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酒店此刻只有空调声嗡嗡嗡……如果顾浅浅不是说刚才那句,说不定秦子风已经把衣服撩起来,现在又停住了手。
回头看一眼从床尾扯过被子,直接扔在顾浅浅肩膀往上的部分。
突然被压住的顾浅浅着急的四处扒拉,因为胳膊挥动扯住了后背大筋更是疼的龇牙咧嘴,很是恼怒的喊道:
“你到底干嘛?看不看?”
想了想把医生给撵走,现在又等半天也不看。她直接暴走也不管后背到底有多疼,猛地撩开被子三下两下脱掉针织衫。
一把摔在地上重新趴下,气哼哼的问道:“内衣要不要脱?”便不在说话。
从头到尾有些看楞的秦子风调整下呼吸,松了几颗衬衫的扣子。
眸子扫一眼顾浅浅的后背,如果刚才是因为不好意思的犹豫,现在则是作为一个医生的职责。
可能是因为刚才突然的挣掉的衣服,周围空气里弥漫着阵阵茉莉香。
看向原本光滑莹润的背现在各种淤痕,从这淤痕的程度能看出有手肘的,有拳头的,有膝盖的……
秦子风抿着紧绷的唇,眸子里光暗了暗闪了闪。
空气中茉莉香持续散发着,露着整个后背的顾浅浅咬着手指不在说冷。但是不断冒出的红点可以看出她真的很冷。
呼吸调匀秦子风打开医药箱,从里面找到擦淤痕的药膏挤在手指,压低声音说:“忍着点”说完现在最轻的一个地方试着力道。
温热的触感让顾浅浅本能痒一下,往左缩下身子仿佛知道他刚才是在试探,从被子里发出声音:
“嗯,还好”
得到回应的秦子风吐出一口气,用同样的操作方式在其他地方抹着药。直到一处淤痕严重的地方秦子风抬起头,看一眼被子里蒙头的她。
许久的等待之后,顾浅浅从被子里露出一双眼睛。
她不好意思回头只能看着前方问:“怎么了?”后背伤到哪里她也大致了解,现在就左边有一块特别疼的地方没有抹药。
“痛,就喊啊”
如果此刻让其他队员看见现在的秦子风,嘴巴里能装下一个宇宙!天哪,从来不知道痛字为何物的人,居然会从嘴里说出一个痛字。
仿佛在思考的顾浅浅回下头,亮晶晶的眼睛望着认真的秦子风不轻易的和他对视,轻咳一声:
“咳,我想问你,疼和痛的区别?”
因为刚才他说:痛就喊啊,不是,疼就喊啊。
抿着唇取药膏的男人没有说话,扫一眼淤痕的大小范围来取药膏。
“你说,男人说心疼女人?但是,女人总说心痛的要死?”
抓住这个问题不放的顾浅浅双臂支撑着下巴在和秦子风讨论:“是不是,痛更严重?所以女人比男人更容易付出?”
自言自语的顾浅浅在努力分析,男人和女人之间的疼或痛的区别。
“啊!啊!好疼!”
刚才还好学的顾浅浅现在突然锤下枕头,愤愤然的回头:“你是不是故意的?疼死我了……呜呜呜呜”
听见顾浅浅呜呜呜的哭声,秦子风放下药膏双手合十用力的来回搓。听见这个声音顾浅浅又回头磕磕巴巴的问:
“干……干嘛?你要干嘛?”这架势不会搓背吧?那还不得疼死她。
缩着身子就想往床头跑,嘴角带着笑意秦子风马上弯腰用胳膊压住她的腿。刹那就把双手覆在顾浅浅后背。
一阵暖流从后背穿到全身,一直僵硬着身体的顾浅浅这一刻放松下来,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疼还可以忍受。
最重要的是,露着后背很久了!真的很凉,这温度来的很及时。
舒服的有些忘形忍不住轻哼出来~~
对于这莫名其妙的声音秦子风蹙下眉,扫一眼刚才还蒙着头的顾浅浅,她那什么表情?舒服到眼睛微眯嘴角带笑?
