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安父面前出现的那个人就是那个孕妇的儿子,”保姆阿姨回忆起曾经的往事,喝了一口又一口的红酒,眼眶渐渐地湿润了起来,万万没有料到的是安父曾经犯下的过错最后的承担的结果居然是让他儿女来承担……
“那个男孩子为了报复我们安家,从去年开始就想要接近安希瞳,那个时候在家里安父就像安排为女儿庆祝生日,他就开始计划着要给安希瞳来个英雄救美,不料却被安希瞳好朋友一手推开了,所以那个男孩的计划就没有成功。”
安希铭翻着茶几上的资料,向家人解释,“他原本是想要追到希瞳在抛弃她,可是安希瞳最开始对他的追求爱理不理的,我也警告过他一次,可他居然我行我素,没皮没脸地继续追着希瞳,最近有段时间他们的关系倒是有点点缓和,希瞳也不把那个男孩当成一个陌生人来看待,反而把他当成了一般的朋友,但一直拒绝着他的追求,所以他觉得自已追到安希瞳没有希望了,才想出了一个狠毒又恶心的主意,想让安家一辈子都抬不起头,可能安父也是因为这件事情而导致气急败坏,不管是什么,如今都已经在医院里度过。”
“这个男孩这人处心积虑,又心思缜密,难怪能在这么短短的时间内白手起家建立起一个偌大的公司,”安希铭像是想起什么重要事情了,“怪不得有一家经济效益不错的公司一直想把订单给他的公司,被他抢走,原来这个男孩早有目的。”
“等等”安希瞳停顿了一下,看着眼前的家人,“哥哥,我怀疑这次父亲生气就是因为他,如果不是这个原因,恐怕也不会有什么能让爸爸生气了,我们不能就这样袖手旁观,应该给他点教训才是。”
就在此时,二楼忽然间听到一阵碗筷散落的声音,佣人慌慌张张从楼梯上疾步走了下来。
她紧张地连口气都不敢喘气,说话结结巴巴:“先生,小姐,不好了,我,我刚从一直敲安父的房门,他没,没有反应……”
“你说什么!!!”安希铭和安希瞳以及保姆阿姨一股脑地站了起来,急急忙忙地跑到楼上。
安父该不会发生了什么?
土包子家中,
莎莎一回到家,吃过晚饭就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呆在了房间里画画。
看着眼前这幅画了几个小时完成的著作,画面上年轻的男人有着英姿勃勃的眉眼,线条完美的下巴,还有看起来很性格的嘴唇,托着手掌静静地看着画面上,总觉得哪里画得不是很像,就在她拿着画笔要修改的时候,房门外突然响起了“当当当”的急促敲门声。
还没有等到她开口说话,土包子像是一阵风那样地闯了进来。
“姐,”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挥着不知道怎么放的双手,莎莎的妹妹格外地激动,“你知道吗,妈妈的病……”
“她怎么了?”莎莎放下了画笔,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她病情突然加重了,然后,”妹妹吞了吞口水,犹犹豫豫地看了他姐姐一眼,最后还是老实告诉了,“妈妈突然想不开,想要自杀,不知道为什么,听说现在正在医院抢救啊!”
莎莎完全不敢相信妹妹说的话,从床上随便拿了一件外套,一边拉着妹妹的手臂一边说:你快点去打车,然后我们一起去医院,妈妈不能有事,如果出了事情,爸爸该怎么办才好。”
一直以来都是土包子在替自己照顾母亲,本以为会平安的出院,想不到却引发了这样严重的结果,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局面,难道在医院里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好像有个女人一直在医院里捣乱,阻止妈妈治疗,然后姐你知道吗,似乎那个人还和姐夫有什么关联,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我也都是护士姐姐刚刚告诉我的,让我们家属赶快想办法。”一坐进车上,妹妹继续着刚才没有讲完的话题。
莎莎没有再说话了,联想起前段时间和土包子前妻的碰面,忽然间一下子想明白了。
为了报复土包子对莎莎的宠爱,故意隐瞒了自已的身份,一直潜伏在土包子和莎莎的住所周围,为了更好的监视他们两个人的生活,前妻一直没有放弃,时时刻刻都在找机会想要报复莎莎,恐怕这次知道了妈妈在医院里,她绝对不会放过这次的机会。
如果真的是他,为什么土包子在医院里没有阻拦,等等,这会不会就是她设计好的?
等到他的前妻把莎莎和土包子的事情弄得人尽皆知的时候,一定会让莎莎成为别人的唾弃对象,以后别人口中茶余饭后的笑料,她想要的不就是这个结果吗,难怪土包子这个男人的心一直捂不热,无论莎莎自己做了多少事情都挽回不了他心,原来身边的妻子就存在这样的心思,看来土包子也并不是自己想象中那么简单的人物。
然后这辈子的前妻觉得自己和土包子的婚姻没希望了,所以就铤而走险用这个方式报复莎莎。
原来事情竟然会按照这样的结果发展,莎莎有点过于相信土包子的为人,两个人相处虽然时间不短,可是至于他的人品,并不知一二。
莎莎甚至怀疑当初自已做的是不是不对,为什么要插手土包子的事情,如果不插手,可能自己至今是一个自由身,没有顾虑,没有太多的牵挂,负担,可现在呢,自己不管怎么挣脱,恐怕也不会再那样无忧无虑的生存了,无论是哪个结果她都不想要,如果她能一开始就知道会有今天这样的事情,说不定就不会发生了这些惨事了……
莎莎忽然间感到了一股深深地疲惫感,同时心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渺茫……
不一会儿的时间,车子停到了医院楼下。
玻璃透明的旋转门门口,一行相貌不凡的男女脚步匆匆地跟随在前面几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护士们身后,担架上面躺着一个脸色惨白的病人,一只纤细的皓腕无意识的垂了下来,手腕上面包裹着一层白色的绷带。
不仔细看,很难发现那一层白色绷带的上面隐隐约约地参透着红色的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