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山有点懵。
显然是有点不相信。
来这江陵县途遥远,那位爷如此尊贵,怎么可能来到这里。
想到这里,林青山看向陆琛开口说道:“我说陆兄弟……你不会是诓我吧!我可是知道你最会框人了。”
肯定是想吓他。
之前他收到消息,他们是奉皇上旨意出宫办事的,路经此地来找他喝酒。而且那可是皇帝陛下,国事繁忙,可不是自己说想见就能见到的。
陆琛听后那是淡淡一笑,指着马车里说道:“这次,可真没骗你。”
林青山看了马车一眼,那是下意识吞了吞口水。
难不成,那位爷他真来了。
此时马车门口,帘子被掀开了些,林青山没有看到马车里什么情况,不过倒是看到了半蹲在马车门口的小姑娘。那姑娘俏生生的,所谓花容月貌也就是这样的了。
林青山走近了些,想要从那掀开的帘子往马车里看。
“林青山……”
就在这时候,低沉的声音从马车里响起,那熟悉的声音让林青山脚步一顿,高大的身子那是硬生生给停了下来。
皇……
皇上……
林青山后退一步,直接给跪下了,要不是知道这里人多眼杂,不宜暴露皇上身份,他直接要高呼万岁了。
不过就是这样,他还是一脸激动的,直接朝马车方向磕拜。
“属下见过爷。”
他就不知道皇上要来,不然早就骑马去半路迎接了,哪儿还真的乖乖在这里杀鸡宰羊的等。
此次皇上出宫,既然是轻装简行,那肯定就是微服出巡的。若是被人知道身份,肯定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马车里,庆渊帝往车外看了一眼淡淡道:“起来吧。”
“是……”
林青山应了一声。
“属下家就在西街那边,这里过去很快就到了,爷这一路也累了,可以好生休息一下。”八壹中文網
庆渊帝点头,“那就叨扰了。”
林青山一听,立马摆手,“不不,爷能来,是属下的荣幸,属下高兴还来不及。”
说到这里,林青山高兴挥手,一脸好爽,“走了,老纪,我走前面给你们带路。”
“好……”
接下来,马车在林青山的带领下一路朝着西街方向行驶而去。
从这里过去林家那边,不远,只是一盏茶的时间就已经到了。
林家西街小巷里,独门独院,房子结构是北域国最常见的,不过房子看着挺大的。这里远离闹事,很是安静,挺适合一家人居住的。
马车缓缓在林家门口停了下来。
“爷到了。”
纪温说着跳下马车,然后伸手掀开了帘子。
于澜先出的马车,等下车以后,伸手帮忙掀起帘子。
看了一眼站在马车边的于澜,庆渊帝弯腰出了马车。
“媳妇。”
“我回来了,快出来了。”
在林青山的大嗓门中,很快远处就有一妇人打扮的女人走了过来。对方穿着简单朴素,头顶上还包着一个头巾长的挺美的。
“来了啊,快,请进。”
“嫂夫人,打扰了。”
“没有,你们都是相公的朋友,那就是自家人,快进来。相公听说你们要来,那是高兴的大半夜睡不着,今天一大早还念叨,现在你们总算是来了。”
之前陆琛他们就听老林吹嘘自己家里媳妇如何的美得冒泡,还以为是吹牛的,没想到还真是个美人。
等庆渊帝踏上台阶以后,林青山率先迎了上去。
“这里就是属下的家了,寒舍简陋,还望爷不要嫌弃。”
庆渊帝点头,“挺好。”
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庭院,庆渊帝脑海里不自觉想起了一些不美好的画面。
上辈林家被人杀害以后,还被放火给烧了。那时庆渊帝来到,这里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满目疮痍,和现在真是天壤之别。
这样的家,不该再像上辈子一样。
林青山“爷不嫌弃就好,对了,爷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夫人,崔莹。”
听见自己相公的称呼,崔莹倒吸一口凉气,忍不住吓到似的看了自己男人一眼。
是她想的那样吗?
他可是知道自己男人曾经也是当过将军的,还有皇上给赐予的免死金牌,黄金千两。
作为他的枕边人,她自然是经常听自己相公说起过他在帝都的那些朋友。爷听见他提起过爷这个称呼,后来也知道,他相公口中的爷不是别人,正是当今皇帝陛下。
或许是看到了自己媳妇的眼神,林青山微微点头。
果然是。
这可是她们的国君。
没想到有生之年,她也能见到皇上。天,她们家这算不算祖坟冒青烟了。想到这里,崔莹只觉得腿有点软。
“林是崔莹,给爷磕头了。”
说话间,崔莹跪下恭敬给庆渊帝行了大礼。
看着跪下的女人庆渊帝低声道,:“林夫人请起。”
“谢过爷。”
崔莹行礼后,林青山就把人扶了起来,然后开始给自己夫人介绍纪温他们。
轮到于澜的时候,林青山就不认识了。
“不知道这位姑娘如何称呼?”
于澜听后微微点头,笑着道:“奴婢叫于澜,是跟在爷身边伺候的的丫鬟。”
“好了,都别站着了,快进屋去坐。”
“爷里面请。”
“嗯……”
……
或许是高兴,这晚上,大家都喝多了,就连庆渊帝也喝了酒,而且还不少。
一开始于澜见他面不改色,还以为他酒量很好。
结果……
结果见他差点撞墙上,于澜这才确定了,这男人喝醉了。
此时安静的房间里,热气升腾,那屏风后面更是冒着热气。
此时庆渊帝光着膀子坐在了热水里,手那是随意的搭在浴桶边缘,墨色的长发顺着肩膀落于水里。而他身边,于澜正拿着一个柔软的帕子正在伺候他洗澡。
“哗啦……”
水声响起,也响起了于澜的声音。
“爷,你下次少喝点了。”
“酒喝多了伤身体。”
“头疼。”
“你喝了那么多,肯定会头疼。”
“于澜。”
“奴婢在。”
“你真乖。”
然后于澜就被他满是水的手摸了一头的水,那水直接从额头落下,脸上衣服上,总之真是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