这表情……让他不免把手上的力道加重些。随之而来的是让他意想不到的声音魅惑~喉结上下翻动几次后,秦子风终于忍不住:
“别出声!”
床上的顾浅浅为了躲避秦子风的双手,左右摇摆着后背。他好像在揉抻到的大筋!
“住手,不要啊!求你了……”
整个后背火烧一样的疼,这种疼好像初级推拿师硬使劲一样。简直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
“好了”
听着她一声高过一声的喊,秦子风有些无语。他都没有下重手只是想确认下是肌肉拉伤还是其他原因。
看来是急性的喷些药和多卧床休息就可以,直到此刻秦子风才仔细的看顾浅浅的后背,流畅的线条从肩至腰间。
后背上深浅不同的淤痕和洁白的后背形成鲜明的对比,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是致命的诱惑。
眸子里浮现一层称之为欲的情绪。
控制不住的喉结不知道吞了几次,为什么是明明是眼睛看见的场景,身体却要承受这种折磨!他不知道怎么表达这种感觉。
呼吸急促,心慌意乱,仿佛浑身叫嚣着难捱的饥饿感。意识到身体反馈的情绪秦子风赶紧收回目光,扯过被子给她盖上。
作为一个曾经有过婚姻,并且有过一次孩子的顾浅浅明白空气中传递的信息。脸色通红的再次埋进枕头瓮声瓮气的说声谢谢。
站起身的秦子风扫一眼全身在被子里的女人,重重的吐出一口气。总想着刚才因为她,他才那么不好控制情绪。不免有些“好心”的叮嘱:
“太严重了,后背会留疤的”说完嘴角的笑意延伸至眼角。
听见这句话,顾浅浅在被子里一通嚷嚷,赶紧伸出头紧张兮兮的看向他,“真的吗?”眼睛里的恐惧顺势爬出来。
“不要啊,我以后怎么穿泳装……”
“放弃吧”
泳装?转身走的秦子风该死的又想到那个后背。甩下不受控制的头继续出去。
“哼!还说自己是学医的,这点小伤都治不好!早知道就去医院了……”
趴在枕头上嘟嘟囔囔的顾浅浅有些较劲,反正她现在是病号总不能打她一顿吧。再说好不容易有机会调侃他,好好把握。
听见秦子风没有回应她,小声的说句:小气?走了吗?
怎么回事好痒?刚才的药膏是不是过敏了。顾浅浅像个蛇精一样在被子里蹭来蹭去嗓子里不停的发着:哎呀~好痒~哎呀~舒服……
蹭的很是过瘾的顾浅浅已经忘记淑女形象,嘴里还不停的唠叨,这被子如果是棉麻的就好了!蹭起来会更舒服……
“你是不是想重新上药?”
蹭的正嗨皮顾浅浅突然听见声音,马上停止动作试探性的问:“你,你没走?”完了,刚才全被看见了!
倚在桌子旁的秦子风一直没走,她说什么学医的,什么好痒,什么舒服……全听见了。她这么蹭来蹭去,刚才他辛苦抹的药可是全浪费了。
“我,我好像过敏了。”
带着委屈的哭腔,顾浅浅像找到亲人一般诉说着,“你看,看看是不是?特别特别痒!”说完忍不住又来回蹭几下。
犹豫了一下秦子风迈开长腿走过去,撩起被子有些惊讶怎么回事?刚才只是淤青,现在怎么肿的跟被毒蚊子咬了一般?
想了想,不会因为他刚才那句后背会留疤吧?瞎想什么呢!应该是过敏了。
“应该是过敏了,冲一下……”
嗖——
“好”
没等他说完话就感觉头上有团影子,赶紧偏下头。就看见床上艰难的撑起身子的顾浅浅。
“我,太太痒了。冲下,冲下”
边说边往床下挪的顾浅浅想从最近的右侧下,只是边上坐着秦子风。只能往左挪。
顾浅浅的速度太快或者是痒的已经受不了,此时只有一个目标:洗澡!洗凉水澡!只是苦了边上坐着的秦子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