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静怡刚走出门口的时候,唐盛华就给她打来了电话,说星渊传媒的于总找她有事情,让陈静怡赶快去于泽宇的办公室。
陈静怡听了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一般,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害怕。
如果于泽宇有好事情的话,自然就是好消息,于总在行内来说,可是高高在上的一个人物,一般不会轻易见人的。
相反的,如果是坏事情……
她不敢往深处想,也没有和经纪人商量,直接来到了于泽宇的办公室。
到这里才发现,这里还有一个人,那是她的死对头——白萱。
“于总,您可是从来不找我的,好几次我把拜贴都送到您的手上,可是您看都不看一眼,今天怎么想起来找我了?是不是有什么好事情。”
于泽宇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你先坐下再说,今天找你确实有事情。”
陈静怡坐在白萱的旁边,上下打量了一遍,然后对白萱说:“听说你最近一直都在于总的身边,看来我们于总还是喜欢大明星一些。”
白萱笑了笑,“你扯远了,难道最近你都没有发现身边少了一个人吗?”
少了一个人?陈静怡疑惑的摇摇头,她不知道白萱为何要问这话。
不过陈静怡不管走到哪里去,都要表现出一副她是一线大明星的样子来。
“我的身边平常来来往往也有好几百人,消失了一两个人,我哪里知道?不知你说的这人是谁?”
白萱也不拐弯抹角,她直接说:“洪升所做的事情我们都已经查清楚了,虽然是他下的手,但是在他的背后却是你在指使,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要说?”
陈静怡的身上如同压上了两三百斤重石一样,突然伏下了身子,怎么也抬不起来。
不过很快她又坐直了起来,心想,这些人不过是胡乱猜测的而已,万一别人是试探自己的呢?
所以她脸不红心不跳,反而理直气壮的回答白萱,“你在说什么话?你是说上个月你在宣传晚会发生了事故吗?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一连几个问题,把白萱问得不知所措。
“这跟你当然有莫大的关系,舞台上面的钢架好好的,为什么会突然垮下来?这很显然是有人在背后动了手脚。”
陈静怡义正言辞,“就算是有人动了手脚,那你也不能血口喷人,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不能动不动就栽到我的头上来。”
口头上这样说着,但心里面仍然有点慌张,毕竟在整个办公室里面,白萱和于泽宇是一伙的,而她只相当于是一个外来人的而已。
“好一个血口喷人。”白萱对着于泽宇笑了笑。
又对陈静怡说:“我们早就知道你会死不认账,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还好我们早就准备了一手,非得要拿出证据来,你才肯认账。”
“什么证据?”陈静怡倒想要看看,这两个人到底想要耍什么花招?
这时候于泽宇从办公桌旁边的椅子上站起来,一面又在抽屉里面拿了一个文件夹出来,在文件夹里面有一张纸,他抽出来放到陈静怡面前。
陈静怡立即拿过来看了看,越看,越不对头,直到看完之后,才眉头紧锁,继而又神色慌张。
“这下你总肯承认了吧?”白萱指着那一张纸对陈静怡说。
“洪升……他真的是什么都承认了?”
陈静怡仍然有点不相信的问道。
“这还能骗你不成?白纸黑字都写在这上面。”
他们早知道陈静怡会死不赖账,所以就让洪升亲笔写了一张字据在这里,这可是有法律效应的。
白萱发出了最后的通牒:“如果你不承认的话也可以,到时候告到法庭去,你这一辈子可都完了。”
陈静怡听完了白萱的话,脸色极其难看,像一滩死泥那样坐在沙发上。
沉默了许久,她才害怕的对白萱说:“如果不是你一味的要去缠着林慕承,我也不会去找人害你。”
白萱非常唾弃这种背后使阴招的人,如果真的要憎恨某个人的话,不如光明正大的进行决斗,为什么要用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呢?
如果按照以前米娅的性格的话,早就把她送到监狱里面去了。
可是想到米娅死得不明不白,她突然心就软了下来,现在还不是和人结下仇恨的时候,反正自己也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也为了让于泽宇不产生误会,白萱只得劝说陈静怡。
“其实这一切只是误会而已,我和林慕承根本就没有什么,如果真有什么关系的话,那也只是同一个公司的同事而已。”
白萱说的这些话,现在的陈静怡怎么可能听得进去?
陈静怡又有点后悔,觉得不应该在这条路上走歪的。
但事已至此,林慕承是不可能再搭理她。
一切都是她自己造成的,怨不得任何人。
“你们打算怎样处罚我?真的要把我送进监狱。”
想到这里,她突然泪流满面。
陈静怡千万不能到监狱里面去啊,奋斗了好几年,好不容易才有这样的成就。
如果让外界的人知道我蓄意谋害他人性命的话,她这辈子恐怕就完了,也不想活下去了……
看见她这样,于泽宇和白萱都心软了下去。
其实在陈静怡来之前,他们两人就已经商量好了决策。
如果再拿出洪升的自觉之后,她仍然不认账的话,只好申请法律的仲裁。
反之,如果陈静怡有稍微的悔悟之心,他们还是打算原谅陈静怡。
但是陈静怡不能在这个城市发展,万一哪一天此人的邪恶之心又死灰复燃呢?
白萱不能放一个危险的人在身边啊。
白萱这样对陈静怡说:“如果我们要把你送到监狱里面去的话,今天也不会找你来谈话了。看在你还有一点良知的份上,这件事情我就不打算追究了……”
陈静怡突然拿着白萱的手,脸面上尽是感激的泪水,“什么?你真的打算原谅我了?”
“对,以前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但我不追究,并不表示我们还可以在同一个公司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