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们是你闺蜜。老公出轨很光荣吗?丢人现眼加挖心之痛的事,告诉别人除了引发同情,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反倒给自己添伤口。如果你不是我闺蜜,才不会自曝其短,教你处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钱欣悦望着天花板,用力深呼吸,“理智,坚强?男人有了新欢,是不会在意旧爱。你不理智和坚强,就会丧失仅有的存在感,进而一无所有还被扫地出门。凭什么!没有我们的奉献,他们能一路事业亨通吗?”
“不会的,只是玩玩而已。”谢熙苒继续自我催眠。
“玩玩?你也出去玩玩试试!男人都是双标。谢熙苒,路是你自己选的。我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你好自为之。”钱欣悦说完,背对大家,独面墙壁。
这是倔强强撑,不让大家看见她落泪了。苏悠乐冒出兔死狗烹的共情感,对全职在家的恐惧进一步加深。
“从小到大都是别人替我选,我不知道该怎么选?我要管他多了,他铁定像之前那样各种嫌弃我,甚至连回家都觉得是累赘。我要不管他,我夜夜噩梦,他碰我都觉得恶心。我甚至想过只要孩子,离婚算了。可孩子没有爸爸怎么办?而且,我毕业到现在一直没工作,又该用什么养活孩子?”谢熙苒捂着脸,奔溃地蹲下,“我真羡慕漫妮,单身多好。”
“你是没遭遇过职场的歧视,社会的歧视,以及求偶的本能。”欧漫妮深深地叹口气,“在这个男权社会里,身为女人就是吃亏。要有下辈子,我还是变个男人吧!”
苏悠乐扶起谢熙苒:“婚姻没有对错,路是自己选的,就得接受后果。你要能接受现状,我们支持你。你要远离渣男,我们也支持你。重要的是人生苦短,不要让自己陷入痛苦太长时间。”
谢熙苒望着苏悠乐,大滴的眼泪滚落。
苏悠乐担忧地回望谢熙苒,又说:“无论你做出什么选择,我们都希望你别活得太童话。你该有的权利得争取,家里的地位得提高,别傻兮兮地让他继续洗脑,认定自己是家里的米虫,离开他连活下去的本事都没。”
“对!掌握财权,远离债务。你要不离婚,财权在握,才能有家庭地位。你要是离婚,财权在握,你就是富婆,小鲜肉任你选。”欧漫妮嫌弃苏悠乐说得文绉绉,担心谢熙苒听不懂,急忙插嘴。
钱欣悦的情绪得到缓解,眼里尽是沧桑地盯着谢熙苒:“我也不劝你离婚,我自己都没想好离不离。不过,为了你的两个宝贝女儿,是时候离开玻璃屋。情啊,爱啊,都抵不过岁月。唯有钱才是永久不变的。你要掌握了这些,他才没有拿捏你的东西,离不离你说了算。”
谢熙苒沉默好一会儿,抽泣回答:“我笨,还没想好该怎么办。你们多给我点时间想想。”
“婚姻的事,你可以慢慢想,可钱不能慢了。你老公都开始转移资产,你再慢剩下的只有债,没有财。”钱欣悦恨铁不成钢,却又姐妹情深不得不提醒。
谢熙苒的情绪逐渐得到控制。她不是眼瞎,看不见闺蜜们的好意。她也不是心瞎,感受不到婚姻的问题。
她从不断寻找自我的问题,到把精力投入小说里,除了为了找个心灵寄托,更多是为了重塑独立生存能力。
她一边拭擦眼泪,一边回答:“你说得对,为了孩子,我没心眼,也得长心眼。我现在也没心思和他生儿子,女儿们的嫁妆和教育基金都留够。明天,我陪你去看房子,合适我也买一套。”
“有钱的两个富婆,除了买房子别忘记买保险。房产尚可分割,某些保险不好定义。”欧漫妮提醒。
钱欣悦和谢熙苒恍然大悟地点头。欧漫妮提议下,大家又点了一瓶红酒。第二瓶下肚,微醺的感觉出现。大家顺其自然点了第三瓶、第四瓶、第五瓶……四个人喝得晕乎乎,才离开餐厅,前往欧漫妮的家。
这是她们毕业后第一次聚在一起过夜,酒精刺激下大家抛开烦恼在欧漫妮的家里追逐打闹,直到精疲力尽才倒在欧漫妮的床上入睡。四人睡在一起颇为拥挤,可她们脸上挂着笑,梦回大学时代,睡得格外香甜。
酒醒后,四人心照不宣,各有感悟。欧漫妮陪钱欣悦和谢熙苒看房和保险,苏悠乐依约前往海洋公园。
圆圆太想苏悠乐,起了个大早,叫醒方正,嚷嚷着找妈妈。方正抵不过圆圆的死缠烂打,又不敢去面对苏悠乐的闺蜜们,只好早早地带圆圆去海洋公园。
苏悠乐为了圆谎,在欧漫妮家顺走一盒进口巧克力,伪装成钱欣悦从国外带回来的,接到方正电话后,急冲冲打的赶去海洋公园。
圆圆远远看见苏悠乐,甩开方正的手,冲进苏悠乐怀里。苏悠乐听完谢熙苒和钱欣悦的感情风波后,面对圆圆格外珍惜。
方正走上前,展露笑容。
苏悠乐把圆圆搂在怀里,没给方正一点儿好脸色。伤口还流着血,她没办法一笑而过。
方正的笑容僵住。苏悠乐出差这段日子,他想了很多,也和傲娇的小怪兽聊了很多。他无法像以前那样,无条件在争吵中成为先道歉的那方。苏悠乐不给面子,他也懒得无条件讨好。
苏悠乐对方正的变化颇感惊讶,但在圆圆的关注下不得不暂放疑问,展露笑容把巧克力交给圆圆。
圆圆拿着巧克力,手舞足蹈,开心极了。她打开巧克力,自己吃了一块,又分别给了苏悠乐和方正一块。夫妻二人对彼此有意见,但在圆圆面前表现得非常和睦,笑着接受圆圆的好意,带着圆圆进入海洋公园。
圆圆玩得很开心,也很累。下午,她看完海豚表演后,趴在苏悠乐怀里睡着了。夫妻二人默契地敛住笑容,带圆圆来到公园里的咖啡厅。
“我们谈谈吧!”苏悠乐把圆圆平放在卡座上睡觉后,直面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