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霏不愿意说那么多,再加上今天早上发生的那件事情,让她现在都缓不过神来。
“主任,你别问我了,我的事情我自己心里很清楚,现在我们这个样子我觉得很好。你出院以后,要好好的照顾自己,不能再像以前一样这么折腾自己了,无论什么时候,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林霏脸上露出微笑看着他。
秦子墨蹲下身子,抬起下巴,看着林霏问道。
“林霏,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能和我说吗?”
林霏听到秦子墨的询问后,十分激动,从椅子上面站起来,激动的说道。
“不能,这些事情谁都帮不了我。谁也不能说,他们已经快要把我逼疯了,你就不要在逼我了!”
林霏说完,转身出了病房,刚打开病房的门就看到刚刚过来的林沐。
林沐知道今天秦子墨要出院,特意赶过来接他回去,但是她自己心里也清楚,自己不过就是一厢情愿,或许他根本就不会坐自己的车。
秦子墨看着病房的门口,他能感觉到林霏这段时间的发生的巨大的变化,既然她不愿意主动告诉自己,那么只能是她让他自己来查这件事情。他不知道这些天他们两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
从那天林霏知道自己可能是怀孕了,她一直没敢去医院里做妇科检查,心中还是有那么一点的侥幸,希望那不是真的,是自己看错了。
可是,她错了。老天从来都不会那这些事情和你开玩笑。几天过后吗,林霏开始有了孕吐,她确定,自己真的是有孩子了!
这个孩子究竟是谁的,还没法确定,除非到五六个月的时候,进行羊.水穿刺,检验dna。
但是,林霏在心里很清楚,她好像熬不到那个时候。
怀孕之后,本身孕妇就应该该好好休息,开始她却一连好几天,不停的给自己安排手术,手术安排还像以前那样紧,她有时候甚至希望这个孩子意外流掉,那样,她是不是就可以不像现在这样这么的纠结,不知道该怎么办!
林霏想打掉这个孩子,可是迟迟的下不了这个狠心的决定,她明明自己就是医生,治病救人,她真的不想做刽子手,哪怕现在这个孩子还只是一个胚胎!
现在才是刚开始,没有人能开出来她现在是怀了孩子,可是如果这个孩子不尽早的处理,过不了几个月,自己的肚子会越来愈大,那个时候,瞒不了任何人,她更加不敢想象,那个时候的自己该怎么去面对现实,她承受不了!
“小林医生!有急诊!是孕妇!”
她正失神,护士喊道,她连忙跑了出去。
“娇娇?”
这是她第二次在半夜急诊的时候遇到娇娇了,按照日子,她都要临盆了,此刻,下.身出.血,她躺在平车上,大口大口呼吸。
“霏霏,霏霏,救救我的孩子……他不能有事,帮帮我!”
娇娇满手鲜血,紧紧抓着她的手,苦苦哀求道,眼角挂着泪水。
林霏反握住娇娇的手,安慰的说道。
“你放心,有我在不会有事情的,我一定会保住你的孩子的。”
躺在病床上的娇娇听到林霏的话,心里稍稍的安心了很多,现在已经是在医院里了,应该不会有事情了,一定会没事的。
她的宝宝一定会很安全的。
此时娇娇感受到肚子一阵一阵地抽痛,她面部表情纠结、扭曲。
“小林医生!病人是从楼梯上摔下来的,羊水已经破了!”
还没进急救室,护士急切地说道,林霏看了过去,平车上已经染上明黄色的液体。
“来不及了,现在马上将人推去产房!”
她果断地吩咐,帮护士一起,推着娇娇去产房。
“好痛!疼!我快疼死了……!”
娇娇已经疼得满头大汗了,脸色煞白,嘴唇都已经被咬破了,双手胡乱地抓着平车边缘。
林霏看着现在的娇娇,急忙安慰的说。
“娇娇,别怕!保持深呼吸,你现在可能是在宫缩,别紧张,放松!”
林霏边跑边说道,眼前,躺在平车上,满脸汗水,表情痛苦扭曲的女人,不再是她第一次见到的那位妖冶妩媚的大美女。现在的她只是一个母亲,一个拼命想要保护孩子的母亲。
“霏霏,我,我的宝宝还没,没足月……他不能有事……”
她说话时,快喘不上气了,“一定要救、救他!”
“娇娇!我知道了!你先别说话!保持深呼吸!”
她大声道,“小刘,我们乘医护专属电梯!快!”
病患电梯还在20楼,林霏连忙道,娇娇必须马上产房,再晚一点,她连呼吸都困难了。
到了产房的第一时间,护士立马给娇娇戴上了氧气罩。
“袁医生,这位病人是我的好朋友!她从楼梯上摔下来,没什么外伤,动了胎气,羊.水已经破了!胎儿不足月,情况很危险,今晚就麻烦您了!”
林霏看着大步走来的妇科主任,沉声道。
对方点头,走去了娇娇那。
“袁医生!病人说她没家属!”
护士说道。
林霏正好听到了护士说的话,连忙说道。
“我现在马上就去缴费。”
袁主任对娇娇进行了简单的查看后,对着护士说道。
“马上准备手术!”
这边林霏已经接过来护士给拿过来的缴费单,立即去缴费窗口,看时间,她也差不多要下班了。
她身上没现金也没带卡,费用先欠着,由她签了字。
想起娇娇原来是秦子澍的女朋友,她准备联系他,不过,他们之间顶多算情人,难听点的叫,炮友吧。
但是现在她也不知道谁能帮上忙了,再加上之前林霏见过秦子澍,那个时候他能感觉到好像秦子澍对娇娇还算是关心吧。
林霏掏出手机给秦子澍打了电话,可是电话里传来女儿机械的声音,提醒着她对方的手机已经关机了。
她蹙眉,回到了妇产科。
娇娇的剖腹产手术已经开始了,手术前是她自己签的手术同意书。她坐在那,想着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眉心纠结。
每每想起,心口像有块石头堵着,又闷又沉重。
尤其想到这孩子可能不是顾一帆的时候,心里纠结得不行,乃至绝望。
个把小时之后,娇娇的不足月的,被放在保温箱里的孩子被推了出来,她才站起。
“大人怎样了?”
她看着保温箱里,全身通红,小小的拳头紧紧攥着的小宝宝,平静地问,心里却波澜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