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庄园有次他趋她睡着时,给她换上的。
他的人,除非他自己放手否则都别妄想摆脱他的控制……
小美一脸羞怒,摘下那两枚碎钻耳钉就往地上一扔,“我告诉你,我不是你的犯人,你大把的女人用不着找我!”
白少瞳仁冷了冷,“是么,把她家小区的人全部撤走。”
“是。”助理鞠首。
小美瞪了瞪他,秀发在他眼前划过一道弧度便攥着手走了。
她巴不得他撤走那些保镖呢!
谁愿当被他监视的囚犯。
白少的眸子一下深不见底。
“先生,小姐是想请那个顾少爷帮她家么?”助理在旁边问。
“让她去折腾去吧。”白少黑眸又合了起来,往后靠去,“这个小女人需要明白,跟我作对没有好下场”
早就有让人来龙山国际交涉过了,但没有他的话谁来说情都没有用。
这个女人需要充分地认清楚这一点。
“好的,先生。”助理明白了。
小美晚上回到小区,白少将保镖一撤,整座公寓区一片寂静——
小美自小是私生女,朋友不多,她不喜欢孤单寂静。
她一向喜欢小区里平素那些热情的邻居们,那让她感到温暖,结果白少断了她所有退路。
她半夜缩在床上,裹着被子,对电话里的那个男人咬牙颤抖道,“白少,你以为这样我会向你屈服么,我告诉你,你不让人搬进小区,我就自己搬走!”
电话那头的男人低沉沙哑地笑了起来,“怎么,有人害怕,不敢一个人住了?”
“……”小美恨不得冲进去掐住他的脖子,“你别欺人太甚了!”
“不过那不是你妈妈留下的公寓,你舍得搬?”
白少再一次说中了小美的伤心处,声音稳操一切地,“小东西,为你的行为道歉并求我原谅,那么一切将会迎刃而解。”
商界有一句话,叫宁可得罪撒旦也不要得罪白少,但小美现在还并不知道。
她缩在床角,咬了咬牙,瑟抖地抱着膝,“告诉你,不!可!能!”
她向他道歉,难不成要让他继续来摧残她?
“……”电话里一片冰冷的沉默。
小美挂了电话。
叔叔的电话,这两天一直打不通了。
发消息他也没有回,他似乎从未存在过。
一滴眼泪滴在了笔记本上,小美咬着唇……
不知过了多久,小美头慢慢地磕在电脑桌上睡着了。
庞大的庄园,古堡房间中。
男人坐在罗马窗前,高贵得令人室息,月光照进古堡,在地毯上拉出他长长的影子。
听着电话里小美的声音,他拿着酒杯的手微顿。
上扬起的性感薄唇慢慢降了下来。
“先生?”正在跟他汇报工作的老管家劝道,“这女孩子一般都不太敢住太黑太空荡的地方,要不,还是把小姐——”
“随她。”冷得掉冰碴的声音,“她不是翅膀硬了么?看她是不是能上天。”
这个女人,要她道个歉这么难么?
哎,老管家叹了一声,先生以前很疼爱小姐的在英国救了她还让人保护着呢。
怎么现在这两个人近在眼前了,却相‘爱’相残呢!
当然老管家知爱这个字是不适合他们的,只是小姐现在变成了先生很宠爱的一个情人。
“先生,既然如此,那便不用管了。”老管家又马上道,“虽然小区的保镖都撤走了,除了小姐之外一个人都没有,但治安好,小姐估记也没什么钱财,有强盗进去也偷不了什么,您也不必担心。”
“……”男人的眉心微微拢了拢。
但他并没有动,背影冷肃,一副随那女人自生自灭的状态。
他喝完杯里的酒,又伸了出去,“倒。”
女佣忙用白口布包着酒瓶上去给他续了一杯。
又续了一杯。
……
一向养生有道的白先生居然睡前喝完了那瓶酒。
两个女佣正诧异。
白少放下杯子站了起来,向外走去。
老管家问,“先生,您去哪?”
“去监督,防止她偷人!”
冰寒彻骨的声音飘来。
不一会,一向保镖前前后后随行的帝国总裁单独开着跑车离开了庄园。
目送着他离开庄园,慈详的老管家背着手,满意地微笑了。
看吧,他的激将法还是有用的吧?
白少来到小区时,公寓五楼上面那女人的房间彻夜亮着灯。
虽然觉得那个女人没那个胆子,真的敢偷人。
但想到她跟那个顾思佑,他还是不太高兴。
一方面想着一个女人住在这确实不太安全……
白少加快步子上去。
他用备用钥匙打开门后,小美的公寓里灯火通明,她将所有的灯都打开了,包括厕所的。
小美正伏在床边的电脑前熟睡着,穿着睡衣,披着一件米色外套。
乌黑的长发像丝绸一样美丽柔软的散在背后。
枕着半边皎美的脸,樱唇粉嫩。
在男人面前,她美得诱人。
白少走到她身后,扫了眼她电脑上开的聊天室,以及手机。
他拿起她的手机看了一眼,发现她给他发了很多信息,当然,是给她那个‘叔叔’的。
“能惹我生气的人,你算是独一无二。”看着信息,白少心里不知什么滋味。
又翻了翻她通话记录,还接过家里打来的电话。
这个小女人在她家的处境够呛!
“你说,我该怎么对你呢?”白少拉过一张椅子,坐在她旁边点了一根烟,隔着烟雾看着她微微透着粉红的脸庞,“当初是你爬上我的床,所以如今我对你做什么都不过份,不是么?”
就像面对一只珍爱的宠物,它惹你生气你恨不得狠狠惩罚它一顿,但看着它柔软动人的样子又舍不得下手……白少现在盯着她就是这种心情。
他就一直郁卒地盯着她,直到抽完烟,才将这个女人抱回床上。
模糊中,小美只感觉陷入了一个温暖熟悉的怀抱。
“叔叔……”她羽睫湿润地颤了颤,脸往这温暖的怀抱里拱去。
白少抿着薄唇,忍着她在拱他的脖子。
属于女人的淡雅体香刺激着他的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