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却也不想想这么多年的日子是因为秦槿书才好起来的，显然已经忘了秦槿书刚进门时巴结秦家的时候，变卖秦槿书嫁妆的时候。
钱老婆子似乎已经很生气了，气都喘不匀了感觉。
陈远连忙去给钱老婆子顺气。
“娘，你别激动，现在那秦氏已经不再是咱们家的人了，现在你儿子是侯府的女婿。”陈远也觉得自己娘说道说的对，一个庶女而已，就是嫡女自己也娶得。
心里有个什么东西从这一刻开始萌芽。
安抚好钱老婆子，陈远又说起现在家里的现状。
“娘，家里以前的进项花用都是秦氏的嫁妆铺子，现在没有这些，我还被停职，单靠那点俸禄也养不起家里这么多下人，您看咱现在要不要发买一些不必要的闲人。”
钱老婆子一听到钱就觉得火大，就生气的想骂秦槿书。
什么污言秽语都有，陈远也知道他娘这几年脾气越发不好了，不骂尽兴是不会停的，就等着，时不时迎合几句。
“当初就应该加大量，我亲自去毒死那丧良心的不要脸的贱人，还带走嫁妆，儿啊，你要想办法把那些都拿回来，那特别是东街那个布店的掌柜每次来交账都是赚的最多的。”
钱老婆子骂够了，觉得那些嫁妆都是她的，都要拿回来。
“放心吧，娘，儿子现在有侯府帮忙，他秦家还能比侯爷厉害。”
钱老婆子这才觉得气顺点了，拿起旁边的茶喝了一口。
“娘，现在咱们府里还有多少钱。”
“还有一千多两。”钱老婆子知道要赔给秦家六千多两银子，昨天晕倒了，但今天一早起来就核对了账目。
看完帐真的想再晕一次。
“娘，之前那王大人说您还受贿一万五千两之多，这事……儿子怎么不知。”陈远看着钱老婆子，他一直知道自己这个娘很爱钱，但是数额这么大也让人紧张。
“这～这是污蔑，那，哪有那么多。”钱老婆子有些心虚。
陈远当做没看到，继续问。
“那娘，有多少”
“也就，就，有七千多两。其他的她们说就是一些名家字画花瓶摆件什么的。”钱老婆子喝茶掩饰，但手有些抖，她从昨天就意识到这是严重的事。
“娘还记得都是谁送的吗，这也不少了，如果真要查出来那就要被流放了。”陈远在盘算着怎么解决。
“记得记得，娘让人记了个单子的，我这就去拿。”钱老婆子一听流放就吓得什么都忘了。
赶紧去里屋，她床底有两块砖是可动的，从里面取出了个相似大的小箱子，这是钱老婆子特意找人打造的。
直接抱到堂屋，放桌子上打开，里面有一些上好的玉佩和簪子手镯扳指的，下面是一沓银票还有卖身契，钱老婆子都拿出来从最下面拿出一张纸，里面有整整齐齐的人名和送的礼。
陈远看着钱老婆子那小箱子，忍不住到跟前看，当看到这张纸都惊讶了，这记录的很齐全。看着看着陈远觉得不对了。钱老婆子认识的字只有那么几个，更不可能写出来了。
“娘，这是谁写的。”陈远声音都有些颤抖。
“这是，是桂香。”就是之前一直在钱老婆子前端茶递水的小丫鬟，在钱老婆子身边也是得力的大丫鬟，识字的也多，不仅写的字好看还会哄人。
钱老婆子觉得不能什么都让王妈妈知道，记账这事她观察就桂香最合适了，而且自己还拿着她的卖身契，很保险，也没多想。
钱老婆子看着儿子脸色不对，还有些不明白。
“娘，桂香呢？”陈远想着，可别是他想的那样。
“我这就去叫。”说着就到门口叫王妈妈。王妈妈还是钱老婆子用的惯的，多少得脸些。
王妈妈应声从远处过来。行礼说
“老夫人，可有什么吩咐。”
“桂香呢，去把桂香那个丫头找来。”钱老婆子有些着急。
王妈妈却说
“早上就听其他丫鬟说桂香昨日和秦家人一道走了。”
“老奴以为您昨天就看到了，今天早上也没叫人伺候，所以也就没再提起，让您烦心。”
王妈妈看钱老婆子脸色也越来越不好，陈远也走过来听到了，那脸色黑的不知怎么形容了。试着问道。
“老夫人，可是有何事。”
“没事，你先下去吧，去远些守着。”陈远看钱老婆子已经有些站不住了，扶住钱老婆子对王妈妈吩咐道。
王妈妈还有些担心，但也不敢再说什么，就行礼还关了门，走远些。
陈远扶着钱老婆子去坐好。
“儿啊，娘，娘害了你啊，要是，要是大人查下来，就，就说是娘做的，你不知道的，将娘抓去吧。”钱老婆子再如何泼辣蛮横，这会也怕了，边哭边拉着陈远说着。
“娘，您有桂香的卖身契吗。”这个结果和陈远想的差不多。
“有，有有有”钱老婆子忙把那些卖身契给陈远。
“你看，你看。”
“这……”
“嘭～”陈远找出几张卖身契拍在桌子上，手有些微抖可见用了多大劲。
“怎么了”钱老婆子颤抖着说。
“这几张卖身契是假的，桂香的也是假的。”陈远很愤怒，这是被秦家人耍了。
“这个杀千刀的。”钱老婆子连骂人都没力气的瘫坐在椅子上。
“那，秦家那些证据都是桂香这个小贱蹄子给的。这可怎么办。”钱老婆子哭的更凶了。
“娘，先别哭，您收的那些都还在吗。”
“在在在，娘一个都没拿出来，一两银子也没动。”
“娘，您将那些都找出来吧，我拿去换了，希望还能补救一些。还有，多找出来一些珍贵的赔礼。”陈远连忙催促钱老婆子。
本来他还想拿这些贿赂去给秦家的，现在看着这些，还有那些名单，他不敢保证了。
和钱老婆子去库房收拾了一些他们这两年置办的物品，首饰摆件字画都有。陈远还拿出一些同僚送给他的物品。
最后收拾了有两辆马车。
在钱老婆子和王妈妈收拾的时候他顺带去看了林月柔和他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