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得到的,是万众瞩目,也是那个男人的心,可是结果,她成功的同时还要顶受着迪亚那些粉丝的威力,而那男人,从始至终,眼里也只有迪亚一个人。
“既然已经输了,为何你还要继续?要把他们逼死呢?”恨开始在心底漫延,听到这里就已经有了那场游戏的答案,为何江柯却还不愿回头,还要将自己的父母逼至那样的悲惨的结果呢?
“因为……我得不到的,我也不想她得到,我始终坚信,迪亚不是爱明浩杰的,她爱的,只是明浩杰的钱,明浩杰的势力。”勾引,一定是迪亚勾引了明浩杰,这么多年,她一直不变的想法。
“所以,你毁了明浩杰的公司,毁了明浩杰?”身子止不住的颤抖,洛安宁的脸色仓白得毫无血色,就这样吗?就这样江柯就把她的家给毁了?把自己父母的一生都给毁了?
她想哭,却流不出眼泪,只是心里堵上了大石头,身子不停的颤抖,那样的一段过去对她来说是那样的残忍,她的父母没有错,从头到尾都没有错,可是却被江柯葬送了一生。
江柯,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扭曲心理!
而她洛安宁对这一切,也不是只能用恨来形容了。
“毁了,毁了一切,把他整个公司都毁了,可是我没有想过他会死,看到新闻之后,我把自己整整关在家里接近一个月的时间里,那真的不是我想要的结果,他喝多了,他从天台上跳下来,他走了,却留给了我一生的恶梦,他对我的惩罚是如此之重。”
眼泪哗哗的往下流着,一生都忘记不了的那个场面,新闻上那些的照片成了她一生的恶梦。
红色的血,触目惊心,而那个男人就这样倒在血泊之中,双眼睁着,看着天空,像是无助的,像是痛心的。
一生一世,无法忘记的眼神……那个她深爱着,却从不曾得到过的男人……
“是沈老吗?帮你的,是沈老吗?”内心里,一片冰凉,终于提到了这个名字,沈老,这场丑陋的游戏中的一个角色,是他吗?那个让她也为之敬重的老人……
病房外,沈墨站在那里,指间夹着的烟早已熄灭,却忘记了丢,只是夹在指间,那无任何表情的面孔如冻结了一般,这样听着那些过去,比他调查出来的真相更为透彻,更为痛心。
秦哲和孟千羽早就站在他的身边,同样的,没有进去,只是站在那里听着里面的对话,而听到沈老的名字时,秦哲的拳头紧紧的握起,紧抿的双唇不停的颤抖。
孟千羽站在那里,同样的脸色仓白,这样的事情他想都不敢想,可是这样的事情就发生在洛安宁和沈墨上一辈的身上,如此的恩怨,让洛安宁和沈墨情何以堪?
沈老是沈墨一生中最敬重的人,这一点孟千羽深知,可是江柯所说的那些事情,沈老脱不了关系,是沈老毁了洛安宁的家吗?
沈老将整个ol给洛安宁,这一切似乎都是在承认那些过去所发生的事情都是真的,他就是毁了洛安宁整个家的人。
“是沈老吗?是沈老毁了我的家,是吗?”声音越来越轻,终于止不住的流下了眼泪,其实很不愿意去相信,去相信沈老会是这场丑剧中的一员,想着自己的父母,他们真的是无辜的。
江柯沉默着,似乎不太愿意谈及沈老,而是扯开了话题:“我从不知道还有一个你的存在,原来他们早就有关系了,关系进展得真快,只知道明浩杰死后,迪亚就不见了,听说她生病了,忧郁症,所有的人都以为她是因为事业所重创而忧郁,但冰姨刚跟我说,迪亚却是因为明浩杰的死而忧郁,生下了你没有多久之后也死了,迪亚,原来是爱明浩杰的。”
“你说了这么多,到底想怎么样?你明明已经离开了这个地方,为什么还要回来?你是恶魔,比谁都狠的恶魔,你得到了,你想要的你都得到了,万众瞩目,对吧?你得到了,你开心了,你毁了我一个家,滚,马上给我滚出去。”
激动了,真的激动了,之前的平静再也不见,洛安宁坐直了身子,身子不停的颤抖,江柯的那些话都如利刺一般的扎进她的心里。
关于迪亚,关于明浩杰,虽然在她的这二十多年的生活里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但是她现在清楚的知道,那是她的父亲,生她的父母,如果没有江柯,她就可以跟所有的孩子一样,跟着自己的父母,有人疼,有人爱,而不是在洛家一直被当做棋子养着。
骗人的,所有的人都是骗人的,包括沈老,沈老骗了她……
“滚!”洛安宁咆哮着!
