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车厢里,余年诱惑的声音无比清晰的回荡在郁锦炎耳畔,让他血脉贲张。
知道小家伙总是喜欢勾引他,但这一次勾引的力度太大,让他要遭不住了。
“小家伙,知道你说这话的后果吗?”
郁锦炎捏住余年的下颚,轻轻地晃了晃。
眼眸里燃出的两团黑色炙火,顷刻间就将余年倒映在他瞳孔里的身影焚烧殆尽。
酒精的作用让余年思绪混乱,他仰起头,凝视着男人俊美的脸,心底反映出最真实的渴望。
郁锦炎再也按捺不住,俯身吻上余年的唇……
真正结束的时候,远处的天际如同黑沉的丝绒,点点繁星点缀其中。
借着星光,郁锦炎看向怀里的小家伙。
余年嘴唇微肿,白皙的肩膀上有几枚暧昧的吻痕。
纤细的身体藏在男人宽大的西服外套内,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和蜷曲着的脚丫。
他像一只猫儿那样靠在男人怀中,偶尔会轻轻动一下。
那模样又软又萌,戳的郁锦炎心头发软。
他伏低身体,在小家伙额头上吻了吻。
余年不安的动了动,手臂探过去搂住郁锦炎的腰,闭着眼睛发出轻柔的呓语:“老公,抱!”
郁锦炎立刻将他团进怀里,眼底的珍视像是抱着这世界最珍贵的宝贝。
余年太粘人,搂着郁锦炎不撒手。
任由他怎么哄都不松开。
郁锦炎没办法开车回去,只能抱着闹人的小家伙在车里睡了一晚。
清晨,
余年被阵阵鸟鸣声吵醒。
他艰难地睁开眼睛,感觉身体像是被车轮碾压过,几乎要散架了。
“唔!好痛!”
余年眉头紧皱,只是动了一下就感觉浑身难受。
这感觉太熟悉了!
这几天他就过着这种腰酸背疼的日子。
可昨天他去宴会并没有在家,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余年猛地抬头看向上方,他看到一张熟悉的俊朗面孔。
以及,车内豪华的内饰。
余年怔住!
什么情况?
他和郁锦炎怎么会在车里?
余年脑子里嗡的一声,全乱了!
一辆汽车呼啸而过,卷起的尘土弥漫在车窗前。
余年浑身一抖,眼前阵阵发黑。
在野外,这种随时可能被人看到的地方。
车震了!
他一个大好青年竟然玩的这么刺激!
这要是被拍到,他还要不要活了?
余年很生气,
平时郁锦炎怎么玩都算了,毕竟是合法夫夫,他该配合自己的爱人。
可不能这么过分啊!
“郁锦炎,你给我起来!”
余年羞愤难当,顶着通红的脸颊把沉睡中的男人摇醒。
郁锦炎睁开眼眸,像一只刚从沉睡中苏醒的雄狮,浑身都弥漫着逐渐浓烈的压迫感。
对上他深沉的眼眸,余年咽了咽口水,推着他说:“你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郁锦炎挑眉看着他,
发现余年很生气。
行了!
明白了!
郁锦炎扣住余年的肩膀,修长的手指作势就要挑开他的衣服。
余年大惊失色,慌忙按住领口:“你......你干什么?”
郁锦炎:“你说呢?”
余年:“!!!!”
老色批,好不要脸!
“这是在公路上,还是大白天。”
余年羞的浑身发抖:“你怎么能来这种地方?万一被狗仔拍到怎么办?”
郁锦炎:“这是你选的地方。”
“你胡说!”余年气呼呼的说:“我才不会在这种地方和你......”
后面两个字实在说不出口。
余年红着脸谴责:“你不能随便乱来。”
郁锦炎:“小家伙,提上裤子就不认账?嗯?”
余年:“我才没有!你不要倒打一耙。”
“昨天是谁让我吻他?”
