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景季同话语中的深意,陶花立马怂成一只鹌鹑,一句话不敢讲,乖乖地享受着男神的投喂。
“说吧。”待吃完饭,景季同将东西收拾好,便看着陶花道。
陶花:……男神真的是,一如既往的敏锐。
“这个……就是……”陶花强笑着对景季同道,“我枕头底下有一个小药瓶,你从里头拿一颗喂我下。”
说实话,陶花现在浑身疼得不行,而且因为伤口正在愈合的原因,不仅是疼,还有酥酥麻麻的痒意,再不吃药,她可能要被折磨到失常了。
景季同:……
想到陶花的特殊,沉默后的景季同,还是依言起身,从陶花的枕头下边将东西拿出来。
看到后亦是没有询问,只是将药倒出来后,似是十分不放心,还将其拿近了,准备认真看一看。
“别!”
陶花都来不及阻止,便看到景季同好看的眉头已经皱了起来,她不用看都知道对方现在的眼神有多复杂。
“喜欢吃臭豆腐?”景季同一面喂她一面问道。
“唔……”陶花将药含住,感受着药丸在嘴里化开,而后艰难道,“还、还可以吧。”
“等你好了就给你带。”
景季同说着,也不嫌弃陶花,俯身吻了吻她的唇。
“所以……接下来都要乖乖的,知道吗?”
否则,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陶花一脸问号,眨巴了下眼睛明知故问道:“我不乖吗?”
药效发挥作用后,陶花顿时觉得身体松快了许多,皮皮虾本质恢复了一大半,立马开始作妖,只听她用指控的语气道:
“好啊,我刚变成这样,你就嫌弃我不乖了,医生说了,我以后估计都恢复不了,一直这么丑的话,那你不得更加唔——”
景季同小心翼翼地吻着她,一面捂着她的双目,一面用舌尖一点点勾勒着她的唇舌。
不得不说,美男计还是十分有效的,一顿操作下来,陶花立马将先前的念头都忘到爪哇国去了。
念及陶花的情况,不过一会儿,景季同便松开了她,只是轻轻啄着她的唇。
被亲得云里雾里的陶花,脑子里不合时宜地,有种想要问问景季同“臭豆腐味的吻感觉怎么样?”的冲动。
想了想还是算了,现在作的死,以后都是要还的。
而丝毫没有察觉到陶花神游的景季同,轻轻吻了会儿她的唇后,方才将吻落在她满是纱布的脸颊。
“你就是你,陶花同志,我想你需要明白一点。”景季同看着她的眼睛,
一脸认真,“景季同喜欢的陶花,从来便不是拥有一张美丽面容的陶花,他喜欢的、中意的、爱上的,都只是这个躯壳里让他深深着迷的人。”
砰砰砰——
这一刻,陶花不得不承认,自己被景季同真挚的神情惊住也触动到,她相信,不论未来如何,起码此刻的景季同,他喜欢的只是自己,不是拥有美丽外形的陶花。
“所以,陶花同志,你愿意嫁给我吗?”
哈?
刚被甜言蜜语包围的陶花愣住,完全被景季同不按牌理出牌的举动惊呆。
而景季同并没有就此打住,眼神没有一刻离开过女孩,只听他继续沉声道。
“陶花同志,我以**党党员的身份立誓,此后,不论贫穷富贵,不论生老病死,我景季同,此生只忠你一人,挚爱唯有你一人,你可愿意与我携手共度余生?”
“我……”陶花艰难地开口。
“希望你能慎重再考虑一下,如果你现在不愿意的话……”景季同说到这里,神情便有些失落,
却很快调整过来,继续看着她道,“也没关系,但若是有一天,你想要找个人共度余生,希望我能够是顺位第一个。”
“好!”陶花应道,而后看着对方满脸笑意的脸,继续道,“你肯定是顺位第一个!”
“……”
景季同哭笑不得,最终只能故作凶狠地轻吻着她。
最终还是陶花先撑不住,在周公的召唤下睡了过去,睡之前喃喃地对景季同说了句:“明天记得帮我把我放在你桌上的那本书拿过来。”
“……好。”
想到那本当时凭空出现在家里的书籍,景季同默默应了声。
同一时间,越南境内。
“你的意思是,我们这么多年的布置,都被一个臭丫头给毁了?”男人脸色骇人。
“是、是的。”手下的人战战兢兢,“要不是撤得及时,这次怕是要全军覆没了。”
“那丫头呢?死透了没?”男人冷着脸问道。
“不、不知道。”
“不知道?”闻言,男人直接气笑了,“那就给老子滚去想办法知道!”
说着,男人拿起手上的烟灰缸直接向手底下的人砸去。
眼看着烟灰缸就要直直击中那人的额头,一只纤细的手凭空出现。
“哟,庆爷怎么发这么大的火?”女人妖娆一笑,而后缓缓踱步至上首男人身边。
“哼……为什么?还不是这些没用的东西,要不是老子没法回去,还需要他们?”庆爷越说越气。
“行了,别气坏了身子,我方才去调查了一番,这事怕是有蹊跷。”女人给庆爷点了一根烟,而后挥挥手,让已经吓傻的手下出去。
庆爷接过烟后,朝手下人冷哼一声:“还不快滚!”
“是!谢庆爷,谢嘉姐!”
待人走后,庆爷方才将暴脾气一收,问身边的女人:“嘉嘉,你说有蹊跷,是什么意思?”
“庆爷你想,一个刚上大学的小农女,知道些什么?又是火车上见义勇为,又是配合警方将咱们的人一个个都逮了,能这么有能耐?”
“你的意思是……”
“这恐怕就是警方下的套,那个大学生,不过是被拿来当幌子的,真正的目的,肯定是要引蛇出洞。”
男人抽烟的手一顿,微微颔首:“这么说倒是有几分道理,那这亏咱们就这么吃了?他娘的,老子不知道搭进去多少人力物力,
这次还因此损失了几名打进警方内部的眼线,结果现在连那个村丫头死了没都不知道,越想越踏马怒!”
见男人如此生气,女人心思一转,便道:“庆爷,我有一计,你且听听……”
半晌后,屋内传来男人爽朗的笑声。
“好!就依你说的去做,老子倒要看看,他们这次要怎么处理!好嘉嘉,真不愧是老子的女人,来……”
三天后。
俞弘量神色严肃地来到军医院,进门后正要开口,便被眼前的情形惊住。
只见伤患陶花同志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但是一本极厚的书被吊在上方,边上是两名孕妇,一名负责给陶花喂水果,一名根据陶花的声音进行翻页。
“……”俞弘量大大脑袋上是更大的问号。
“俞队长来了。”李彦慧说着便与边上的英子一同起身打招呼道。
“打扰了,”俞弘量一面点头一面靠近,看着书上面斗大的《食品百科全书》六个大字,脸上更是一片惊疑,“陶花同学这是……”
“哦,我们陶花自小就喜欢书,一天不看书就不舒坦,这不,一直说着要看书。”李彦慧笑着回道。
“但是这么看,对眼睛会有损伤的,现在还是以身体为——”俞弘量话音未落,病床边上的何芝英便将书本拿下来,展示给他看。
“我们也是这么觉得的,但是架不住小妹好学,后面还是景同学机智,找了本都是空白页的书,让我们给小妹翻着玩儿,过过眼瘾。”何芝英笑着说道。
俞弘量:……
该说不说,还是你们农村出来的大学生会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