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任谁在别人眼里仿佛就是空气,整整十五年看不到摸不着,也听不见她说话。不管是如何的沉着冷静的人怕是也会被憋疯的。
一直以来于澜还算是淡定的,可如今时间长了,也觉得自己有些受不了。
此刻,于澜和往常一样正坐在这庆阳城中最大的茶楼里听曲。顺便听听近来帝都有什么新鲜事,好打发时间。
今日的明月楼里又是宾客满座,琴声悦耳。
那唱曲的小姐姐也是一如既往的坐在了昨天的那个位置。
这位唱曲的小姐姐容貌生的不错。一双杏眼水波潋滟,加上那弱柳扶风的身姿,还有清脆的声音,每天都能引的那些个世家公子前来捧场。
于澜坐在茶楼靠窗的位置,她这桌对面正坐着一个年轻妇人正摇着团扇喝着茶。
与其说于澜是坐着的,还不如说她是飘着的。
因为她其实是触碰不到实物的,只不过习惯做人了,到了这里她也会像那些正常人一样坐着听曲。
正无聊着,就听有人在讨论着什么,于好像仔细听了一会儿。
“皇上今日早朝的时候,忽然倒下了,太医诊断以后说陛下是操劳过度,郁积于心怕是时日无多了。”
“这可如何是好,如今皇上还未有子嗣,这要是……”
“嘘……胡说什么,陛下乃是盛世明君,受上天庇护,肯定不会有事的。”
话虽然如此说,可他也知道,这次怕是希望不大了。
于澜听到这里不禁有些感慨。
北域国的国君,天下共主,是这天下间最尊贵的男人。于澜能想象得到他年轻的时候,南征北战是何等的风采。
可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如今年过四十还没有孩子。现下更是面临着后继无人的近况。
作为帝王,这是一种何等的悲哀。
想想自己娘那是三年抱俩,就是自己的大姐也是两年抱三,其中第二胎的时候生的还是双胞胎儿子。
只能说,这位皇帝陛下,子嗣真艰难。
几日后。
皇上的寝宫里,气氛很是压抑。殿内宫女太监,还有后宫嫔妃此时正安静的跪在了床前。
寝宫外,整整齐齐跪了一地的文武百官。
庆渊帝此时一袭明黄色的中衣,盖着薄被躺在了床上。而他身侧的床边还坐着一个老妇人。
那妇人一袭深紫色的宫装看着雍容华贵,只是脸上的皱纹,和那满头的白发说明她的年纪已经很大了。这不是别人正是太后,皇上的生母。
作为母亲,最难过的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她这一生,夫君宠爱,儿子孝顺,活到
“母后……咳咳……恕……儿臣不孝……不能在陪你了。”
低沉沙哑的声音断断续续,显然说这话的时候,庆渊帝已经是快不行了。
“皇儿……我的儿……”
“母后……以后宫里”
“母后,传位的诏书朕放在了”
“母后……咳咳……恕……儿臣不孝……不能在陪你了。”
低沉沙哑的声音断断续续,显然说这话的时候,庆渊帝已经是快不行了。
“皇儿……我的儿……”
“母后……以后宫里”
“母后,传位的诏书朕放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