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会儿的时间,门铃响了。
纪凉过去打开门把家庭医生给请了进来。
家庭医生也是一个年纪轻轻的人,看上去比纪凉和古辰哲都还要小上一些,如此的年轻就能成为古辰哲十分相信的家庭医生,看样子医术很厉害。
医生了解了基本情况以后,进去看了看沐向晚,又给她把了把脉,看完以后两个人又走出房间,直到古辰哲把门关好,医生才说:“小姐没有什么事情,只是大悲大喜之下受惊过度而已。”
“你让她休息一下,明天就会好了。”
“我开些安神的药,等她醒来,记得让她服下在睡上一觉。”医生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一张纸,在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
“哦,对了,等她醒过来以后,这段时间千万不要让她在受到什么刺激了!”说着话,医生把写好药的纸条递给了纪凉。
“谢谢!”古辰哲轻声的对医生说。
这句话古辰哲虽然和医生说过很多次了,却只有这次让医生微微愣怔了一下。因为每次古辰哲说这话都是一副冷冰冰的语气,这只是一句礼貌语,不带任何的感情。
只有这次,带着些许的感情。
医生只是微微愣怔了一下,随后就觉得是自己多想了,笑着说:“少爷客气了。”
“这件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古辰哲不放心的嘱咐到。
“您放心少爷,今天我从来没来过这里,也没有见过你和屋子里的人。”
纪凉去买药去了,古辰哲在客厅里焦虑的走来走去,直到走到晚上,才渐渐的冷静了下来。
在屋子里的沐向晚一直都很安静,从来没有发出过任何的声音。古辰哲进去看过几次,发现沐向晚一直都在那里闭着眼睛安静的躺着,姿势和他之前看到的一模一样。
呼吸平稳,看不出来是睡着了,还是在躲着古辰哲。
故意在外面转了很久,等计量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的黑了下去。
“沐小姐还没有醒吗?”纪凉有些担忧的看着紧闭的大门,古辰哲也随着纪凉的目光看了一眼,有些痛苦的摇了摇头。
“少爷,别担心了,最晚明天早上,沐小姐一定会醒的。她可能是一时接受不了那么多大的冲击。”纪凉安慰。
“不用安慰我了,是我闯下的祸,无论晚晚醒过来,她要如何我都承受。”古辰哲一脸痛苦的表情是纪凉从未见过的。
这一夜,古辰哲就一直坐在沐向晚的旁边守着她,她很安静。除了轻微的呼吸声证明着她在熟睡以外,就像个死人一样一动不动。
第二天早上,清晨的阳光照射进来,让趴在床边刚刚睡着的古辰哲瞬间就惊醒了。
他下巴上的胡茬和眼下有些乌青的黑眼圈告诉着大家,他几乎一夜没有合眼。
看了看还在熟睡的沐向晚,古辰哲又担心又希冀。他既怕沐向晚再也醒不过来,又觉得沐向晚要是一觉醒过来把所有的事情都忘记了也是好的。
他轻轻的给沐向晚掖了掖被角,走到门外喝了杯水又走了回来,一进来他就发现沐向晚还躺在那里,只是眼睛已经睁开了,愣愣的看着天花板。
“晚晚,你醒啦?”古辰哲有些兴奋,有些紧张的问,连声音都有些颤抖。
听见有人说话,沐向晚的眼珠有些艰难的转了转,看了看古辰哲,可是眼神似乎没有什么焦点,也没有任何的感情。
以前灵动的大眼睛已经变得干涩、呆滞。
张了张嘴,有些嘶哑的声音从沐向晚的嘴里说了出来:“古辰哲,我们分手吧!”
犹如晴天霹雳的一句话!
古辰哲一个踉跄,往后倒退了几步,撞到了后面的门上。
他在反手扶着门好一会儿,才挤出一丝笑容,走回到沐向晚的身边,柔声说:“晚晚,你太累了,还是在睡一会儿吧!”他尽量把声音放柔和却不知道在外人听起来,他的声音已经才颤抖的不像自己的声音了。
“我想了一夜,决定好了。”沐向晚的表情冷静儿沉着,虽然看上去还带着一丝的悲伤,可并没有如古辰哲所想的那样大哭大闹。
“我们分手吧,小七的抚养权归你,你能带给他更好的生活和教育。我离开这座城市,到一个你见不到我的城市去。”
她的声音清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这样的沐向晚也是古辰哲从没有见过的。
古辰哲望向沐向晚,她的眼睛不再像以前那样明亮,也没有一丝的神采,却没有一滴眼泪。
面对这样的沐向晚,古辰哲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好,他甚至都没有勇气去触碰一下面前这个人,觉得这个人现在变得十分大的脆弱,轻轻一碰就会支离破碎。
调整了一下心情,古辰哲说:“晚晚,你睡着的时候,医生来看过了,说你受到了惊吓。你乖乖的把药吃了,在休息一会儿,等你彻底好了,我们在谈,好不好?”
沐向晚不置可否,当古辰哲拿来药的时候她还是乖乖的配合着吃了。
吃完这药,没多一会儿她就又睡着了。古辰哲则抓紧一切时间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古辰哲觉得,这件事情要是就这么拖下去,他的晚晚就要彻底的离开他了。就算他用强硬的手段把她留在身边,她也不在是以前的沐向晚了,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没有任何的生气。
想到这里,他给陆翔风打了一个电话,询问了一下那边的进度。
因为陆翔风这边前段时间赶上了一个大案子,所以古辰哲的事情就有些慢了,那边的大案子才完结,陆翔风刚刚又重新追查古辰哲案子的时候,古辰哲的电话就到了。
简单询问了一下情况以后,古辰哲又把昨天的事情给简略的诉说了一边,听的陆翔风惊讶不已。
“辰哲,你这也太大意了,看向晚的样子是铁了心要和你分手呀!”
“所以你这头一定要快一点,这边我一步都不敢离开,生怕我一离开晚晚,晚晚就会彻底消失。要知道我之前可是找了她们母子六年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