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陶花是被激动的艾子童推醒的,睁开眼睛的时候,整个人还懵懵的。
“快醒醒!今天不能赖床了!景同学已经在楼下等你了!”艾子童十分激动,恨不得替陶花刷牙洗脸。
陶花全程迷糊,直到下了楼,清晨的凉风一吹,才让她瞬间清醒。
“醒了?”景季同笑着替她压了压翘起来的呆毛,“先吃早饭。”
等陶花回过神时,已经吃下第三个小笼包了。
“我今天课比较满,老师交代的数据需要演算一遍,午饭不能一起吃了,晚饭等我?”景季同看完陶花的课表后问道。
“哦……那你午饭怎么办?”陶花咽下嘴里的小笼包回道。
“同学会帮我带点去教室。”说完,景季同又笑着道,“不用担心。”
“……”陶花低头,闷闷道,“谁担心你了。”
吃完饭,景季同送陶花去教室,理所当然地,又收获了一波眼球。
景季同倒是轻松,送完人便离开了,目不斜视,陶花就惨了,一早上都如坐针毡……
中午吃饭时,都明显感受到四面八方的窥探,那目光,都快要将她看穿了。
快速吃完饭的陶花悄悄进了后厨,自从有了帮厨这个身份后,对厨房的使用权也变大了。
动手炒了三个菜,每道菜都是俩人份,一份给男神送过去,一份她待会儿准备带着去找二哥。
昨天二哥说今天会来找自己,结果这都午饭的点了也没见到人,陶花有些不放心。
二十分钟后……
“穆教授?”
给景季同送饭的陶花在数学系的教室门口碰到了皆是来送饭的穆亦云,见到陶花后,穆亦云亦是有些疑惑。
“陶花同学,你是来……”
“啊!我来……我来……”
来干啥?
来给您儿子送午饭吖~
这话她能说么?
那自是不能的。
“穆教授,你包忘拿——”
手上拿着女士包的景季同从教室里走出,穆亦云闻言连忙转身,这一转,便将门口的陶花完全暴露在他的视线中。
景季同一愣,再看了看她手中的饭盒,嘴角微微上扬。
“给我做的?”
陶花:……
穆亦云:??
“给我吧。”景季同上前两步,从陶花手中接过饭盒,“你吃了吗?穆教授今天做的回锅肉,你应该爱吃,一起吃点儿?”
工具人穆教授:……
“季同,你和陶花同学认识?”穆亦云见状也不急着走,反而拿着包满脸笑意地问道。
“嗯,您儿子正在追求陶花同志中。”
“……我我我……我还有事,先走一步,穆教授再见!”
陶花朝着穆亦云鞠了个大躬扭头就跑了,速度快得似乎都出现了残影。
景季同看着她一骑绝尘的模样,有些惋惜地叹了口气,回身对自己母亲道:“穆教授,您把未来儿媳妇儿吓跑了。”
穆亦云:……确定不是你自己吓跑的?
“罢了,”景季同晃了晃手中的饭菜道,“穆教授,你的饭菜我怕是无福消受了,你未来儿媳妇儿好不容易给我做一次饭,不能辜负了。”
穆亦云:……她从来没发现自家儿子是这么厚脸皮的人。
陶花狂速离开数学系后,平复了心情就往校门口而去,心中默念了一遍先前二哥给自己留的地址,再朝着旅馆而去。
但是到了旅馆,便被告知陶桁昨夜便没有回来,隐隐已经有些不详预感的陶花正准备先回去学校找林叔打探下消息时。
两名身穿警服的男人进了旅馆,擦肩而过时,陶花听到的他们向前台问道:“你们旅馆这两日是否有一名唤‘陶桁’的男子入住?”
陶花脚步一顿,而后快速转头,惊诧地回头。
“有的,但是昨日便没有回来,方才他的妹妹还来询问。”前台的负责人说完还朝陶花看了眼。
显然是将是否要出面认下这个关系的主动权交给陶花。
“警察同志。”陶花却是丝毫没有犹豫,直接上前道,“我是陶桁的妹妹,请问我二哥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问这话的时候,陶花脑海里闪现的,是几个月前躺在病床上的二哥。
时间都过了这么久了,二哥来到北京竟然还能出事?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
“哦,他没事。”两名警员闻言立马回身,看着陶花道,“但是他意图伤害师范学校的一名女学生,已经被收押,后续如何处置,还要看当事人是否选择和解。”
听到警察口中的话语,陶花只觉得自己脑门一阵一阵地抽疼。
“请问警察同志,我二哥意图伤害的女学生是?”
“是师范学校的大一新生——计颐然同志。”
果然……
她就说昨天看着二哥离开的背影,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肯定是那天二哥问自己是否有被计颐然欺负时,自己晃神的那一瞬间,让他怀疑了。
陶花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二哥啊二哥,你真的是头铁啊……
感叹归感叹,陶花还是跟着两名警员去了警察局,见到陶桁的一瞬间,陶花便忍不住红了眼眶。
“二哥,你怎么了?谁打的你!”陶花满脸心疼。
“小妹?你咋来了?”陶桁立马转头看向两位警员。
“看什么?不找人保释,你怎么出去?”警员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当下便拿出纸笔,“现在你妹妹也来了,说吧,为什么要去试图伤害计颐然同志?”
陶桁有些抹不开脸,原本还想梗着不说,但是陶花小脸一垮,眼眶一红,他就没辙了,只能垂头丧气地交待了。
“警察同志……”
陶桁交代完,负责等级的警员便有些一言难尽地看着他。
“所以,你仅仅是因为猜测计颐然同志当初伙同别人打断了你的腿,便去恐吓甚至于要动手伤害她?”
“我没动手,只是警告她不要再去找我妹的麻烦,结果话刚说完,就被人从后面偷袭了!”
“人家那是见义勇为,任谁在巷子里看到一个三五大粗男人对女人摩拳擦掌,都会挺身而出,
你这顿打挨得不冤枉,更何况人家还是计颐然同志的对象,你还有脸在这人喊冤?”
警员越说越气,恨不得上前敲两下陶桁的脑袋瓜子。
扣扣——
敲门声响起,一名警员入内,对正在对陶桁进行思想教育警察道:“当事人不愿意和解,坚持要让歹徒受到惩罚。”
陶花一惊,慌乱地看向陶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