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衣衣这边赶紧去往洗手间。
出来后,还用冷水洗了洗自己的脸,才终于清醒了许多。
之后,她便抽出旁边的纸巾擦拭了一下手。
看着镜子里,那脸上带着一抹憔悴气息的自己,她不由苦笑了一声。
最近这段时间工厂还真是多事之秋啊!
当她洗完手正想离开时,洗手间的门却在这个时候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接着,她就看到了从外面走进来的钟敏。
她不由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钟敏也随之看向了她,精致的脸上泛起一抹虚伪的关心,“温衣衣,我看你脸色很难看,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要不要再去医生那里看看?”
“没事,就是最近没休息好而已。”温衣衣皱眉,冷漠道。
钟敏似乎也看出了她很不待见她,她只是笑了笑,似乎一点都放在心上的样子,抬手将自己散落在额前发丝轻拢到耳后去,做足了大家闺秀的做派。
她看着她,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道:“温衣衣,你刚才也看见了吧?建设哥是我的,他是和我我在一起,对你,他不过就是玩玩而已。难道,你还不准备死心吗?”
“噢,钟小姐想要我祝福你?”听到钟敏的话时,温衣衣表示很无所谓,她对周建设可从来都没有什么心思。
钟敏无所谓的撩动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看着她,得意洋洋道:“随便你吧,反正你也抢不走建设哥,因为你没有我所拥有的一切。”
“是啊,我可不像钟小姐这般的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折手段,我不知道你每每午夜梦回时,想起曾经那些被你害过的人,会不会惊出一身冷汗来。”温衣衣直接走近钟敏,靠在她耳边,缓慢道。
钟敏原本还得意洋洋的脸,瞬时变得僵硬。
温衣衣则直起身体,远离了她几步,冷笑道:“钟小姐请慢用,我就先出去了。”
原来讽刺人,竟是这么痛快的一种感觉!
只是,当她刚走出洗手间的时候,却在走廊上撞到了正靠在墙上抽烟的周晟珂。
周晟珂原本就长相俊朗,抽烟的模样,更是霸道性感。
这是她第二次看他抽烟,上一次还是在海边。
她的心脏,霎时间就被在烟雾中迷离的周晟珂给颤抖的漏了好几拍。
她紧紧的抓住身上的衣服,面不改色的走到了周晟珂的身边,微笑着说:“厂长,我好了,我们快回工厂吧!”
可就在她就要走开时,却被他一把给抓住了手腕。
他要干什么?
猛地对上他那双幽暗深沉的眸子,她感觉事情很不对劲。
温衣衣拼命的压抑着内心的悸动,淡淡抬眸看着眼前这个矜贵的男人说道:“厂长,你怎么了?”
“你跟周建设没什么关系吧?”低哑中透着一股幽暗的声音,很快从周晟珂的喉咙深处发了出来。
为什么要来问这些?
先是周建设问她是不是喜欢周晟珂,现在周晟珂又来问自己跟周建设有没有关系,他们兄弟俩这是要闹哪一出。
她直起脊背,依旧是淡淡的笑着看着周晟珂,“就是同事关系啊!”
“那就好!”像是得到了什么肯定回答般,周晟珂这才猛地松开了原本紧抓着她的手。
“回去吧!”冷淡的丢下这句话后,周晟珂挺直脊背,直接从温衣衣面前走过,不再看她一眼。
这让温衣衣感觉莫名其妙。
犹豫了一下,才立马跟上了周晟珂的脚步。
却不知道,身后钟敏看着他们俩逐渐离去的方向,嘴角处泛起一抹恶毒的笑容……
周建设和温衣衣在工厂受伤的事因为找不到罪魁祸首,在场的人又都有不在场的证明,拖了一段时间便就不了了之了。
还好之后一片风平浪静,温衣衣也就忘记了这差点要了她命的一劫。
而这边,得知周建设受伤的消息,周建设的母亲张雪芝立马带着周父周诚邦火急火燎的过来医院看望他。
此时,周建设刚做完全身检查,麻醉药效还没结束,就突然听到一个哭天抢地的声音传来,在安静的病房中显得格外刺耳。
“建设,我的宝贝儿子啊,你终于醒了吗?哎哟,可急死妈妈了!”随着那声音的靠近,一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女人就出现在他的视线中,那正是他的母亲张雪芝。八壹中文網
张雪芝见他醒来了,立马挤开床边的医生护士,将他一把给抱进怀里,生怕弄到他身上的伤,她的动作放得很轻。
“建设啊,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饿不饿呀?医生,医生我儿子情况怎么样了?你都检查清楚了吗?”过了好半响,张雪芝才放开周建设,手在他脸上轻轻的划拉着,眼里全是心疼。
但因为儿子终于醒来的原因,她兴奋得有些语无伦次,问完周建设还没得到答案,又立刻转头问医生。
周建设却十分无奈,就是因为自己母亲总把他小孩子看,他才要立志超过自己的哥哥周晟珂。
“妈,好了,我没事!”
“没事?你怎么可能没事?陈医生,你之前是不是说过那钉子再长一寸,我儿子可就没命了?”张雪芝此时气得形象都不顾了,费心化了妆的脸显得有些扭曲。
“是的,还好那钉子没有伤到周少爷的肺部,那可就麻烦了。”陈医生恭敬的回道。
“所以建设,你老老实实告诉妈,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受伤的。”张雪芝依旧不依不饶,大有一副不问出来真实情况,就不肯罢休的气势。
她旁边的周诚邦不由拍了拍她的背部,轻声安抚道:“雪芝,你别激动,让孩子慢慢说。”
张雪芝被这么一说,紧皱的眉头这才稍稍松了一些,但脸上依旧带着一抹愁色。
“陈医生,这些天辛苦你了,你们说的事情我们会注意的,时候也不早了,你们快去休息吧。”周诚邦可比张雪芝明事理多了,说出来的话也顺耳得多。
陈医生立马带着几个护士逃一般地离开了。
于是,整个病房现在就只剩下周诚邦夫妻担忧的看着床上的周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