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向天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手里捧着书信的阿正走了进来,然后把书信递到了那位很强势的董事会成员的手里。
“我儿孙左浩南,性格谦卑,为人热心,若我死后,将我所有股份的股权交于他,左氏集团的明天,有他,足矣。”
念完左老爷子遗嘱的董事会成员也用完全不卑不亢的眼神看着一脸嚣张气焰的左向天,不大呀大雅这个左向天,还真是让人气恼。
“不可能,是我爷爷亲手将遗书递给我的,你们都是骗子,胡编乱造还篡改遗嘱,要造反吗?”左向天心里虚的很,他认为自己已经做到天衣无缝了。
“大少爷,不是我们要造反,是因为你根本就没有任何能力与权利胜任左氏集团总裁这一职位,所以,你要好自为之。”
董事会成员并不想把关系闹僵,但是左向天这种人,死到临头,依然嘴硬,依然为了所谓的权路和荣誉,不择手段。
“你们一定是有人要篡位,一定是你们有人想要当总裁了是不是?哦,我知道了,是你,是你!”
左向天突然伸出手来指着念了左老爷子真实遗书的那一个人,歇斯底里地喊到道,他精心策划的局就这样被砸烂了,他不甘心。
“呵,我是董事会成员,我懂得自己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虽然今天左浩南少爷没有过来开会,但是,他已经被选为左氏集团下一任正式总经理了,所以,大少爷,您就不要再胡搅蛮缠了。”
一位资历很高的董事会成员开始平息这件事情。
有人离开了会议室,有人开始交头接耳谈论了,最后,会议室里只剩下左向天一个人了,没有人听他的指挥,人影全都散去了。
左向天眼里冒着血光,他感觉自己快要爆炸了,没想到,这个左老爷子,生前不宠爱他,就算死了,也不放过自己。
左向天在会议室里坐着,他的内心有一万只羊驼奋力飞过,左浩南,左浩南,这个与他真的是争了好多年的人,不做任何努力,最后,居然赢得这么彻底。
“少爷,我们该回家了,天很晚了。”左向天的助理在一旁提醒着左向天,登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呆呆坐了多久。
“哐当”一声,左向天用拳头狠狠砸在会议室的桌子上面,一沓文件收到震动随机掉落下来。
助理吓得往后一退,左向天站起来,满身散着怒气出了门。
城市夜晚的风很悠闲,吹着每一位路上的行人,这些行人,或行色匆匆,或面无表情,或显得无尽悲伤,可这一切,在左浩南眼里,都无关痛痒。
失去爷爷之后,他的生活并没有变得糜烂颓废,只是,那些被爷爷用下棋,相亲,或者喝茶,聊公务所占用的时间,在现在,很空白,也很突兀。
左向天一脚踢开门走了进去,谄媚的傅雨晴迎了上来,她一想到只要自己帮到左向天,自己就可以重归自由,好不开心。
“向天,今天的例会怎么样啊,是不是现在安心多了,没有了老爷子的束缚,左氏集团就是你的天下了。”
傅雨晴端着一杯热茶屁颠屁颠走过来说着这些连她自己都觉得犯恶心的话,左向天很平静,他平静的走到沙发前坐下了。
“是不是累了,来,喝口茶吧。”
“滚!”
傅雨晴的笑容在左向天狠狠甩过来的茶杯下面变得僵硬又潮湿。
“向天……你……你怎么了?”傅雨晴还试图安抚左向天的心情,都没顾得上擦掉自己脸上粘着的茶叶。
傅雨晴觉得自己的脸颊很疼,被热茶灼伤了的部位开始强烈的泛红,她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用袖子狠狠擦掉了脸上的茶叶沫儿。
“都是因为,你一天阴魂不散跟着我,你这个贱人,嫁到左家来就没安什么好心,要不是因为你,我早就成为左氏集团的总裁了。”八壹中文網
左向天突然站起来把傅雨晴推倒在地上,今天所有在会议室里的怒气,一股脑儿涌了上来,傅雨晴的头也磕在了茶几角上。
“向天,求求你,饶了我,我承认是我的错,但是,我有一个办法……”
瘦了疼痛又心里一千一万个想逃离的傅雨晴抱着自己的脑袋在地上蜷成了一团,同样也声嘶力竭地喊道。
“办法?什么办法?你能有什么办法?你除了害我你还会有什么办法?”眼看着左向天的脚要落在自己身上了。
傅雨晴情急之下抱住了左向天的腿,然后拼命的喊道:“我可以让你得到顾心悦,相信我!”
左向天狠狠一脚甩开傅雨晴的手,然后不可置信的看着躺在地上眼泪和血液混合在一起的傅雨晴,他冷笑着说道:
“喲,说你这个人贱吧,确实贱,但是还算你有点儿眼力见,但是呢,这个条件虽然诱惑,可你的为人我可不怎么相信,难道这又是你用来骗我的鬼把戏?”
左向天那种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样子以及他本来满是怒火又因为傅雨晴说到了顾心悦所以他强忍着下来的冷静,真的讽刺极了。
“不,不是的,向天,你相信我,我一定让你得到顾心悦。”
急于求生的傅雨晴在这一刻显得卑贱又可怜,但是可怜之人又必有可恨之处。
“那好啊,先说说你的如意算盘吧,我知道你是不会让我一个人捡这个便宜的。”左向天的脸色铁青。
“我把顾心悦交给你之后,你放我走,好吗?”
傅雨晴带着祈求的语气在左向天面前弱弱地说道。
“好啊,正好我嫌你烦,嫌你心机又讨厌,这是个好办法,带来我想要的,扔了我不想看见的,不错,可以接受。”
左向天的突然又笑了,他伸出手准备把傅雨晴从地上接起来,傅雨晴看着左向天递过来的手掌,不敢拒绝,她乖乖的站了起来,用袖子擦拭着自己后脑勺的血。
傅雨晴觉得在自己面前,唯一高深莫测猜不透的人,不是哥哥傅凛天,不是嫂子顾心悦,而是和自己生活了好多年的丈夫左向天。
因为她完全不明白他的喜怒哀乐到底来自哪里或者莫名其妙施加暴力是因为什么,这些年,她没有一天不是提心吊胆过的。
既然达成了协议,那么很好,自己离解脱真的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