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掌柜连忙拱手道:“是这位李飞说要把厨房所有人都要召集起来,有重要事说,所以,大爷这……”赵掌柜办事时还问了李飞的名字。
秦槿恒点点头,“做的好。”
这是在马车上,李管家交代李飞和另一个叫罗翔的小厮,让李飞到了后去找赵掌柜,就直接说要抓厨房的奸细,让赵掌柜不要声张,只把所有人都聚集起来等大爷就好。
另外因为罗翔一直跟着秦立新他们学拳脚功夫,目前在府里的,拳脚比较好些的就是罗翔了,在到酒楼后门不远处停车让罗翔下车,去找有没有钱串子这样的人,如果看到他要到酒楼厨房后门这里立即进去禀报。
李飞和赵掌柜刚刚将人聚集起来,总共有二十八人。
秦槿恒和秦槿棋随之从楼上下来。
李飞不敢鞠躬,连忙行礼,“这是李管家吩咐的。”
秦槿恒知道现在也不是说谁做的好的时候,站在厨房门前的台阶上,看着面前一群人,开口问。
“谁姓钱。”因为在这个时代,哪怕被逐出族的人,也不能轻易改姓氏。既然那人叫钱串子,就算是假名也无所谓,先缩小范围。
“姓钱的都站出来,若有不自己站出来的,周围人可举报,优先举报的可得到二两银子。”
要知道二两银子可是普通人家一家人能过一个月。
很快站出来三个钱姓的,一个年纪大些的老婆子,一个十五六岁的学徒,一个十一二岁的打杂小工。
秦槿恒目光在人群中看了一眼。
众人都在互相看旁边是否还有姓钱的人,就一句话能得二两银子可是他们打杂工几个月的月钱。
但遗憾的是并没有。
众人目光都落在那三个钱姓者身上,赵掌柜不清楚,李管家和李飞还是知道些的,而且要找那人的儿子,那位老妇人是不可能的,那就很有可能是另外两个男孩。
三人都低着头,不知道要干什么,都静静地等着,那妇人紧张的手直揉衣角。
秦槿恒不知道钱串子何时来,就想立刻解决。
“李管家,那人何时到。”秦槿棋也在想用什么办法。
“三爷,小的在来时,已经让人在外守着,如果看到人过来,就会先来禀告的。”
“嗯,管家想的周到。对了你刚还说那钱串子欠赌坊银子?”
“是的,三爷,这是大太太交代的。”
秦安乐自然没忘了提醒钱串子欠赌坊钱的事,她在跑的路上就想到“钱串子”这个名字可能是名字,可能是外号,而且重要的是他向张老爷要钱就是为了还赌坊的钱。
说起赌坊,陈平县两家赌坊,但都是贺天霸的产业,所以要打听什么,自然要方便多。
“兴盛,过来。”秦槿棋叫了在一旁杵着的自己小厮。
低声吩咐了一些,兴盛直接跑了出去。
秦槿恒刚刚也听到了秦槿棋问的话。
在想怎么审问,见这三人都十分紧张,也不知道谁是。
“大哥,要不直接先用之前咱们商量好的办法。”秦槿棋小声对秦槿恒说。
实在想不出来别的办法了,秦安乐这突然就送来消息,他们还以为直接等人接头后再实行的。
现在提前知道了,似乎也可以。
“嗯,只能先这样了。”
“赵掌柜你眼睛厉害,盯着那两个小工。”
“李管家,李飞,富贵,过来,都来站在台阶上,盯着这群人,里面谁有异动,先记下来,盯紧了。”
三人都点头小声回:是。
秦槿恒小声对身边人吩咐完,自己继续站在台阶上,李管家他们都在秦槿恒和秦槿棋身后一步的位置,也不会挡着视线。
“咳咳!”
秦槿恒清清嗓子。
“你们中可有人听说过钱串子。”
一听到这名字,秦槿恒和秦槿棋都明显看到那十五六岁的钱姓男孩身子一僵。
还有李管家也看到人群中有两个人不对劲,也有人不自觉的抬起头来,但满脸疑惑。
秦槿恒问过之后见没人说话,就继续说。
“这样吧,还是刚刚那规矩,谁优先说了有关钱串子的消息,谁就能得二两银子,不过这消息得与咱们酒楼的人有关,还有再证实后,才能拿到这二两银子,如果这消息特别有用,就能有五两银子。”
“他,他和钱串子一个村的。”刚刚一脸疑惑不经意抬头的那个汉子立即指着刚刚那个身子僵住的十五六岁男孩说。
“你和钱串子一个村?”秦槿棋问那男孩。
那男孩似是不愿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的点点头。
秦槿恒给赵掌柜使眼色,赵掌柜立即示意,向前台跑去。
不一会断了一小盘二两三两的碎银子还有五两的银锭子。
赵掌柜让人把二两银子让人送到刚刚说话那人手上。
他不敢置信是真的,而其他人见那人这么轻松就得到二两银子。
于是知道的不知道的人,都开始绞尽脑汁想“钱串子”这个人的信息。
之前李管家看到的两个不对劲的人,这会儿倒是抢着开口,
“大爷,小的知道,小的先说。”他似乎怕被旁边人抢了去。
“大爷,小的,小的也知道。钱串子嗜赌如命,欠着赌坊好些钱。”旁边的人拉着那人的衣领连忙抢着说。
最先开口的那个一听,也急忙说出自己知道的怕被人抢先。
“钱串子因为赌钱卖了妻子和一双儿女。”
“妻子女儿被卖给商队跑商的,儿子卖给人牙子。”
“听说他妻子在途中偷偷杀了女儿,自己也自杀了。”
两人一人一句,说到这,人群里一片哗然。
“还有没有别的。”秦槿恒皱着眉问。
“大爷,您想知道什么。”
“钱串子儿子今年多大,你们可知道长什么模样!”
李飞注意到人群中一个不起眼的小男孩,似乎在听到这时反应有些激烈。因为其他人都关注那两人,所以李飞才能发现那个男孩,似乎过于安静了,而现在又突然的紧张就令人琢磨了。
“钱串子儿子现在应该有十四五岁,当年被卖时也就才不到十岁吧。”
“那孩子长得像他娘,现在,现在,大爷小的想不起来了。”
“赏五两。”秦槿恒对赵掌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