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许久了,左浩南和五个黑衣人都没能等来左向天,左浩南一心想着爷爷,他很担心爷爷。
黑衣人似乎也有些按捺不住了,开始站在一起交头接耳说着些什么,左浩南坐在离他们蛮远的地方看着他们窃窃私语。
黑衣人老大打电话给左向天:
“大哥,人已经带到好久了,不知大哥……”
“……”
“嗯,大哥,我知道了!”
“……”
左浩南只是看着黑衣人老大脸上凝重地答着电话,看着黑衣人老大的神色,似乎左向天又在搞着什么明里暗里那些不为人知的事儿了。
“你等着,一阵我们老大就来了。”
黑衣人老大说起“老大”两个字的时候,似乎充满了畏惧与敬佩,或者说,那不叫敬佩,叫奉承。
“好啊,我还等着你老大来接我呢,你让他快点来,大哥我不想等了。”左浩南嘴上说着,眼里的神色,似乎充满着无所谓,但同样,不可侵犯。
“切!你现在就嘴硬吧,等我老大回来了,看你还怎么办。”
几个黑衣人也全都把左浩南当笑话一样看着。
过了许久许久,左浩南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要被左向天丢在这儿了,要不是因为身旁有几个五大三粗的黑衣人,自己怕是不会如此狼狈吧。
算了,还是省点儿体力静观其变吧,希望爷爷能熬过这一次。
大概过了快要三个多小时之后,左向天的车从远处路上驶向这边,一个在房子外边巡守着的黑衣人小弟匆忙到屋里给黑衣人老大转达。
左浩南打着哈欠看着他们做戏。
“咣当”一声,门被踢开了,本来出去迎接左向天的五个黑衣人此刻跟在左向天身后走了进来,颇有些来势汹汹的味道。
左浩南被关在黑屋子里有点久了,一直也没怎么见到太阳,被左向天这么撞开了门,阳光一下子喷涌进来,左浩南感到有些刺眼。
他把头抬起来,眯着眼睛看着左向天,而左向天的本意,是想让左浩南臣服在自己脚下,看到左浩南这个慵懒又毫不在意的样子,他内心的愤怒又被激了起来。
“哥?你这来势汹汹还带着几个拿家伙的黑衣人是怎么一回事呢?弟弟我刚睡醒,好像不太明白啊。”
左浩南不和左向天比聪明,来看看谁装糊涂更厉害些吧。
“左浩南,你少给我在这儿装,告诉你,在爷爷去世之前,我是不会放你出去的。”左向天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那哥哥你是要软禁我咯?”
左浩南痞痞的,他的手还被绑在椅子上,正常人都会被勒出血痕来。
“少废话,你就给我乖乖儿呆着,我可不想让你这个多余的家伙坏了我的好事。”左向天睥睨着左浩南。
左浩南看着左向天,心里冷冷一阵笑。
“带走!”
左向天手一杨,就出了门,给黑衣小弟们下达的命令,他们一个个都像是很害怕左向天的样子,一点都不敢落后。
左浩南被再一次带进了一辆车里,仍然是由之前几个黑衣人看着,左向天则戴着墨镜上了另一辆车。
看来,现在是无法全然靠自己的力量逃脱了,左浩南打小就被左向天欺辱惯了,不管怎么样,他心里一直坚持的想法就是:一定会有办法的,吉人自有天相。
而医院里,左老爷子突然回光返照般好了起来,他输着液自己突然坐了起来,喊着自己的助理,助理疾步跑了进去。
“阿正,浩南在哪?”
左老爷子虽然病糊涂了,但是他还是能清楚的记得左向天在自己面前那张无比狰狞的脸了。
“老爷,二少爷他突然失踪了,好久都没来过这里了。”
左老爷子的助理阿正看到左老爷子突然像回光返照般好了起来,他的眼眶里突然充满了泪水,自己跟了左老爷子多年,说没有感情,那怎么可能。
“一定又是向天干的好事!”左老爷子很了解自己两个孙子的脾性,到底谁是谁非,他比当事人还要清楚。
“老爷,您不要着急,我们都已经派手下去寻找二少爷乐,相信很快,二少爷就能回来看您了。”
左老爷子和助理阿正商量了一下,不让左向天知道自己病情突然好转的事实,而是一直假装半身不遂,这样的话,左向天也只能干耗着。
左向天领着自己的一帮手下,把左浩南带到了市里,然后在一家私人公寓里边,把左浩南给扔下来,只是扔下了还好一点,主要的是,左向天安排了看守左浩南的人。
“哥哥,你不觉得你这样一直软禁着我真的很无聊吗?”
左浩南看着左向天一直不知道别人欠了多少钱的脸,无语地说道。
“左浩南,你不要油嘴滑舌了,这些年来你一直和我争抢,明明自己是个贱货,还老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次,我可不会让你得逞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和你争些什么,一直以来我也拿你当哥哥看,可是现在爷爷病重,你把我困在这儿,要是爷爷有个三长两短,哥哥,你良心怎安?”
左浩南看着左向天,突然就觉得他好可怜,不仅在精神方面,还有,在人格方面,也很可怜。
“少假惺惺了,要是你拿我当哥哥给看,你就不要跟我抢公司,让给我就好了,为什么还要在爷爷面前一直争宠?”
左向天的语气不由自主就带了愤怒出来,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那些微妙的变化,而从变化出来的那一瞬间开始,就注定他是失败的。
“哥哥,如果你真的认为我是在爷爷面前争宠,那你就错了,爷爷是我的亲人,我和他要好理所应当,至于你说的假惺惺,我想,那你真的是误会我了……”
“够了!”
左向天粗暴的打断了左浩南要说的话。
左浩南看着自己眼前这个为了利益都快要疯狂了的左向天,他有些惋惜,本以为自己个他的关系还可以修复,没想到,已经到了如此地步,既然他要走,我也不会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