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璃月定了定心神，露出一副严肃的表情。
“亲爱的，你知道全大商有多少是三神的信徒吗？”
李信摇了摇头。
“九成！”
嘶……
李信虽然早有预料，但听到这个数字的时候还是感觉后背一阵发凉。
这怎么搞。
现在神明到底是什么，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这么做，他一点都不清楚。
如果祂们真的是敌人，李信连对方的实力如何更是一无所知。
最要紧的是，真的开战，那些信徒会不会站在大商王朝这边？
要知道信仰是非常强大的东西。
两人沉默很久，李信重重叹了口气。
现在他们除了暗中派人监视三神的神庙，其他什么也做不了。
他们是比大商更早几千年扎根在这片大陆的庞然大物，如果贸然出手，极有可能导致不可控的局面。
有了上一次在光明女神圣堂系统给的提示后，李信起码可以确认一点。
系统和这些神绝对不是一个战线。
“罢了，这事先放一放。”李信无奈地开口，接着又问出另一个问题。
“云中城的老城主，最近有什么动静吗？”
此事一直是他的心结。
根据那天审问老鸨时的反应，这个叫赵丘的老城主极有可能是对方的背后势力。
可苦于没有证据，即使是女帝也拿他没什么办法。
商璃月微微摇头，“朕已经派人全天监视，对方没有表现出一点异常。”
李信闻言皱起眉头。
对方作为老城主，牵扯的地方太多。
没有正经理由，要是把赵丘无缘无故“请”过来喝茶，在其他老城主的眼中绝对会被判定为过河拆桥行为。
李信沉吟片刻，心中有了主意。
“这样吧，娘子你派人传出去，说我这段时间准备挨个拜访在商王城的老城主，我到时候亲自会一会他。”
“行。”
……
为了不给别人留下遐想的空间，李信这段时间内带着桑槐跑遍了所有老城主的家。
最后一个要拜访的便是赵丘。
“王夫大人，有失远迎。”
赵丘站在府邸门口，笑得满脸褶皱。
即使上了年纪，身子骨看起来仍很硬朗。
“客气客气，我这不是刚好最近得空，想来看看老先生。”
“大人您有心了，请。”
赵丘带着二人进入到会客厅。
“陛下近来身体可还安好？”刚坐下他便寒暄问道。
“陛下一切安好，近日在宫中安心养胎倒是老先生可还好？这里住得可还习惯？”
李信扫了眼房间里朴素的摆设，假模假样客气道。
“让大人挂念了，老朽一切都好。”
两人你一句我一搭地闲聊一会儿。
李信见对方身旁自始自终只有一位侍女伺候，其他再无别人生活的痕迹，不免心生好奇。
“老先生膝下可无子女？”
闻听此言，赵丘露出一抹唏嘘的神色。
“老朽倒是曾有一子，当年被先帝派出去讨伐来犯的魔物，不幸死在了战场上。”
“额，老先生节哀。”
李信赶忙出声安慰一句，心里则开始盘算起来。
按照他玩过游戏无数，和不少npc打交道的经验来看，膝下无子无女又曾经有权利的老头，就没一个简单的。
想到这里，李信试探道:“不知老先生现在还关注云中城吗？前段时间那边发生的事情还引得陛下亲至呢。”
“哦？老朽只是略有耳闻，具体真不知，到底出了什么事？”
赵丘脸上的表情十分急切，看样子对云中城很上心。
李信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不急不慢道：“没什么大事，就是两个月前我正好在那边，顺带抓到一伙违法之徒，我记得是叫什么毒蛇会的。”
说罢，他紧紧盯着对方的眼睛，想要看出一些端倪。
赵丘闻言猛拍大腿，大叫一声好。
“这个毒蛇会一听就是罪大恶极之徒，想当年老朽担任城主时，恨不得把所有违法乱纪的全部抓捕。”
话到此处，他似有感慨，吐了一口长长的浊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宏亮这小子，当初还是老朽举荐他来坐新城主，没想到这么不争气，眼皮底下还能藏着这么些恶势力。”
“哦？”
赵丘反应激烈，但并没有出乎李信的预料。
他微微一笑，顺着对方的话继续道：“老先生说的没错，常城主已经领了罚，只是有些可惜。”
“可惜什么？”赵丘表现的好奇。
李信叹口气道：“据我的调查，毒蛇会背后还有一个潜在的势力，可惜那个毒蛇会的老大，对了老先生有所不知，他们的老大竟然是一家青楼的老鸨。”
“可惜我给她用那么多的刑，什么水刑、火刑、老虎凳，找十几个壮汉连续折磨一天一夜，能用的都用了，最后这个女人居然只是卑微的爬到我的脚边，祈求我杀了她。”
说这番话时，他仍在观察赵丘的反应。
后者却只是在听到折磨一天一夜时，瞳孔微微放大，但很快又平复下去。
反倒是李信余光中瞥见他身后的侍女，身体不自觉地有几分颤抖。
“确实可惜，要是能拷问出来的话，绝对能还云中城一个太平。”赵丘惋惜道。
“谁说不是呢？”李信悄悄打量一眼那名侍女，不动神色地又看向赵丘。
“其实我此次前来拜访，也是想问问老先生有没有什么线索。”
赵丘面露苦色，自顾自沉默片刻后摇了摇头，“请大人见谅，老朽确实未能听过毒蛇会这么个组织。”
“没事没事。”李信摆了摆手，轻笑一声，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对方。
“敢在大商的地盘搞事情，最后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老先生你说是吗？”
......
出了赵丘的府邸，一直没说话的桑槐开口问道：“大人，你看出点什么来没有？”
李信呵呵苦笑，“这老狐狸倒是真沉得住气。”
他回过头，看着赵丘家的大门，目光渐渐变得凝重。
“那个侍女也有问题，想办法调查一下她的来历。”
“是。”
府邸的会客厅内，赵丘坐在椅子上，手指不停敲打着桌面，过了许久才慢慢开口。
“芸香，你这两天就待在家里，暂时不要和你主子那边联系。”
被唤作芸香的侍女不解道：“大人，外面都在传这个王夫不过是个酒鬼，您何必这么怕他？”
“酒鬼？”
赵丘往椅背上一趟，找了个舒适的姿势。
“这可不是什么酒鬼，而是个小狐狸，恐怕还知道了一些事情只是没有证据罢了。”
话音落下，他的眼神出现一丝狠辣。
“不过还是嫩了点。”
“敢威胁我？要是让他知道当年先皇是怎么死的，看他还有没有这个胆子。”
芸香沉思片刻，小声询问：“大人，那要不要我找个机会，将这个王夫除了？”
“不可。”
赵丘出声制止，随后揉了揉眉心，显得有些疲惫。
“去吧，按我说的做。”
“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