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被人霸道的拉过去,我被江铭晟强制性拉到一间包房,他砰一声踢上房门,咬牙切齿的说:“我真是把你宠上天了,竟然敢光明正大的诬陷我,今天看我怎么收拾你。”
“这是酒店你可别乱来。”我提醒他。
江铭晟根本就不理睬我的提醒,一把将我摁倒在沙发上,声音沙哑的说:“今天乱来定了!”
去接洛慧出院的那天,遇到了陈真,对于这个不该出现的人物,我的态度自然是冷漠的。
陈真去取车的时候,我怒视着洛慧质问:“为什么他来了?”
“我没让他来。”她心虚的低下头,我提醒她:“你可以赶他走。”
“来都来了,赶人家走多不好。”借口多多,明显就是不打算赶。
“看来你为什么住院,已经忘的干干净净了。”
我掩饰不住的失望,对她真的是无从劝起,荣华富贵就那么重要吗?重要到只要不死都可以重新来过。
“来茴……”她抱歉的扯了扯我的衣袖,想让我不要责怪她,眼看陈真的车已经渐渐驶过来,我挣脱她的手好自为之的说了句:“既然都是你的选择,那我也无权去干涉。”
她还是上了陈真的车:“来茴,过几天我去找你……”
我挥挥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或许就是如此吧,我看的是她的未来,她却看的是自己的现在,只要她放手,或许就会有一万个美丽的未来等着她,可她却不肯放手,宁愿舍弃一万个美丽的未来,也不愿舍弃一个温暖的现在。
洛慧心甘情愿的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周末我休息,洛慧果真打来电话,约我晚上出去吃饭,我想了想同意了。
我们一起去海仔湾吃了海鲜,然后又找了家酒吧喝酒唱歌。
“洛慧你现在又跟陈真在一起,就不怕他老婆再对付你?”这是我一直担心的问题。
“放心吧,她不敢了。”她说的极肯定。
“为什么?”
“陈真说他已经警告过她,如果再敢对我下手,就休了她!”
真不知是她想的过于简单还是陈真的谎言太逼真,这种话洛慧也能相信,我还能说什么……
出了酒吧洛慧很兴奋,兴许是喝了点酒的缘故,她一边唱歌一边说:“来茴你说我是不是真的该考虑让陈真离婚娶了我呢……”
“别做梦了。”我没好气的冲了她一句。
刚出了巷子准备打车,突然不知从哪冒出来三四个男人,其中还有一个女人,我没有见过陈真的老婆,但依照之前洛慧的描述,再加上目前的形势,确定她是齐珍珍的身份已经八九不离十……
“臭婊子,上次打的没长记性是不是?才出院几天又搞上了我的男人,看老娘今天饶不饶的了你!”
陈真的老婆出口成‘脏’看来今天洛慧要是说一句不该说的话,下场都是不堪想象……
“齐珍珍你不要乱来我告诉你,否则陈真绝对会和你离婚!他亲口跟我说的,你不信你可以去找他对质!”
我听着洛慧颤抖的声音,一颗心彻底凉到了底,都什么时候时候了她还说这些不切实际的话,看来我今晚真不该跟这个神经病出来吃饭……
“齐小姐你冷静一下,洛慧是一时鬼迷心窍,我正在开导她,你给我三天时间,我保证一定让她离开你丈夫,还你一个完整的家。”
报着最后一丝希望,我出言相劝,希望齐珍珍不要做出偏激的行为,然而她此时已经是愤怒交加,根本就听不进我的任何话,只见她手一扬,那几个男人一把上前揪住洛慧的头发,啪啪就是几个耳光甩在了她脸上。
洛慧发出凄厉的叫喊,我冲过去推那几个男人,愤怒的吼道:“你们几个男人打一个女人算什么男人,齐珍珍给了你们多少钱,我双倍给你们,你们给我放了她!”
“你给我滚开!别他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娘看在你无关的份上已经对你手下留情,再罗嗦一句连你一起打!”
齐珍珍一把将我推倒,接着抬起小腿使劲的踢洛慧的下身,她穿的仍然是细长的高跟鞋,洛慧发出一声比一声凄厉的惨叫……
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我爬起来奋力冲过去,一把揪住齐珍珍的头发狠狠的扇了她几耳光,就算洛慧再怎么不对,一个女人也不能下手变态到这种地步!
