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名单上的名字黎语瓷基本都混个眼熟,毕竟以前她创办盛世集团的时候没少和这群人打交道,但是她无法理解的是,怎么黎志勇,苏月芳,顾祁南还有黎语柔的名字也在上面。
黎语瓷一想到他们的嘴脸就恨不得将他们直接碎尸万段,怎么毛毛的生日宴也要他们来添堵?
白奶奶在那边哄毛毛玩玩具,黎语瓷把白慕擎叫过来,指着名单上那四个人的名字问道:“白慕擎,毛毛的生日宴干吗请他们来添堵?”
“我也不想请。”白慕擎忽然笑了一下,然后看了一眼正陪毛毛玩的白奶奶,压低声音说:是奶奶想请的,我决定直接把印出来的请柬扔掉,直接说他们没来。”
黎语瓷的表情这才缓和了一些,然后直接在码好的烫金请柬里找出黎志勇和顾祁南的请柬放进包里。
“还让他们携夫人前来……什么夫人?都是小三上位,也配来参加毛毛的生日宴?”黎语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白慕擎看着黎语瓷有些孩子气的样子,眼神不自觉地温柔了很多。
“可是,白夫人的娘家人都没来,别人要是问起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我看哪个不长眼的敢直接问!”
黎语瓷家里的情况谁不知道,原本黎语瓷和黎志勇还有继母的关系就不好,前任未婚夫还被同父异母的妹妹“挖墙脚”了,而且黎语瓷和毛毛也不是亲生母子,这样混乱的家庭的关系,谁会直接问黎语瓷这么敏感的问题?恐怕连记者问之前都要掂量一下。
时针指向了数字七,复古的挂钟发出了沉闷的响声。
雅姐坐立不安,不停地看着黎宅前面的车道还有屋里的监控。
郝连城还没来,今晚会不会有事不来了?
雅姐看着茶几上的钱包,忽然觉得有些失落,或许他并不在意这个钱包,丢掉也就丢掉了,不会为了这个钱包来黎宅一趟,更不会……想见她。
如果,郝连城落在这里的不是钱包就好了,是一些其他的重要的东西的话,他是不是就迫不及待地赶回来?
雅姐胡思乱想许久,眼看快七点半了,她叹了口气,直接躺在了沙发上,顺便揉乱了刻意打理好的头发。
“叮咚!叮咚!”忽然传来门铃声。
雅姐一惊,几乎是从沙发上弹起来的。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问道:“谁?”
“我,郝连城。”
一瞬间,雅姐竟然有些雀跃,她察觉到了自己脸上舒展开的笑容,连忙一边去开门一边掐了掐自己的脸,让自己冷静一些。
雅姐打开门后才想起来忘记把钱包拿在手里了,“取钱包是吧?我直接拿给你……”说着,雅姐走回去拿钱包。
郝连城没说话,却直接走了进来,并且顺便关上了门。
“这是你的钱包,你看看有没有缺什么东西。”雅姐把钱包递给郝连城说道。
其实郝连城的钱包里只有各国的钱币,主要是为了应急用的,除此之外没有什么东西,更没有什么烂俗的女生照片,或者合影。
郝连城没有接钱包,而是定定地看着雅姐,说:“昨天我喝酒了,我今天想起来,我好像和你说了一些……一些可能让你觉得难堪的话,或者这些话让你觉得不舒服,我……我给你道歉,昨晚我喝醉了……”
雅姐把钱包扔到沙发上,然后从桌边拿起一盒烟,说:“好了,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说着,雅姐拿出一支烟点燃。
“你别抽烟,对身体不好。”郝连城说着,直接拿走了雅姐手里的烟,然后在烟灰缸里掐灭。
雅姐没说话,却脸色微变,沉着脸又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刚要点燃却又被郝连城抢走。
“我说了抽烟对身体不好!”郝连城有些生气。
雅姐情绪忽然失控,她把打火机摔到地上,“抽烟对我的身体不好?那我也是我的身体!我抽烟,喝酒,很多年了!在外人看来,我还做过很多不堪的事,所以,抽支烟怕什么?再说,你管得着吗?”
郝连城看着雅姐的眼神慢慢冷下来,半晌,他俯身把打火机捡起来,然后又把那支烟递到雅姐的嘴边,说:“行,你抽吧,我管不着。”
雅姐红着眼睛看郝连城,又看了看他手里的烟,然后转身跑向了楼梯。
“吴承雅!”郝连城忽然叫出了雅姐的名字。
雅姐脚步一顿,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人叫她的名字了,一直都是叫她“雅姐”
,她以为自己真的要忘记这个名字,以为别人不知道这个名字。
没想到郝连城居然叫出了她的名字。
“你好不容易从那个地方出来,你以前抽烟喝酒是迫不得已,现在可以戒掉了吗?还有,你说在外人看来,你用这个身体做了很多事。我想说,我不是那个外人。”郝连城顿了一下,他因为激动说话声音有些颤抖,甚至连指尖都在微微颤抖。
雅姐转过身看着快步向她走过来的郝连城,有些发愣。
“我什么也没想,我不管你在金色大帝都做了什么,我只希望你现在不要再堕落了,我希望你好好的,希望你幸福。哪怕不和我在一起。”
郝连城比雅姐高出一个头,所以要俯视她,这让雅姐莫名有安全感,似乎一张开手扑进郝连城的怀里,外面的危险就都能被挡住。
但是现在似乎不是想那个的时候,雅姐想把郝连城的话搞明白,为什么郝连城的话她有点听不懂呢?
“你到底什么意思?郝连城,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
郝连城深吸一口气,脸色越来越红,说:“我想和你在一起,昨晚我喝醉了,说的那些话是我心里真正想说的,但是醉话不太真诚,所以我希望你忘掉,我现在正式对你说,我想保护你,可能我来晚了,但是以后的日子我会把你保护的很好很好很好……”郝连城一口气说了很多话,他有点口不择言,之前打的腹稿现在都忘了,几乎就是想起哪句就说哪句,“所以,和我在一起吧,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