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气息越来越近,街道上也开始张灯结彩起来,自从傅凛天和顾心悦从医院看左浩南回来之后,傅凛天就事事带着顾心悦去。
虽然顾心悦说天太冷自己不愿意出去,但是傅凛天觉着她一个人在家难免无聊怕给闷着,就说自己出门或者干什么都一并捎着她,这样也好,有人陪自己解解闷。
傅凛天每天都应酬不断,一般各大公司的项目年终考核都会和很多大公司互相换着来检阅,拿到傅氏集团来检阅的,可还真的不少呢。
正值谢氏集团项目供应检阅阶段,傅凛天也一并收到邀请前去,他一大早起来就喊顾心悦起床,顾心悦从被窝里爬出来睡眼惺忪的穿衣服。
洗漱完毕之后俩人坐在餐厅里美美的吃着张妈做的美味早餐。
傅凛天看着这些天脸色稍微有些好转的顾心悦说:“悦儿,今天我带你去谢氏集团参加项目检阅吧,好像谢氏集团的总经理要设宴宴请各位来宾呢。”
顾心悦吃着三明治,她心里其实也想去呢,但是一想到岳振天生日宴上杜南茜的那一出,她就立马缩了缩脖子,她不想见到那个谎话精杜南茜。
傅凛天似是看出了她的疑虑,就坐过去搂住她,温柔的说:“悦儿,没事的,有我在呢。”
顾心悦看着傅凛天真诚的眼眸,微微点了点头。
谢氏集团也是众多商业巨头里面的一个,谢氏集团总裁谢杰是傅凛天的大学同学,两个人以前在大学的时候是上下铺,关系很铁。
后来两个人都继承了家族的公司,事业都做的风生水起,一般在商界,像傅凛天和谢杰这样的年轻人并不常见,他们正是因为有独特的思想以及出众的才干才得以在似海深的商界巨流里成为留存下来的精英。
早饭过后傅凛天准备和顾心悦要出发了,刚走到门口傅凛天突然想到什么,他跑到楼上,又噔噔噔跑下来,手里拿着顾心悦一件粉色的厚风衣。
这些天天儿是真真的冷,北方的冬天除了干燥还带着些许凛冽,他怕悦儿出去吹风着凉了,就特意跑上楼从衣柜了拿了她的衣服。
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后,两个人到了谢氏集团要宴请宾客们的大酒店,他们俩过去的比较早,所以宾客倒还没来多少。
别说往日里在谈工作时傅凛天和谢杰俨然一副正正经经谈工作的样子,但是私下里,两个人一见面就搂着彼此的肩膀一人一拳锤着对方的胸膛。
像傅凛天这种外表冷酷到致命内心对熟悉的人火热的像一团烈火的人,也不怎么常见。顾心悦就看着俩大男人胡想嬉笑着说着以前的事,时不时还互相怼几句。
谢杰看到坐在傅凛天旁边的顾心悦,然后不怀好意得问傅凛天:“大哥你有福啊,娶这么美丽的大嫂不说,还有我这么仗义的兄弟。”说完后哈哈哈大笑着。
傅凛天一拳打在谢杰的胸膛处,然后嬉笑怒骂着:“小杰,想当年住在我下铺的时候你可没这么嘴贫啊”
在等其他宾客的间隙,谢杰和傅凛天无意中谈起公司项目的事,谢杰说:“凛天,岳振天的项目是不是也签约到你公司名下了?”
“喔……是呢。”傅凛天似乎对着一桩事并没有上心。
“那时候岳振天的女儿杜南茜找我来投资岳振天的那个项目呢,我原本还想着替这个老头投资了也好,但是我一看投保公司在你的名下,就没有答应她。”谢杰并不知道傅凛天认识这个杜南茜。
“你怎么会认识岳振天呢?”这会儿轮到傅凛天有些惊奇了。
“那还是好多年前了,当时我的爸爸掌管公司,爸爸和岳振天还算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好像说这个岳振天还算是一个在政界比较清廉的人呢。她的前妻不知什么缘故去世了,那时候媒体还大肆报道过这件事,但是由于年代有点久远了,我也不知道她的前妻具体是谁哦。”
傅凛天不太了解岳振天这个人,但是看杜南茜那个样子,岳振天应该也好不到哪儿去。
两个人聊了有一会儿了,宾客也渐渐入席了。
杜南茜扭着腰肢也进来了,远远的傅凛天看到她,眼里都满满的是厌恶。
顾心悦也看到杜南茜了,但是现在她对杜南茜已经没话可说了,上一次杜南茜让她在那么多人的地方下不了台来,这次本来开开心心的凛天老友的宴请,再次遇到她,着实是丧。
杜南茜大摇大摆走进来,坐在了傅凛天和顾心悦左边的一桌酒席上,她无时无刻的媚眼总让人感到恶心。
有时候顾心悦就想,当时在花店的时候他们两个人真的是百般要好,无话不说,雪丽妈妈也尝尝夸杜南茜是个细致的女孩儿呢。
怎么突然雪丽妈妈去世了,一切都像被反转了一样,别说和杜南茜是闺密了,杜南茜不设法陷害她就已经万幸了。
其实顾心悦也想不通为什么杜南茜从一开始就要伪装自己,明明是一个大记者,却偏偏要跑来跟自己一样做个花农。
而杜南茜能伤害到顾心悦,无非就是当时在一起的时候,顾心悦所有的缺点弱点都被她记下了并且可以就是对着这样的软肋来下手的。比如雪丽妈妈,比如傅凛天。
杜南茜坐在傅凛天左边的席桌上并不安生,她是个记者,那种记者与生俱来的八卦感就包围着她。眼睛也尽管往傅凛天这边瞟着,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比自己傻一千倍一万倍的顾心悦坐在傅凛天身旁她就有一种强烈的挑衅感。
而傅凛天,右手搂着顾心悦的肩,和众宾客们谈笑风生着。
杜南茜鼻尖涌上一股酸酸的味道,如果就这样干坐着的话,那就不是她杜南茜的作风了,杜南茜心生一计。
反正来也来了,不搞一会顾心悦就对不起自己,她就喜欢看傅凛天为了保护顾心悦而眼底能滴出血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