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诗音再次来到医院,可谓是心情复杂。前几天在这里受到巨大打击,甚至是对渣男大打出手,可如今又来这里给白莲花道歉,果然是风水轮流转。
李管家提着一个大包跟在她身后,面带着淡淡的微笑,如果仔细看,怎么都不是很自然。
乔诗音回身瞥他一眼,实在忍不住笑了。
“李叔,你的笑容太假了。”
“有吗?”李叔摸摸自己的脸,应该还好吧。一想到即将发生的事,他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生怕出现差错导致乔诗音受伤呢。“实在是笑不出来。”
“放轻松,有我呢。”乔诗音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她这个道歉的人都没有紧张呢,他一个与此无关的人何必要担心。“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李管家这下连笑都笑不出来了,小少爷你可一定要坚强。
两人一同走进电梯,里面人不少,乔诗音尽量避免和别人有触碰,时刻保持着警惕,好像是骨子里就会这般一样。
李叔护着她来到五楼的vip病房,站在门口乔诗音深呼一口气。她可是要摆出架势,绝对不能输给那个讨厌的女人,道歉是吧,可以啊,我还给你赔款呢。
乔诗音朝李管家抬抬下巴,李管家上前敲敲门。几秒后有人将门打开,陆夫人见过李管家,立刻就明白是他们来道歉了,她的视线越过李管家落到乔诗音身上,随后冷哼一声进门了。
“你就是乔诗音?”
乔诗音微笑点头,跟着走进病房,远远就看到躺在病床上的陆娇,勾唇道:“阿姨好,我是乔诗音。听说陆小姐生病了,我这心里也不好受呢,特意来看看她。”
“你真是不要脸,孟晟晨怎么会喜欢你这样的女人。”陆夫人十分看不上乔诗音,一想到女儿被她推下楼摔伤,恨不得上去剥了她的皮。“你必须给娇娇跪下道歉。”
跪下?乔诗音低垂下头冷笑,你以为你是女王吗?真是够脸大的。
乔诗音没吭声,一边的李管家不乐意了,怎么说都是陆娇先动手的,乔小姐正当防卫而已,今天来道歉就不错了,还跪着,实在过分。
“陆夫人,您这样做是不是太过了。”
“李管家,请你认清自己的身份,这里没有你插嘴的份。”陆夫人坐到床边冷笑。
李管家气的笑容彻底没了,转头看向乔诗音。乔诗音朝他眨眨眼,示意他不要生气。她一步步朝病床走,到了跟前,陆娇侧头望向她。
“你这个贱人,我不会放过你的。”
陆娇恨的咬牙切齿,她长这么大哪里受过这等委屈。该死的私生女把她打伤了,说出去都丢人。
乔诗音摊手耸肩,“我是来道歉的,为了表示诚意呢,还给陆小姐准备了一份厚礼。刚刚陆小姐说了,做鬼都不会放过我。我这心里还真是怕呢,所谓破财消灾嘛,所以……”
“你到底要做什么,道歉就跪着,你若是跪上一天,我倒是可以考虑放过你。不然孟晟晨都保不了你,你最好想清楚。”
陆娇的脸上带着狠绝之色,同那天看到的白莲花可是判若两人。乔诗音心说人真是复杂的生物,当面是人背面是鬼,不知有多少张面孔呢。
孟晟晨,你要是娶了这个女人,早晚会被她谋杀掉。
乔诗音抬抬下巴,李管家低着头将手中的包给她。乔诗音慢悠悠打开,嘴角微微翘起,又像是极力在憋着笑。
“陆小姐,让你滚下楼真是不好意思,你看你住在如此豪华的病房,肯定是花了不少钱,我今日来将你的医药费都还上了,以后咱们就两清了。你可不要嫌少,这可是好几十个亿呢。”
她说完后,陆家母女愣住了。
几十个亿?
“药费哦,拿着吧。”
乔诗音上前一步,二话不说就把包里的东西逃出来,扬手甩在了陆娇的病床上,顿时纸币飞的到处都是,陆娇完全被纸币覆盖了,手舞足蹈啊啊大叫,那场面确实非常壮观顿。
“贱人,你要做什么。”
陆夫人一时没反应过来,回过神后帮忙把陆娇身上的纸拂掉。她不经意间瞥到纸币上几个字“冥通银行”,她险些一口气没上来。
“你,乔诗音,你给我滚。”陆夫人倏地站起来,手指着她怒目而视。“我们陆家不会放过你。”
乔诗音咂咂嘴,又从小背包里拿出打火机,弯腰捡起一张冥币点然了。
“这些可够你们花的了,不够可以和我招呼一声,我多带来点,反正又不用几个钱。你说说这世道,唉,都是我的错呢,陆小姐可以走的安心了,千万要放过我哦。李叔,我们走吧,回去要用柚子皮泡澡,除晦气。”
“是,乔小姐。”李管家一板一眼的点头应道,“既然陆夫人让我们走了,我们就回吧。”
一张冥币转瞬间变成了灰,乔诗音扔下打火机拍拍手,一会儿可要好好洗洗,这里实在是太晦气了。她无视病床上目瞪口呆的陆娇,拉着李叔就向外走。走到门口忽然转身,眯起双眼看向陆娇。
“陆小姐,咱们来世再见吧。”
“滚。”陆娇拿起枕头扔了过去,乔诗音快速闪身,砰的一声合上了门。
冥币,她竟然拿着一堆冥币来羞辱她。
陆娇右手攥紧了被子,目光中已经迸发出了杀气。乔诗音,我们走着瞧,我一定要你生不如死。她低头看了眼身上的冥币,啊的一声掀飞了被子。
“娇娇,你先别激动。”陆夫人可是担心女儿的手臂,这才刚打上石膏,万一养不好怎么办。“我们以后想办法教训她,你现在要安心养伤,千万不要动怒。”
“妈,她,她竟然这样羞辱我。”陆娇眼眶一红,扑到陆夫人怀里哭了起来。陆夫人心疼的搂着她,心里已经把乔诗音恨死了。“不哭,她一个私生女,哪里有你高贵,就会用些下三滥的手段。”
“我不会放过她,妈妈。”
“嗯,我们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