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让他全家陪葬,他终于恢复了理智,就算再傻,他也没傻到和江铭晟作对的地步,切齿的瞪着我,他恨恨的说:“咱们走着瞧,我不会放过你的!”
“很好,这正是我要跟你说的话!不要以为我季来茴是你可以算计的人,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到时候新帐旧帐咱们一次算清!”
骄傲的仰起下巴,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他的视线,如果今天不是碰到他,或许我悲惨的人生已经没有心情记得这个人,可竟然无意又遇上了,总得让自己将来死得瞑目才行!
我利用三天的时间调查了张二瓜所有的资料,这个碍眼的东西,我非让他一次教训终身难忘不可……
晚上江铭晟在书房办公,我悄悄的溜进去,然后趴在他桌边诺诺的征询:“可以打扰你几分钟吗?”
他抬起英俊的脸庞,扬起无懈可击的笑容,温润的说:“当然可以,有什么事吗?”
“我今天被人欺负了……”
露出一丝委屈的表情,我无力的低下眸。
“被人欺负了?”江铭晟哪能听到这种话,他马上冷声质问:“是谁?”
“张二瓜呗,今天我在瑜伽中心看到他跟一个女人大献殷勤,有些看不惯就揭穿了他的为人,哪知他恼羞成怒的差点没把我掐死……”
砰一声,江铭晟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眼神阴鸷的从牙缝里蹦出一句:“敢动我的女人,我让人废了他!”
“别……”我立马制止:“这件事我不想让你插手,我想自己整倒他!”
“你怎么整?”江铭晟眉头一挑:“你一个女人,能把他怎么样?别被他先给下手了!”
“放心,他不敢对我怎么样,他又不是不知道我是谁的女人,你只要提供我金钱上的帮助就行了,我要拿钱砸死他!”
江铭晟忽尔大笑,终于明白我真正想跟他说的是什么,难得见我需要他经济上的支持,他高兴的说:“好啊,只要能砸死他,用多少钱都没关系……”
第二天,我戴了幅黑色的墨镜,披着波西米亚风格的披肩,走进了一家拍卖中心,拒我所知,今天这家拍卖中心要拍卖一幅唐朝薛稷的山水画,而张二瓜酷爱收集这些名画,但反有拍卖,必然是势在必得。
暴发户随时都可以暴发,钱从哪里来,就是从这些拍卖的名画上而来,我已经查过张二瓜拍下这些名画,继而转手给一位国外的c国画爱好收藏者,卖出的价钱远比拍卖的价钱要高上三倍。
今天,我就让他欣喜而来,失望而归!
台上一位工作人员展开了山水画,对它做了简短的介绍,张二瓜两眼放光的等着竞拍。
“起步价一万开始……”工作人员话一落音,大家竞相报价。
一开始争的人多,张二瓜自然没注意到我,当价格被抬的越来越高的时候,渐渐报价的人少了,再往后,真正和他抢画的就剩我一个人的时候,他才终于发现了我。
一张脸瞬间又成了猪肝色,明显因为我的参与已经把他对这幅画的底价超出了预算很多,可碍于面子问题,他还是一步不退认的往上抬价。
他抬我也抬,他再有钱能有江铭晟有钱?我看他还能死撑到什么时候!
当一幅山水画被抬到一百万的时候,全场一片哗然,这幅画顶多也就值个四五十万,却不明白为什么我和张二瓜苦苦相争。
现场气氛即紧张又亢奋,大家都想知道最后花落谁家,也同时再猜测着我的身份,毕竟这样的场合张二瓜是常客,大家都对他不陌生,反倒是我一个女流之辈,敢如此狮子大开口,实在是引人遐想……
“一百二十万一次……”
“一百二十万二次……”
我得意的望着张二瓜,他一脸复杂的表情死死的瞪着我,前几天当众羞辱他,今天又跟他抢古画,那种深深挫败感折磨的他近乎崩溃,他倒是想继续争下去,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或许他也会担心我突然停下来,让他得到了这张远比他抛出已经高出许多价钱的名画。
“一百二十万三次!”
成交定锤一敲响,全场一片掌声,工作人员满脸狂喜的宣布此画被我竞拍成功。
人群渐渐散退,我走到一脸失落又愤怒的张二瓜面前,邪恶的告诉他:“这只是开始,以后有你的好方,我就会如影随形,直到让你在b市呆不下去为止!”
心情愉悦的踩着轻碎的步伐离开了拍卖中心,到了碧水轩,打开那张山水画,又觉得挺心疼的,一百万啊,竟然就为了这一张寥寥数笔的破画,就算江铭晟钱再多,如果我这么挥霍下去,估计他也会被我挥霍一空……
晚上江铭晟来了碧水轩,我把这张白天竞拍的画拿给他看,他看了以后直夸我:“有眼光,这画很有收藏价值。”
我一脸内疚又诺诺的告诉他:“我为了跟张二瓜抢这幅画,败了你一百二十万……”
他一脸不在乎的说:“败的好,继续败,不怕你败,就怕你不败。”
天哪,又是一副暴发户的口气了,钱多也不能这样吧,想想这一百二十万要是捐给红十字会,那得救了多少人……
“对了,张二瓜好像是装潢公司的老板,你不是也有开发房地产么,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断了他的财路,最好让他离开b市,永远别再让我瞧见他。”
江铭晟轻笑:“你不是要自己搞定吗?”
