“不小心”弄开手包合口，一脸惊呼：“这不是我准备送给文老师的项链吗？怎么会在你这里？”

一边说她一边惊讶道：“我想起来了，刚才在洗手间就你和我两个人，我洗手的时候随手放在了洗手台上，回去的时候就发现已经没了，可怎么会在你的包里？”

“难道是你偷了我的项链！”

一个偷字，她恨不得嚷嚷着让所有人都听见。文忆霜隐隐约约听到顾初然的声音，匆匆和对面说了句什么便挂了电话，绕过围在她面前的人群，这才看清现场发生了什么。脚步往前踏了几步，脸色着急地抓住她的手，仿佛在说“什么情况？你怎么会和她搞在一起？”

顾初然反握住她的手，示意她放心，没事。她盯着洋洋得意的姚雅宁，后者俨然没有对窥探别人隐私的抱歉，轻飘飘说了一句：“姚老师真的看清楚了？这是你的项链？”

“那是自然！”

毕竟是她亲手将项链放进去的，怎么可能会认错。姚雅宁太过自负，甚至没有听出顾初然的言外之意，十分笃定。但如果她听了顾初然的话，仔细再看一眼手里的项链，或许——文忆霜叹了口气，对姚雅宁充满怜悯。她虽然和顾初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按她对顾初然的了解，她不会做这种事。因为——没必要！顾初然表情平淡，没说话。而姚雅宁已经自动将她的默认解读成为承认的意思，面色一喜，继续咄咄逼人。“你要是喜欢项链的话你跟我说我也是可以送给你的，虽然价值只有两百万，但你一直都没正儿八经的演过一部戏，没见过这么贵的项链起了心思也是应该的。”

“不过孔少不是给了你无限透支的卡吗？你今天用他的卡拍了这么贵的东西他会不会不高兴？”

“啊！对不起，顾老师，我是不是不该把孔少给你卡的事情说出来，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浓浓的绿茶味，刺激得顾初然想打喷嚏。她双手抱着臂，闷声道：“继续，我看看你还能绿茶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