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如风醒后毅然决然说要保护秦槿书,来报救命之恩。
说他以前在外的身份已经死了,从这里走也没别的事做,而且自己会些拳脚功夫,也可以帮忙做事。
如今就是秦槿书的人了,秦槿书无奈收下,且看那日的伤势,出去可能还不如留下安全。
这并不是烂好心,而是自从嫁进来,秦家总会觉得她过得不易,贴补些庄子铺子,而人手确实很缺。经过一段时间的考验后,如风就留下了。没事的时候就守着院子,还有这两年秦家给的几间铺子,不方便出面的时候就由如风传递消息。
虽然不知道他的武功到底有多高,但确实从未出过岔子。
秦家人是不知道如风的事。
上次被下毒险些丧命,还是如风找了他认识的大夫偷偷来救了她们母女。
秦槿书听到这里也知道结局了,自己五年来像个笑话,不免又自嘲的笑了起来。
“如风,去看看吧”。
秦槿书轻声说,“既然都下定了决心也没什么好留念的了。”
门外的树叶动了几下,是如风传的消息,他已经去了。
回想少女时的自己,意气风发,一心幻想着两情相悦。
只因那句“姑娘与我梦中之人一样”,虽孟浪,却也撩拨了她的心弦。
也觉得自己喜欢的人抱以一样的情感,能够有红袖添香的情愫。
但是一切与自己想的却天差地别。
总是安慰自己等他考上举人就好了,等他中进士就好了。
就这样在一次次的失望里被他哄上几句,就觉得他还是会如当年一样。
可笑的是自己看不清。
这一次次的失望真的没有痕迹吗,真的还会如初吗?
而他这两年表现的也越发不耐烦了,更是直接将她这主母赶到这偏僻的院子不闻不问。
人心是肉长得,他让这颗心越来越冷了。
那些被伤害过的痕迹只会累积起来,终有一天鲜血淋漓,这怎么能恢复如初呢。
如今也该有个决断了。她看着身边躺着的女儿,心安定了下来。
是呢,她还有乐儿,她的乐儿还这么小,在这个地方只会受更多的罪。
还有她的嫁妆和这么多年的付出,总要有个交代。
“秦妈妈把那些证据找出来放在身上,我记得大哥的同窗好友是京兆府家的公子,如果陈远非要逼我们,就把那些证据送给京兆尹。”
秦妈妈见小姐终于想通了,高兴的连忙去翻找证据。这些证据是这府里的人和如风收集的。
到时候该是秦家的他陈远别想拿走一文。
而另一边,如风到那个陈远母子俩说话的亭子附近的树丛里。如风已经将很熟悉这府里的格局。
因为钱氏喜欢排场,所以这处亭子是她最喜欢招待人的地方,花木自然也挑着好的种,而这也给了如风最好的掩饰。
虽还有一段距离,但这不妨碍。习武之人本就五感敏锐,何况如风听力极佳。
“母亲,那秦氏还死攥着这房契地契,还有秦家给的那个布店的房契,您不知道那家店如今越来越好,儿子之前派人看过,说每日进账都有十几两银子,这日积月累的……”陈远看着钱氏说。
钱氏虽然之前就听儿子说过这事,但还是忍不住生气。
“这个贱.蹄.子,我就知道她没按什么好心,这么大个店铺都不知道拿来孝敬我,这府里花用每天那么大,我这么劳心劳力的,她还敢私藏着铺子。”
“既然这样,那也不能怪我们要休了她,这五年来也就生了个赔钱货,这就犯了七出。还善妒,差点害了侯府小姐和我的孙儿。”
“远儿,你去让家丁把她那院子围起来,再找几个婆子,待会除了她那身衣服,什么也不能让带走。”
“你派人出去说,她秦氏生不出儿子,还吃里扒外的偷人。”
“偷人!”陈远一下惊的站起来。
“坐下”钱氏压抑着声音。
“偷人怎么了,不按个大的罪名怎么能留下这一切”
“可是,母亲,秦氏那身子,下床都难,怎么还能……
而且这要是传出去,儿子的脸不就丢尽了。”陈远颤抖着坐下,不敢置信的问出口。他无论何时在乎的还是自己的脸面。
“你啊,这时候了还要什么脸面,从你休了那秦氏就没有脸面了。”钱氏瞪了一眼儿子接着说,
“再说这丢脸的秦氏,在别人看来是那秦氏不甘寂寞的偷人,而你只是个受害者,更多的是同情。你可以说你忙于学业,而那秦氏不满你,便去偷人,还有那个孽障就是她偷人所生,怕你不认,才假装让你以为是自己的孩子。”
“不论是去官府还是和外面那些人都这么说,哪怕面对皇帝你也不能泄露出丝毫。”
“你想想,女子做这种事我们只是休她回家,没有送官府处置已经是情至意尽了,那留下嫁妆不也是顺理成章的。”
“本来还想留下那个小赔钱货,不过为娘想她要是死在府里太晦气,还会被人戳脊梁骨,对你也不好,不如就让带走吧,这也正好是个好借口。”
“到时候她的铺子,不对,是我们的铺子,还有这院子都是我们。”
“哼,那下贱胚子她怎么配这么好的。
儿啊,你说怎么样”钱氏满是期待的看着陈远,希望得到肯定。
陈远听着母亲的话,已经有些意动,沉吟片刻
“母亲,这法子可行,但咱们得真的找人指认,再找到证据,到时人证物证让她无可辩解,才能万无一失。这人选……”
陈远思量着谁合适。
“我有个人选,就是我身边王妈妈有个弟弟,她前几日和我说想进府里做事,正在等着安排差事,这府里人也不认识他,正好可以。”钱氏知道成了,就想起来几日前王妈妈推荐的人,一想就觉得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