我知道打了齐珍珍会有什么后果,那几个男人松开洛慧上来就是对我拳打脚踢,我痛的蹲下身紧紧缩成一团,无助的任他们对我施加暴力。
“你们放开她!不要打她!跟她没有关系要打打我好了……”洛慧哭喊着扑过来。
“给我打,使劲的打!两个一起打!”齐珍珍歇斯底里的吼叫。
洛慧死死的抱住我,不顾一切的的咒骂着齐珍珍,眼看那些人手脚越来越重,她使出最后的力气大吼一声:
“我告诉你们,她是江铭晟的女人,你们再打下去全部都是死路一条!”
终因体力不支她昏死了过去,我已经痛的麻木了,意识也渐渐开始呈现昏迷状态,在昏迷前我听到了其中两个男人的对话:
“能不能打了?”
“还是别打了,假如真是江铭晟的女人,我们就完了。”
“也许是她撒谎!”
“你敢赌吗?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我们也不能侥幸!”
“那我们怎么办?”
“拿了钱赶紧躲一阵子再说……”
当我醒来时,已经躺在了医院里,洛慧就在我的左侧,她伤的似乎很严重,仍然还在昏迷中。
护士见我醒来,上前询问:“哪里不舒服吗?”我虚弱的摇摇头,然后问:“谁送我们过来的?”
“两个上夜班的大姐将你们送来的。”
“那她们人呢?”我想问她们看到我的包了没有,手机也放在了包里。
“已经走了。”
我失望的皱了皱眉,然后说:“你能把手机借我打个电话吗?”
她递过手机,我拨了江铭晟的电话,刚一接通,就听到他焦急的询问:“来茴是你吗?”
“是我。”
“你在哪?”
“慧安——医院。”我说的小心翼翼。
话没说完他就已经挂了电话,二十分钟后他出现在了我面前。
——整整五分钟,他什么也没说。
“这是怎么了?”隐忍的情绪达到极限后他终于开口。
我想对他说实话,可又怕他将责任怪罪在洛慧身上,于是淡淡的回了句:“没什么事。”
“砰”一声巨响,他将医疗架上挂完的盐水瓶摔在了地上,失去理智的吼道:“都已经成这样了还说没什么事?那你告诉我怎样才叫有事?什么样的事才叫事?”
从没见江铭晟如此失控过,我吓的一句话说不出,眼泪哗哗的落了下来。
值班的护士听到响声赶紧跑了过来,见到地上一片狼籍,声音颤抖的问:“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立刻给她换病房,现在,马上!”江铭晟没解释地上是怎么回事,而是直接吼着让她给我换病房。
“那洛慧呢?”我心虚的指了指左侧的洛慧,意思要换一起换。
江铭晟的双眸几乎要喷出火,他直直的盯着比我伤的严重却在昏迷的洛慧,心里大概已经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是因为她?”凌厉的双眸移向我,他指了指洛慧的方向。
这个时候我想瞒也瞒不住了,因为之前已经跟江铭晟说过洛慧被打的事,他自然是知道原因的。
我轻恩了一声,以为江铭晟下一秒肯定会骂我为什么不给他打电话,或是骂我不该跟这样的朋友走的近,然而他却突然命令我:“把昨晚的详细经过说一遍!”
深吸一口气,我把前因后果娓娓道了出来。
江铭晟听完后,立马掏出手机,面容阴鸷的说:
“大鹏,马上查出大丰制药总经理陈真的老婆昨晚带了那些人在七丰路打人!”
“别管打的是谁,查好了全部弄到你那。”
“你看着办,缺胳膊也好断腿也好,总之……”
“江铭晟!”我打断他的通话,语气恳求的说:“你放过他们吧……”
他冷冷的瞥了我一眼,根本就对我的话置之不理,继续说:“总之让他们一辈子也不能好过。”
“你先听我说行不行?”强忍着身上的痛我吃力的坐起身,眼神哀怨的瞪向他。
“陈真的老婆你们不用管,我会让他们夫妻倾家荡产的滚出b市!”
他还是不理我,铁了心的要替我讨回所有的公道,我是很无辜,可是既然已经这样了,冤冤相报何时了?
我真的不想再让事态往更坏的方向去发展……
用力一扯我扯掉了手上的输液管,顿时血止不住的涌了出来,极端的举动成功引起了江铭晟的注意力,他恼怒的走到我面前质问:“你这是干什么?”
手指按住我的伤口,他已经快气的发疯。
“我知道你为我好,我知道你不能容忍别人这样对我,我更知道你现在有多担心我,可是有这些就够了,我不需要你再为我出气,为我报仇,为我伤害那些愚昧的人。”
“你是想忍了?”他怒视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