她一向是个容易满足的人,是个对一切事情喜欢平静对待的人,可是现在却再也平静不下来了,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替自己的父母不甘,也替自己的过去不甘。
江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拿纸巾擦拭掉自己脸上的泪水,轻声地说道:“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错,你想对我怎么样都对着我来吧,沈墨是无辜的,你们现在很好,有自己的家,即便这像是一个笑话一样,但是请你好好的和沈墨在一起,我的错,我不想遗留在他的身上。”
“滚!”洛安宁又迸出一个字。
什么也不想再听,真的不想再听。
“好狠的女人。”这时,秦哲终于忍不住的走了进来,脸色气得发白,牙齿也气得咯咯响。
江柯见进来的秦哲,脸色清冷,并不打算理会秦哲,而是看着洛安宁,说道:“好好休息。”
说完转身便想离开。
“站住。”秦哲一把扯住江柯的手臂,牙齿不停的颤抖,从没有过的这种生气。
孟千羽赶紧跟了进来,拉着秦哲:“秦哲,先不闹了,冷静一下。”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我从不打女人,可是我现在想把她杀了,你让我怎么冷静?”秦哲怒声的说道。双眼都发红,看起来有些恐怖。
孟千羽看着这样的秦哲,很是诧异,他从没有见过这样的秦哲,这样的愤怒,以往就算是他差点把秦哲撞死了,秦哲也不会有这样的表情,这样的秦哲让他觉得有些恐怖,一时之间,孟千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有事吗?”江柯一脸清冷的看着秦哲。
现在的名与利都她来说都已经没有意义,她也不在乎得罪秦哲,对于秦哲她没有任何的恐惧感,她不敢面对的,只有沈墨而已。
“说得真是风轻云淡,为什么不说沈老?为什么避谈沈老?为什么不把一切的真相说出来?”咬牙,秦哲的声音接近咆哮!
这世上,真的只有沈老一个人可以让他这样的不淡定,想着沈老已经离开,却是背着那样的一个包袱离开,他不甘心,他比谁都不甘心,那样的大包袱根本就不应该由沈老来背。
“你所谓的真相又是什么呢?”对秦哲,江柯实在不想多说什么!
“你是在逼我吗?”秦哲的声音平静了一些,只是目光却更另人发寒,甚至有些恐惧。
江柯看着秦哲许久,最终甩开秦哲的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说罢便朝病房外走去。
看着江柯离去的背影,秦哲的愤怒再次被激起,怒声喝道:“别当我是傻瓜,那些真相我都知道,沈墨是你跟别的男人偷情生出来的,根本就不是沈老的儿子。”
秦哲的话,整个病房里的空气都在这一瞬间凝结了。
洛安宁挂着眼泪怔怔的看着秦哲,孟千羽也是如此,眼睛都睁得大大的,反应最大的莫过于江柯,江柯整个身子都僵在了门口。
门口,沈墨安静的靠在墙边,手指间还夹着那个早已熄灭掉的烟头,秦哲的话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钻进他的耳朵里,可是他的心里却是那样的平静,出奇的平静,连自己都意外的一种平静。
一句话,他是野种!
江柯听着秦哲的那句话,再看着靠在墙边的沈墨,在这一刻,心跳都像是停止了一般,整个身子止不住的微微颤抖。
时间,久久的禁止在了这一刻。
许久之后,是孟千羽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安静:“秦哲,不要乱说,这些不能拿来开玩笑。”
沈墨怎么可能不是沈老的儿子呢?沈老对沈墨很好很好,而沈墨也一直敬重沈老,他们长得也像,连个性都像,怎么可能不是父子关系呢?
这玩笑开得有些大了。
“你认为我会拿沈老的事情来开玩笑吗?”秦哲慢慢平静下来,心里如针刺般的疼,沈老绿帽子戴了一生,这样的事情他没事会拿出来开玩笑吗?他真的不想让沈老背负着那样的责任离开,也不想让洛安宁这样恨沈老,他看到了江柯的自私,也看到了沈墨的自私,如沈墨所说,每个人想要保护的人不同,而他想要保护的,就是沈老……还有,洛安宁!
秦哲的话让孟千羽无话可说,的确,秦哲对沈老的敬重是没人可以比拟的,虽然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但是秦哲与沈老之间,像是父子,也像是挚友。秦哲绝对不会拿沈老的声誉来看任何的玩笑。
门外,沈墨微低下了头,眸子里泛起了薄薄的雾气,一时之间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了……
“你闭嘴,你知道什么,你乱说些什么,你什么都可以说,但这个你绝对不能乱说,所有人都知道沈墨就是沈老的儿子,你凭什么说沈墨是我跟别人生的,我要告你,我要告你诽谤。”
江柯终于激动了,重新冲回了病房里,面目狰狞的朝秦哲吼道,脸色仓白,额头上细密的冷汗珠子,身子不停的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