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边上的顾心悦惊呆了。
他没想到傅凛天会这样子说,并且语气让她毫无反抗的余地。
不开花店,不出门,不见左浩南。
要知道,花店当初是雪丽妈妈开的,雪丽妈妈对顾心悦疼爱有加,她不想把花店就那样给转让掉。不出门,那是不是要软禁她,最后,不见左浩南,那是不是意味着,她拜托左浩南查的事就要竹篮打水了。
顾心悦惊呼着从床上跳起来,她穿着拖鞋“噔噔噔”跑下了楼,她要和傅凛天说清楚。
在一楼收拾碗筷的张妈先是看着傅凛天面色铁青地下楼,再是看着顾心悦神色慌张地跑下了楼,有点想不通,但是小两口之间的事她还是不问的好,小吵小闹是常有的事嘛。
傅凛天下了楼就气呼呼地一屁股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他觉得顾心悦这个坏女人,有了自己还不够,还去勾搭别的男人,很是气愤。
顾心悦后脚跟到了一楼,她小步跑过去也坐在沙发上,看着气呼呼的傅凛天,再一想刚刚傅凛天对她说的那些话,也生起闷气来。
可是就算两个人生闷气,一直不说话,但她也拿傅凛天没办法呀,所以,她只好先服软认输了,不然的话,她还怎么去打理雪丽妈妈的花店啊。
“凛天哥……”顾心悦试探着跟傅凛天说话。
未果。
“凛天哥,你别不说话嘛……”
傅凛天就跟一座冰雕似的毫无声息。
“我错了,我不应该和左浩南走那么近,我以后会注意的。”顾心悦一副认真脸。
“……”
真是的,都道歉了还不出声,这傅凛天也太不男人了,女生都低头了还不肯说话,什么人嘛。
顾心悦没辙,心底暗暗揣测着。
“凛天哥,我给你讲个笑话吧,如果你笑了,你就跟我说话好的不。”
傅凛天并没有说话,一直保持着那个生气着的姿势。
“有一个狼宝宝,它一生下来只吃素不吃肉,它父母很担心啊,结果一天看到狼宝宝追一只兔子啦,父母很欣慰,然后狼宝宝抓住兔子说:把葫芦卜交出来。”
讲完笑话傅凛天还没有笑倒是顾心悦笑得止不住了,在门口换鞋准备回家的张妈听到了,也忍俊不禁。
傅凛天虽然没有捧腹大笑,但是他高高隆起的眉有些许松动,然后脸上的肌肉也松弛下来。
顾心悦看傅凛天有了反应,便不依不挠坐在她旁边开始唠叨:“凛天哥,我错了啦,你不要一直不说话嘛,我保证,我以后会乖乖的。”
她边说边把两根指头伸出来放在太阳穴处,表示自己在发誓。
傅凛天终于忍不住了,他脸上的表情有所缓和,然后故作淡漠的回头看着顾心悦傻傻的样子,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刚刚由于自己太生气,连张妈端上桌的饭菜都没有吃,这会儿突然感觉肚子咕咕叫了,可是天色已经晚了,张妈也已经回家了呢。
傅凛天看向做在自己身旁的顾心悦:“你不是想认错吗,那好啊,我饿了,你去煮饭给我。”
顾心悦一看傅凛天,立马欢快地跳起来傻兮兮地去了厨房。虽然她真的没烧过几次饭,家里一直有张妈张罗着,轮不到她来插手。
不过今天,为了自己能获得自由并且保住花店,她哪怕是不会也得去做做看啊。
傅凛天坐在沙发上,看着顾心悦屁颠屁颠的去了厨房,他是真的怕这个又蠢又笨的女人把自家的厨房给一把火烧掉,所以,他也跟了过去。
顾心悦带着粉色的围裙,在厨房里手忙脚乱的忙活着,想煎一个鸡蛋但是无奈油却滚烫到冒烟,她迟迟不敢把鸡蛋放到锅里去。
傅凛天就趴在厨房的门上看着。
煮面条的时候顾心悦又把水给倒少了,整整一大把面条放在锅里“咕嘟咕嘟”黏在了一起,站在门外的傅凛天无奈的摇了摇头。
娶了这样的女人,以后的生活堪忧啊。
他走进去把火关小了些,然后往锅里多加了一些冷水,在一旁把顾心悦扔的乱七八糟的调料盒整了整,从顾心悦脖子上取下围裙,系到自己脖子上。
“你干嘛?别和我抢,我这是在给你赔罪。”顾心悦等大了眼睛看着傅凛天,生怕他又变卦。
“顾心悦,你说你这么蠢又这么笨,你是怎么长到这么大的。”傅凛天俯下身子凑近了脸,近距离的问顾心悦。
“我……,我又没做过饭,你也是知道的。”顾心悦绞着自己的手指头,看着锅里一锅糊糊的东西怯怯的说道。
“那你的意思是以后的饭我来做咯?”傅凛天挑起眉毛饶有兴致地问道。
“不不不……不是有张妈呢吗?”顾心悦的小下巴扬起。
“张妈也有做自己的事情的时候啊”傅凛天看着顾心悦涨红的小脸不依不挠地说着。
“凛天哥,锅……锅……看锅……”
等傅凛天看向锅的时候,水已经溢出来了大半,蒸汽充满了整个厨房,两个人手忙脚乱地收拾着,面条在锅里沸腾了好久已经成了一团糊了。
两个人关了火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顾心悦原以为傅凛天说自己说的冠冕堂皇他就可以把饭煮好,然而……
傅凛天也很无奈的摊了摊手。
两个人坐在餐桌旁吃着这顿饭,顾心悦把面条和煎蛋推到傅凛天面前,面色奸诈的笑着说:“凛天哥,你刚不是饿了么,你多吃点,我不饿。”
傅凛天夹起一筷子煎蛋,放到嘴里,嚼了一口,面部有点抽搐,再嚼一口,脸上的表情有点僵硬。
坐在他对面的顾心悦忍了很久终于忍不住了,大声笑起来。她看着傅凛天的表情,感到既好笑又温馨,能这样一直在一起,多好。
当然,傅凛天只吃了一口饭,剩下的,全部都被无所不能的垃圾桶给吞掉了,不知道明天张妈来看到这个情形,心里阴影的面积会增大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