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什么意思?
“爷……你在说什么?”
于澜觉得自己读书少,有些听不懂了。
从她肩膀处抬起头。
看着怀里的姑娘,赵承稷伸手撩起她身前的一缕头发缠绕在了指尖。
外面,雨哗哗下个不停,屋顶上更是能听见雨噼里啪啦冲刷着瓦片的声音。有风从那敞开着的房门口吹了进来,让于澜生了一丝凉意。
此时,房间里很安静。
就是于澜也有些不明所以。
这是不继续了吗?
赵承稷抬眸看了于澜一眼,手轻扣在她脖颈处。凑近她一些,在她额头落下吻。
很轻。
却让于澜感觉到了一种被他珍惜着的感觉。
低头看着那有些乱的衣衫,赵承稷伸手给她整理好。另外手指还亲自给她系上了那被自己挑开的衣带,那过程严肃,又认真。
于澜没有说话。
她微微低头,看着男人修长的手指。见那衣带被他系了回去,于澜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于澜觉得,自己有些搞不懂这男人了。
此时此刻,于澜手还搭在赵承稷肩上,视线里,男人表情严肃,神情认真。就好像刚才挑她衣带的人不是他一样,那看起来,还真是相当淡定从容。
所以,这还继续吗?
心里想着,于澜不自觉开口问了一句,“那个,还继续吗?”
赵承稷一听,手那给她系衣带的手就僵在原地。
“咳……”
对上怀里姑娘含着星辰的眼睛,赵承稷轻咳一声,声音暗哑,“先准备一下,不急。”
于澜:“……”
这事,还要准备?
还有谁急了。
于澜红了脸,她也是姑娘家,能急个啥,温水煮青蛙不好吗?
明明,是他才对。
此刻于澜还在赵承稷怀里,对于他身上那过高的温度,和那来自男人的自身反应,都是能清晰的感觉到的。
所以……
忽然于澜想到什么,忍不住开口问道:“对了,那只鸟呢?”
赵承稷:“翅膀受了点伤,纪温给上了了点药,修养几天自己就能飞了。”
现在,这时候还能想到一只麻雀,他难道这么没有存在感。
要不是想要给她足够的体面,赵承稷现在就想把那系回去的衣带给她挑了。
于澜自然不知道赵承稷现在的想法,若是知道,肯定会来一句,要不我就从了。
之前,于澜的想法就是让这位大人从了她。抱上他大腿,自己也就算是有靠山了。
现在反过来了,于澜觉得问题不大,她可以。
听到那只小麻雀没事了。
于澜点头道:“那就好。”
怎么说也是自己冒着雨捡回来的,要是死翘翘了,那自己就白白淋了一场雨了,不划算。
虽然只是一只鸟,不过,她这也算是做好事了吧。
此时,外面的风吹的有些大。
见于澜还只是穿着轻薄的中衣,赵承稷轻拍了拍她肩膀轻声道,“下去先把衣服穿好。”
现在有些凉,这姑娘,看着身子骨就挺柔弱的。这又淋了雨,可别染上风寒才是。
女人要是病了,那是挺麻烦的,稍有不慎,还会伤了身子。
一般来说,女人要是伤了身子,那是对子嗣有碍的。虽然,庆渊帝不觉得自己会有什么孩子。但是,也不希望,这姑娘因为疏忽伤了身子。
“嗯……”
于澜应了一声,想要从他怀里起身。
感觉到,那圈在自己腰上的手没有要松开的意思,于澜手指在他手上戳了戳。
“那个,爷,你先放手。”
听了于澜的话,赵承稷淡淡应了一声,“嗯……”
赵承稷松了手。
于澜也从他怀里起身站到了地上。
接下来,赵承稷斜躺在了床榻上闭目养神。
见他就那么躺下了,于澜正在穿衣服的手那是忍不住停顿了一下。
这里是他大房间,二那是她的床。
见男人根本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于澜暗搓搓的瞟了他一眼。
算了。
反正早晚也得睡一起,如此一想,于澜觉得他提前睡自己的床,好像也没什么了。
穿好衣服,于澜来到床边。
看着成功霸占了自己床的男人,于澜淡淡笑了笑,伸手掀了薄被盖在了他身上。
现在,外面哗哗的下着大雨,于澜就是想出去走走也不行。
如此一想,她也只能在床边处找了个位置,安静的坐了下来。
于澜身侧的床榻上,男人微微侧身,斜靠在了枕头上,墨色的长发散落再枕头边。
他闭着眼睛,浅浅大呼吸均匀传来。就这会儿功夫,这男人竟然睡着了。
黑衣,墨发,俊美矜贵,这男人就好像是从那书画中走出来的一样,看着就有些不太真实。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于澜看了他一眼,摸着下巴忍不住多想了些。
自己容貌不差,这男人更是生的好,自己和他若是有了孩子,会长什么样?想必肯定长的好看。
若是男孩,于澜希望能像这男人多些。那样,将来绝对不愁找媳妇。
想到这些,于澜倒是先笑了起来。
自己都在想什么。
看来真是闲的,都有空想这些了……
两日后,又是艳阳高照。
午后,赵承稷坐在了院子里石桌前,喝着于澜给他准备的莲子汤。
就在这时候,院子里人影闪过,一身黑衣劲装的十一就站在了不远处。此时的他还是那身装扮,脸上也还戴着那白色的大猫面具,看着怪喜庆的,以至于会让人忽略掉他的危险性。
看到来人。
赵承稷头也没抬,只是把手里的勺子放回了碗里。
“何事?”
十一走上前一些单膝跪下,低头汇报道:“爷,公主她已经到城门口了。”
赵承稷挑眉。
来了?
“倒是比我预想的快了些。”
想到自己妹妹,赵承稷眼里闪过戏谑之色。
这一路上,自己妹妹都经历了什么,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希望这次能让这丫头,长点记性,也希望经过这次,她能听话些,少让母后操心。
对于自己妹妹,赵承稷是很疼的。不过想想也挺头疼的,他这位妹妹,女儿家该有的一样没学到。
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没一样能拿出手的,可谓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
就是他也觉得自己妹妹太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