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越来越黑。
安慕宁在胡思乱想过后,渐渐头越来越沉,越来越沉,随后进入了梦乡。
霍家大院的门口停下了一辆车,车上摇摇晃晃的走下来一个人,踉踉跄跄的趴到了大门上,脸贴着大门,平时十分注意形象的霍梓宸喝醉酒后和其他的醉汉没什么两样。用力砸门的霍梓宸,把屋里睡觉的安慕宁吵醒。
陈姐闻声赶了出来,“先生,您怎么喝这么多酒。”陈姐一个人没有扶动霍梓宸,差点摔在地上,不得不又找了两个男家仆才把霍梓宸扶回了屋内。
“太太……太太……先生喝醉酒了。”陈姐一边搀扶着霍梓宸,一边向安慕宁禀报。
安慕宁打开卧室的灯,看了看眼前的这个人,醉的一塌糊涂,像一滩烂泥一样倒在那里,这还是那个霍梓宸么,不是还在和办公室情人厮混么,怎么还知道回这个家,为什么不直接去自己的公寓,找自己的那些七七八八的女人整天待在一起岂不是更好?
“把他扶到这吧,你们帮他换下衣服,我去弄点蜂蜜水。”看在上次他照顾我的份上,我今天暂时就不计较他的那些风流韵事了,何况,在爷爷家里,她得表现得两人很恩爱,只有这样,霍梓宸才会满意,爷爷也会心里好受点,善良懂事的安慕宁做事情总是在为别人考虑,每次最后想到的才是自己。然而,这么懂事的她,霍梓宸却不懂得珍惜,看不到她身上的闪光点。
推开厨房的门,安慕宁来给霍梓宸准备蜂蜜水。因为不太熟悉厨房的摆设,她来回上下打量了好久才找到想要的蜂蜜。弄好以后,连忙跑去卧室,看家仆把他睡衣换好没有。
“好了,就这样吧,你们快回去休息吧,剩下的交给我来吧。”安慕宁打发走了家仆们,自己来处理眼前的这个醉汉。
不知道霍梓宸喝了多少酒,脸上红扑扑的,一身酒气的他不省人事。安慕宁抬起他的头,想喂给他刚刚做好的蜂蜜水,刚拿过去喝了一口之后,不知道他怎么了,直接用手把蜂蜜水摔在了地上,玻璃杯摔成了碎末。气的安慕宁恨不得想摔死霍梓宸。既然不想喝就继续睡吧,可是,昏迷中的霍梓宸嘴里却一直在说什么,声音很小,安慕宁很难听清楚。凑到霍梓宸耳边,安慕宁才幡然醒悟。
“雅雅……雅雅……”
又是那个女人的名字,到底谁是雅雅,怎么会让冷酷无情的霍梓宸竟然如此痴迷。每天睡在我的床边,心里装的脑子里想的都是那个人,白天要和我演戏装恩爱给外人和爷爷看,晚上想的根本就不是我,我还傻傻的伺候你,照顾你,安慕宁越发觉得委屈。
霍梓宸,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我受够了这样的日子,一点都不想再相信你嘴里的话。他们的婚姻也像摔坏的杯子一样,摔得七零八落,再也拼凑不回原型。
安慕宁索性不再管他,让他自己难受去吧,躺在床上自顾自的睡觉了。
“雅雅……雅雅……”
霍梓宸嘴里都是雅雅,思念至极的他把睡在旁边的安慕宁当做了雅雅,翻身抱了过去,就想霸占这个“雅雅”。
安慕宁使劲推开想邪恶的霍梓宸,但是她力量太小了,完全不能抵挡他的欲望。
就这样,挣扎无效后,她放弃了反抗。
霍梓宸又一次霸道的以雅雅的身份强迫了安慕宁。
这已经不知道是几次了,安慕宁觉得自己很低贱,只是他的发泄工具而已,何况,今晚之前,下午还在和公司那个女人做那些肮脏的事。安慕宁能做的只有忍,别无他法。她想过离婚,可时悦和霍刚的势力太大了,大的让她害怕,不敢有什么出格的行动,只能顺从,听话,做他们理想中的霍梓宸的媳妇。
霍梓宸赤身果体的搂着安慕宁,得手的他依旧认为自己和雅雅共度了良宵。
一旁的安慕宁,绝望的主妇,不知道该怎么办,望着天花板发呆。她觉得自己的躯体就像不值钱的垃圾一样,任由霍梓宸处置。她不想看见被玩弄的自己,她认为自己的躯体简直被霍梓宸玷污了。
她推开霍梓宸的手,穿上睡衣,跑去了浴室,洗了一遍又一遍,她站在浴室里,想把自己洗干净,洗掉身上的烟酒味,洗掉烦恼,也想洗掉那个肮脏的自己。她声嘶力竭的哭了,花洒的流水声吞没了她的哭嚎。绝望,绝望,她拥有的全都是绝望,一点点希望都看不到。安慕宁闭着眼睛,想不到任何让她能快乐的事情。
等安慕宁洗完澡,已是凌晨4点,简单的收拾后,躺在沙发上,准备休息一下,她太累了,霍梓宸刚刚对她很残忍,她身体和心里早已经疲惫不堪。
第二天一早,霍刚起床去锻炼身体时,家仆们向他汇报了昨天晚上霍梓宸喝醉酒的事。一向严格要求孙子,听到这个消息后,霍刚气的恨不得立刻见到他。
“小陈,一会儿他们醒了,让他们两个来书房见我。”陈姐接到了霍刚的指令就在安慕宁卧室门口侯着。
30分钟后,早上醒过来的霍梓宸口渴的厉害,起来想倒杯水喝,一开门,陈姐站在外面吓了他一跳。
“先……先生,老爷叫你们醒过来过去,去……去书房找他。老爷,好像很生气。”陈姐着急的交代着命令,因为她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我知道了,我马上去洗漱,一会儿我就过去。”没有顾上倒水,霍梓宸就去了洗手间,着急的洗漱起来,他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见爷爷这么生气。
陈姐又进去告诉了睡在沙发上的霍太太,“太太,您怎么睡这了,老爷今天动怒了,让您尽快过去一趟,先生已经去洗漱了,您也准备准备赶快过去吧。”陈姐交代完后,见地上都是碎玻璃,联想昨晚喝醉的霍梓宸,她猜想到昨晚肯定两个人又吵架了。没有多说什么,陈姐去拿笤帚收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