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入深,清幽宁静。
陈姐洗漱完毕后刚准备入睡,就被敲门声打断。“陈姐,你睡了吗,我……”不知道该找什么借口,安幕宁就敲响了陈姐的门。陈姐起身,走到门口看了看,门外站的是脸色难看的安幕宁。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晚了会有什么事,陈姐担心家里又出了什么事。
“太太,这么晚了家里出了什么事?”
“我……陈姐,我想今晚和你睡。”
听到安幕宁的这个请求,陈姐诧异的眼神浮现“怎么,先生他……”
安幕宁没有做声,无奈的垂头。看着她忧郁的眼神,陈姐没有拒绝,打开房门,把安幕宁迎了进来。
大概是两个人又吵架了,陈姐揣测着事情的缘由。一边又起身去卧室把安幕宁的衣服拿过来。可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和霍梓宸开口。
躲避了霍梓宸狰狞的脸,安幕宁在陈姐这里得到了解救。时悦走后,没有容身之所的安幕宁能想到的只有陈姐可以让她暂时停靠。对于霍梓宸的责骂,她早在出门前就已经做好了迎接的准备。可是没有想到他会如此的大发雷霆。
霍梓宸在卧室里掏出烟,消解着自己的烦闷。对于安幕宁,他既不知道该怎么对待她,也不知道如何摆脱她。幕雅在自己心里的位置举足轻重,她虽然做事心狠手辣不择手段,可是记忆深处的她永远都是最出众最能吸引他目光的那个女人。如果可以,婚约一到,立刻和安幕宁解除痛苦,遗产到手后,做自己想做的事,和幕雅陪伴一生。他的思绪围绕在安幕宁和幕雅两个女人之间,对于早已经快要忘记的莎莎他没有时间去思考。
当当当……
陈姐敲响了卧室房门,心惊胆战的想拿出太太的换洗衣物。霍梓宸听到门口的声音,没有做任何反应,他以为是刚刚跑出去的安幕宁想回来求饶。依旧在云烟环绕中看着院内的夜景。
当当当……敲门声再次响起。
丢掉手机的烟,霍梓宸不耐烦的走向门口,一把拽开门,吼道:“怎么,知道错了?”
陈姐愣在门口,眼睛看着暴跳如雷的霍梓宸。“先生,太太说想和我睡,我来拿她的换洗衣物,”颤颤巍巍的指着卧室里面。“和你睡?可笑。”霍梓宸冷笑了一声,冲向了陈姐住的房间。陈姐见霍梓宸怒气冲冲的走出去,见势不妙,她追了过去,一旦有什么争吵发生,她也好做一些调节。
“啪”的一声,门被踹开后,安幕宁被声响吓了一跳,回过头定睛一看,依旧是那副要吃人的样子。
霍梓宸没有多说什么废话,直接走到了安幕宁的面前,气势汹汹的样子仿佛要把安幕宁捏碎揉烂。凶神恶煞的霍梓宸拉住安幕宁的手,用力的双手把安幕宁的胳膊快要捏断。一个用力,安幕宁就被霍梓宸抱在了怀里。
挣扎着,像被捕获的猎物一般,努力的想逃脱。炙手可热的美色怎么会就此放弃,原本想借酒消愁的霍梓宸死死的抱着怀里的猎物,径直走回了卧室,一路上忍受着的捶打。
“放开我,放开我……”安幕宁疯狂的叫着喊着,她想挣脱,想回到陈姐的身边,它可是陈姐毕竟是仆人,还没有能力帮她解脱。她心里很清楚这个所谓的丈夫接下来会做些什么,会有什么样的举动,她不愿再一次的落入霍梓宸的手中,不愿睡在他的身旁,像是躺了一具死尸,时时刻刻她都要保持警惕,担心出现什么她情愿的事情。
卧室内,浓郁的烟味扑鼻而来。安幕宁边想挣脱边咳嗽。霍梓宸扔下怀里的安幕宁,开始了他的报复。
这种报复过于野蛮过于粗暴。多少次,安幕宁不断的挣扎,不断的讨好他渴望他就此放过自己,放过疲惫不堪的自己。每一次,每一次他的报复都是如此的强迫。为了一纸婚约,履行自己做妻子的生理义务。无望的想法充斥着安幕宁的头脑,再怎么挣扎也都无济于事。她放弃了,松开了自己的手。
一夜的鱼水之欢,霍梓宸以这种方式宣泄了自己的心中之火。像吃完猎物的狮子一样,享受的摊在床上,回味刚刚的气氛。
褶皱的床单,凌乱的衣服,哭红的双眼,安幕宁又一夜没有合眼,每一次的伤害她都想忘记,想忽视,想从记忆卡片里擦除。
结婚以来,每一次霍梓宸的强迫都让安幕宁难以承受,作为霍太太,也许她本该开开心心的游走于各个奢侈品店,出国各地游玩,每天要做的就是吃吃喝喝,这在外人眼里就是高高在上的生活,一种难以过上的优越生活。可安幕宁就是真真正正的霍太太,没有真正过上人们眼中的贵妇生活,她并不开心,没有认为就此可以依靠终身,时刻在考虑抽身的机遇在哪,拖累的她没有心情也没有兴趣去考虑那些贵妇圈里常出现的日常。
这样的夜晚,已经经历了几次,还好有闺蜜的药,不然,再多出一条鲜活的生命,多一个人忍受这种无奈,这种压抑的氛围。
避孕药竟然成了安幕宁的心里慰藉,这种扭曲的生活,让她找不到任何的理由去说服自己继续这种生活。
泪珠滴落脸颊,像跌落水中的水滴,掀起了阵阵涟漪。不知落了多少次的泪,她竟然习惯了这种哭诉的感觉。至少,她还可以哭泣,可以用眼泪冲刷掉悲伤情绪,可以平复男子描述的心情。
天微微发亮,安幕宁仍在哭泣,绝望,无助,无能为力。
陈姐努力的想帮安幕宁走出苦海,眼看霍梓宸抱走安幕宁,她心里五味杂陈,既希望他们两个能和好,又希望两个人能借此机会好好倾诉,好好谈离婚的事情,虽然离婚遥遥无期,但那一天总会到来。善良的陈姐担心两人的关系,但却也做不了任何能改变他们命运轨迹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