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造成民众的恐慌,朱县令压下了这件事。
一般情况下,一个人发热,一大家子都会有发热的症状。
凑热闹的几个人还在你一言我一语的继续着。
“朱县令怎么想的?怎么能逼迫沈大夫离开呢?”
“还对沈大夫如此无礼,也不怕寒了人家的心!”
“难怪近日官差巡逻的越来越频繁,还不让我们随意出门呢!”
“瘟疫啊!是瘟疫啊!天哪!要死人的!”
“沈大夫不走,肯定不会死人。
可如今,沈大夫被逼走,就说不定了!”
“往常朱县令糊涂便罢了,可此次发热的人里边,有我大伯唯一的血脉,要是出了事,我定要上告!”
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情绪也越来越激动。
前方的官差听了脸色青白交加,转头大声呵斥道:“你们在乱说什么呢!赶紧回去!”
百姓们吓得一哄而散,可宋尽欢的一番话,却已经在他们的心底扎了根。
被银针扎了的官差显然是大伙的头头,在听到宋尽欢的一番话后,脸色越发铁青,“哪来的小娘们,竟敢信口雌黄!”
宋尽欢被那呵声吓了一跳,嗖地一下缩回沈玉书的身后。
男子察觉到长衫后边传来的牵扯力,不由得眸色一凉。
一个抬脚,快得只留下一道虚影,踹在了官差的肩膀处。
官差猝不及防地转了个身。
沈玉书逼近,在其后发际正中直上0.5寸,第一颈椎下,于颈后区,第二颈椎棘突上际凹陷中,后正中线上,毫不犹豫地落下一枚银针。
紧接着又是一个抬脚,把官差踹了出去。
幸好身后的那些小弟将其拦住,才没有摔在地上。
他的尾椎骨好像被踹断了,疼得他后背直绷紧。
狼狈不堪。
直指沈玉书,正要破口大骂,却发现一个音都吐不出来。
他这时候才知道害怕,满脸的恐慌。
他好像成了个哑巴!
“你把我们的老大怎么了!”
其他官差觉得被挑衅了,势必要为老大讨回公道。
然而沈玉书显然已经没了耐心,将少女拦腰抱起,提气从这些人的肩膀上踏过。
底下的人只能眼睁睁看着他飞走,却无能为力。
马车早就在城外等候。
她倒了两杯水,一手将一杯水往沈玉书面前推,一手拿起一杯吨吨吨地灌。
一杯下肚,怦怦跳的心才平缓下来。
当时的场面虽然是沈玉书单方面的碾压,但很是混乱吵闹。
宋尽欢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心慌得很。
唇瓣上的水渍被抿进口腔中。
少女的声音亮了一些,庆幸道:“幸好哥哥会轻功,不然都逃不出去!”
沈玉书的心情极好,“你并不知晓原因,方才怎会那般说?
就不怕朱县令也把你给抓了?”
宋尽欢脸色一红,“我那些话是说给围着的百姓们听的。”
“百姓们传播八卦的速度飞快,到时候真出了事,他们也别想把事情算到你头上!”
沈玉书心下熨帖,又忍不住问道:“那些人若真死了怎么办?
我出手,他们可都是能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