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语瓷莫名的脸色一红,而白慕擎趁着这个时候却紧紧地扣住她的双手,俯身吻了下去。
黎语瓷不知道白慕擎怎么那么厉害,明明她已经紧闭双唇,白慕擎灵巧的舌头却还是挤进来,在她的嘴里攻城略地。
黎语瓷挣扎不脱,于是直接放弃了,躺在那里任由白慕擎的动作。
“你怎么不动了?”白慕擎也停下动作。
黎语瓷偏头闷声说:“你弄疼我了。”
白慕擎立刻从她身上下来,侧躺着查看她的身上,问道:“我看看哪里弄疼了……”
黎语瓷揉着手臂说:“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儿吗?”
白慕擎很久没有见过黎语瓷这个样子,心下一动,“你不挣扎,我自然就温柔了。”
“那我现在不挣扎了……”
黎语瓷说了半句话,没再往下说,但是言外之意很清楚了。
“老婆,你现在爱不爱我?”
黎语瓷眼睛一酸,白慕擎肯定不记得了,但是她记得,以前她与他之间那些耳鬓厮磨的日子。
有时候两个人什么都不做,就躺在床上,白慕擎就会不厌其烦地叫她“老婆,老婆”……
而现在白慕擎叫她“老婆”,黎语瓷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心叫的。
不过白慕擎这样的千年冰山能叫出“老婆”这两个字来,不管真假,也都算是奇迹了。
更何况白慕擎哪里像是骗人的人,所以这句“老婆”,应该是他发自真心说的吧?
黎语瓷转身和白慕擎对视,认真地说:“我爱你。”
白慕擎勾起嘴角,凑上去吻黎语瓷的脸,轻声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什么?”黎语瓷还没反应过来,白慕擎已经再次欺身压上。
不是吧?原来白慕擎的目的还是这个?
黎语瓷有些无语,白慕擎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了?
“老婆,你还没叫我老公呢……”白慕擎把黎语瓷的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我想听,你叫一下。”
黎语瓷伸手去探白慕擎的额头,嘴里嘀咕道:“你怎么回事?是不是又被下药了?”
白慕擎抓住她的手,在她的耳边说:“不是,我只是想和你做一些事,而已……”
说着,白慕擎顺着黎语瓷的脖子慢慢地向下吻去。
月光照进房间,照到这一室一片旖旎……
毛毛的生日晚宴如期举行,不管在家里对黎语瓷怎么样,白慕擎的母亲这次在外人面前给足了黎语瓷的面子,向外人介绍的时候都是笑着说“这是我儿媳妇”。
黎语瓷看着外人的笑容,还有白慕擎母亲自然搭着她手腕的手,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真的觉得白慕擎的母亲认可了她,而她也真正成为了白家的儿媳妇。
可是一到人看不见的地方,白夫人立刻变脸,甚至不多看黎语瓷一眼。
黎语瓷忍住心里的不适,照常接待客人。
毛毛并不是第一次过这样的生日晚宴,所以对贵妇们轮番夸他的行为早已见怪不怪,只是仰着笑脸,甜甜地向每一个人问好。
但是黎语瓷已经清楚地看到毛毛对那边小朋友们聚在一起玩耍的渴望。
黎语瓷有些出神,毛毛才六岁而已,就要面对这些事,连一个儿童正常的快乐也没有。
而那群小朋友虽然在那边玩耍,但是眼睛里看像这群大人的目光,不是怯懦,而是探索,甚至充满欲望。
白慕擎没有让他们的父母一陪同过来,所以他们担任父母的“外交官”。
黎语瓷看到有几个小孩儿,看到富豪名贾便过去拉衣角,甜甜地问好,然后利用自己是小孩子的优势,跟他们要手机号码。
黎语瓷觉得很可悲,为什么小小的孩子在这里就要懂那么多人情世故?
但是没办法,他们这些孩子基本都要担任家族重任,生在钟鸣鼎食之家,虽然衣食无忧,但是需要思考的事比平常孩子要多很多。
原本一切都顺利进行,只是在晚宴开始的一个小时之后,郝连城面色阴沉地在白慕擎的耳边耳语了几句。
白慕擎的脸色也不太好,随即看了一眼黎语瓷,顿时,黎语瓷的心里升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这件事和她,肯定有关系。
果然,白慕擎和她对视后示意她过去。
黎语瓷心里忐忑,但是脸上还是挂着笑容。
“你父母,妹妹还有顾祁南都在外面,正吵着要进来。”
黎语瓷皱眉头嘀咕了一句:“真是阴魂不散……”又说道:“不让他们进来。”
郝连城这时走过来,小声对黎语瓷说:“夫人,我也不想让他们进来,但是他们吵的太厉害了,保安根本都不能近到他们身边。而且已经宾客注意到了,所以恐怕不好使用武力解决,您看怎么办?”
黎语瓷揉了揉太阳穴,她虽然知道这四个人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但是没想到他们会直接到外面来闹。
知道他们向来不要脸,没想到会这么不要脸。
白慕擎的母亲显然也知道了外面的情况,走过来对黎语瓷说:“尽快处理好你家那些破事,我们白家不想陪着你们丢人现眼。”
在外人看来,白慕擎的母亲是优雅地和儿媳妇说话,但是只有靠近的人才能听到她的语气多冰冷。
黎语瓷咬咬牙,勉强扯出一个笑容,说:“您放心,我现在就去处理。”
白慕擎的眉头皱的愈发的紧,转身就跟着黎语瓷出去了。
白夫人看到白慕擎急匆匆追出去的样子,恶狠狠地瞪了黎语瓷一眼,小声说了一句:“狐媚样子!”然后又面色平常地招待客人。
郝连城不敢怠慢,也连忙追了上去。
黎语瓷走到外面一看,差点被他们四个气死。
这四个人此时毫无素质可言,黎志勇还好,苏月芳和黎语柔简直像市井泼妇一样,就差躺在地上撒泼打滚了,保安拿她们毫无办法。
顾祁南则是大吵大闹,虽然没说脏话,但是难堪到不能入耳。
外面有些凉,黎语瓷的心更凉,她的晚礼服是露肩的,她搓了搓肩膀和手臂,冷着脸向他们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