我无奈的叹气,不甘心的说:“开始是这样想的,可是一想到为了折腾他,浪费了这么多钱我又觉得不值得了。”
心里默默的想,我的时间这么有限,可不想都浪费在这个人渣身上!
“钱不是问题,你只要开心,怎么样玩都可以。”
伸手圈住他的脖子,我扑哧一笑,对着他说:“你这么放纵我,小心将来我把你败成穷光蛋。”
“只要你开心,穷光蛋我也认了。”他用手捏我的鼻子,痒痒的,心里同时也暖暖的。
趁着他心情好,我搂紧了他,轻轻的说:“铭晟,你不要恨你妈了好吗?”
他的身体明显一僵,语气也收起了戏谑,沉声说:“为什么?她又给你洗脑了?”
我摇头:“没有,只是我突然间感觉到了,她是真的很爱你。”
江铭晟没好气的冷笑:“你感觉到了?那你有没有突然间感觉到,我也很爱你?”
我立刻点头:“当然,我天天都能感觉到你爱我,不是突然间才感觉到的。”
“她爱不爱我,要我感觉才行,你感觉有什么用?”
“那你不是说你爱我吗?如果他也爱你的话,她自然也会爱我啊,我就是因为觉得她是爱我的,我才肯定的说,她也很爱你!”
他被我一番绕口令的话说的有些头晕,用力在我大腿上掐了一把,训斥道:“整天就知道瞎折腾,你就不能消停一会?”
“我没有瞎折腾,我是说真的,你不要恨阿姨了好吗?”
我几乎都是恳求他了,如果不是要信守承诺,我真想把江母的委屈说出来,可是想归想,我是绝不能说的,每个人都有不能言说的秘密,就像我不能告诉江铭晟,我患了病一样。
“季来茴,你是想拍她马屁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不如来拍拍我,毕竟将来和你睡一个床的可是我。”
我被他气的简直无语,用力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再往他的身上砸了一拳,方才解了气……
江铭晟捂着,眉头轻皱的瞪我:“你敢这么对待你的宝贝,今晚让你寂寞死!”
“那是你的宝贝,不是我的!”我强调。
真是让人脸红啊,竟然说让我寂寞死……
“行,那你赶紧收拾东西跟我妈去过吧,我算白疼你了。”
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他恼的差点没把我从顶楼扔下去。
“我要结婚的人是你,我怎么能跟你妈一起过呢,我只是不希望将来没婆婆嘛!”
“谁说没有?你俩关系不是比跟我还好?”他再次挑眉。
“那你跟他关系这么僵,将来咱们有孩子了谁帮咱们带?”
“可以请保姆!”
“保姆会虐待孩子的……”
“你再挑刺我把你从楼上扔下去!”
江铭晟话音刚落,真的把我抱了起来往窗边走,我吓得紧紧搂住他的脖子,担心他一时失控,真把我给摞下去了……
“你哭着对我说,童话里都是骗人的,我不可能是你的王子,也许你不会懂,从你说爱我以后,我的天空星星都亮了……”
桌边的手机铃声及时的响了,我马上遇到救星的大呼:“我电话,我电话响了!”
江铭晟放下我,我冲到桌边,抓起手机大声的问:“喂,哪位?”
“季小姐,夫人高血压又发作了,你方便过来一下吗?”
我大惊,急忙说:“不是在医院吗?那血压发作医生呢?”
“现在已经进急救室了,医生说得有家属在,我不敢联系少爷,只好打给你了。”
我望了望站在我旁边,一脸凝重的江铭晟,故意哽咽着说:“老马,救阿姨要紧,你先赶紧在病危通知书上签字,反正她也没有子女,我马上就过去……”
对面老马一头雾水,不解的问:“医生没有下病危通知书啊?我签什么字?”
“好了,老马,你也别太难过,阿姨这一辈子都是这么可怜,又没个老伴陪在旁边,咱们这些外人难过有什么用?现在就这样吧,我过去了!”
挂了电话,江铭晟一脸铁青的质问我:“她怎么样了?”
“她?你指谁啊?”我不知天高地厚的故意为难他。
“你……”江铭晟被我气到语结,满眼怒火的瞪着我。
“我?我不是好好的吗?扯到我干什么?”我继续装傻,终于他忍无可忍了,狠狠的咆哮了一声:“我妈怎么样了?”
“哦,你说阿姨啊,听说情况很严重,我现在去医院,你要是真关心的话,就咱们一道吧,阿姨看到你肯定马上就好了!”
我拿起包,等着他和我一起去医院。
“你老实说,是不是又是你俩故意设的苦肉计?”江铭晟果然是被算计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