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掌柜好,在下想问问,问问,这个充值会员,最低能充多少银子?”说完又很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手不自觉的藏在袖子里,捏紧袖子内衬。
“哈哈哈,这个啊,这是怪我怪我,没说明白,咱们秦家这个充值会员啊,充多少就是可以的,一两,一钱,哪怕一文也是可以的。”赵掌柜也确实忘了说这个。
酒楼里瞬间讨论声更大了。
“要不说还是秦家大气,你说说,那一文,就别说一文一钱的,就是一两银子,那这么折腾下来都不够秦家麻烦的。”
“可不就是说嘛,这万一有那老赖,泼妇的钻空子,秦家不是损失大了。”
“也不知是秦家傻还是真为老百姓好呢!”
“嘘,你这话还是别说了,那是人秦家的事,但是话说回来,这不是对咱们大伙都好的事。”
“你们这说的,赵掌柜之前不是说了,有欠缺的算出来回去讨要,不行还有官府。”
“……”
越来越多人都在小声的讨论,赵掌柜也听到一些,但不甚在意,主家怎么说他们怎么做,而他自然相信主家都能解决好。
那学子得到这样的答案,在心里也十分感激秦家。
他是一个小山村考中秀才,在县令的帮助下来县学的,每日的纸墨笔砚就花费不少,好在县学的饭食只要每顿都吃完就是免费的。平日也会抄书赚些银钱来买纸笔,但依旧过得拮据。
刚刚他算了一下,如果没有下限限制,那按照会员充值的来算,每月可以节省出三五天的纸笔费用,这已经让他很感激了,因为这是要抄一本书才能换来的。
听到赵掌柜的话,他捏着袖子内衬的手放松了下来。再次拱手行礼,
“多谢赵掌柜,也替在下多谢秦家大义。”
赵掌柜摆摆手,“公子客气了,我们秦家能帮到众位也是万分荣幸。”
有人见这边说完,就拉着赵掌柜去问别的。
赵掌柜不厌其烦一一作答。
秦家酒楼仙客来的场景也在秦家杂货铺,茶馆戏院布庄书局,还有秦槿书的“俏佳人”都一一出现,可以说今天是秦家大肆宣传的一天。
而秦家书局正在疯狂印刷明日要分发的会员宣传单,因为时间有限,写出来后就送进书局,原本要印的书册都先放下了,要赶在三十这天发出去,做到宣传到位,从初一开始实行会员制。
为什么不是三十,自然是大年初一有个新气象的好兆头,另外就是好算账了。
经过一天的宣传,县城里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秦家新吃食也亮相了,让背后的人恨不得将秦家生吞活剥了。
秦安乐陪爷爷奶奶设计完标志,就在自己屋里看戏。
她知道今天秦家宣传,还有魔芋,也是提前拿出来就是为了让人下手,所以这会就盯着张老爷。
而张老爷果然没有让秦安乐失望,在听到秦家已经端出新菜让客人品尝时,就坐不住了,立刻通过暗号联络那个黑衣人。
那黑衣人估计也是本就今日要来,所以张老爷一发出消息,黑衣人很快就来了,比平时快了半个时辰。
“药准备好了吗?”
“注意份量,闹出人命太多也是麻烦。”黑衣人将一包牛皮纸包着的药粉扔在桌上。
“放心,我安排的人已经到位,你的人呢?”
“这个请放心,不会出岔子。”
“听说秦家这次动静不小,你……掂量着。”说完直接走了。
张老爷看着桌上的纸包。
“扣扣~”
“老爷,秦家酒楼送来消息。”张家管家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进来。”张老爷视线从纸包上移开。
管家带着一个穿着还算体面的人走了进来,正是之前在秦家酒楼吃过饭的,而这只是张家的一个侍卫。
“老爷。”进门后两人纷纷拱手行礼。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虽是这么说,但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辰,酒楼都宣传完了。
“回老爷,小的知道了秦家酒楼新推出的优惠行为,回来报告的。”
“不是那个什么满减吗?”张老爷问出声。
“满减已经开始实施,今早大部分人都到秦家的店铺去了。小的在酒楼除了吃到那新吃食,还有一个新的,叫作会员的。”听了很久,这侍卫才大致记住。
“会员?仔细说说。”张老爷实在不懂。
“他们将这会员的东西分为三类,普通会员,贵宾会员,至尊贵宾会员,是一种身份,只要预付银两,他们叫,叫充值,对叫充值……”
侍卫记不太全,就把还记得的说了一遍。
张老爷听完挥挥手,就让管家带人下去了。
管家带人出去后给了五两银子,就打发走了侍卫。
“管家,去叫钱串子过来。”管家在门口听到张老爷吩咐,立刻去叫人过来。
“进来。”钱串子是个精瘦的男子,三十岁的样子,一双吊角眼,看着就不是好相与的。
“老爷,有事您吩咐,小的定当万死不辞。”钱串子一脸狗腿样的笑着说。
“这药,给你儿子,让他怎么做还用我说吗?”张老爷眼神示意桌上的药。
“哎,哎,小的知道了,只是~那贺老大的弟兄最近催的有点紧,再不还上~小的怕,这药难以送进去。嘿嘿~”
张老爷当然知道这钱串子啥意思,忍着心里的厌烦,给管家使了眼色。
“先给你五十两,剩下的五十两,明日事成之后少不了。”
“哎,哎,谢谢张老爷,张老爷大度,是做大事的人。”
“走吧。”管家都受不了他这狗腿样,拉着他出去了。
管家去账房支了五十两银子,就送人出去了,还派了两个人在后面跟着,确保把东西送到该送人手里。
钱串子出门后,秦安乐就没法监视了。她立刻去找大舅母,因为这会家里的男人都出去办事了,镇场子的镇场子,联络感情的联络,现在家里说话最好使的是大舅母。
她现在不担心家里人不相信她或者怀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