随着郁锦炎低沉嗓音的响起,某些羞耻的画面不断浮现在余年眼前。
他想起昨晚在宴会厅休息室看到郁锦炎,
他抱着郁锦炎叫老公,
还主动让郁锦炎抱他回家。
在车里,他吻郁锦炎,特别大胆。
余年眼前一黑,只恨自己为什么没有现在就晕过去。
昨晚他是色鬼附体了吗?
为了挽回自己仅剩不多的面子,余年捏紧拳头,硬着头皮说:“我昨天喝醉什么都不记得,你不要乱说坏我名声。”
只要我不承认,我就没做过。
余年打算来个死不承认。
郁锦炎挑眉:“打算赖账?”
余年强撑着说:“不是我做的,我为什么要承认?”
郁锦炎突的笑了一声:“很好!”
小家伙打算不认账,那就有必要帮他回忆一下昨晚发生的事。
郁锦炎打开车载录像,屏幕里出现的画面。
还有......熟悉的声音!
高级轿车音响效果特别好,立体环绕声无比清晰的在余年耳边徘徊。
他认出这是自己的声音,又喊又叫,简直浪出天际。
如果可以穿越,他真想回到昨天晚上把自己掐死。
只是一杯红酒,怎么就喝成这样?
现在郁锦炎拿出证据,他连装傻不认账的机会都没有。
余年脸颊红的几乎滴出血来,他支支吾吾:“我、我喝多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郁锦炎扣住他的腰,在他耳畔低声道:“我知道你是故意喝酒勾引我,我很满意你的惊喜。”
余年焦急的解释:“你误会了!我昨天真的是喝醉酒才会失控。”
郁锦炎掀起唇角笑道:“别不承认!你嘴上说着不要,其实身体很诚实。”八壹中文網
他指着屏幕上某个扭腰的小妖精:“看,这就是证明!”
余年飞快的扑过去,关掉屏幕,连同那些暧昧的声音也被掐断。
但郁锦炎的话并没有因此结束:“知道你爱我爱的不得了,老公都明白!”
余年:“......”
你明白个屁!
他已经无力解释,只求郁锦炎赶紧离开这个罪恶的地方。
“我们能先回家吗?”
郁锦炎轻笑出声:“回家继续?行,听你的!”
余年忍无可忍:“你能别总想着这种事吗?”
郁锦炎:“我只是为了你!”
余年气结,转过身索性不去理他。
*
折腾一晚上,余年浑身酸疼,回到别墅就睡着了。
在京都停留一日后,余年和郁锦炎返回到凤君山,进行《袭天逆》的后续拍摄。
陈又辉看到两人,激动的热泪盈眶:“两位祖宗可终于回来了!我真怕你们撂挑子不干!”
原本三天就回剧组复工,硬是拖到五天。余年自知理亏,忙赔礼道歉:“陈导很抱歉!在京都耽误了两天时间。”
郁锦炎:“打算让我们请婚假?”
陈又辉立刻叨扰:“祖宗,你要是敢请婚假,我直接吊死算了。”
余年:“他是在开玩笑,我们不请婚假。”
陈又辉这才松了口气。
郁锦炎和余年都很敬业,不会拿工作开玩笑。
他们很快投入到拍摄工作中。
虽然余年没有演主角的经验,但他演技好,用愿意努力去钻研。
在拍摄的过程中并没有拖后腿。
渐入佳境以后,他逐步能够跟得上郁锦炎的脚步,不再接不上他的戏。
这天,
余年刚结束一场戏,正准备回到休息区等陈又辉讲下一场戏,他看到熟悉的身影。
应海舒穿着厚厚的羽绒服与陈又辉并肩走过来。
“余年,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应导。”
陈又辉笑着说:“应导这是来给我指导工作。”
应海舒笑了笑:“不敢当!我就是路过这边,上山来看看。”
他看向余年:“宴会那天太忙,有怠慢的地方多多包涵。”
余年诚惶诚恐:“应导,您真是严重了。”
陈又辉奇道:“你们认识?”
应海舒:“余年来参加过我的生日宴会。”
陈又辉恍然:“原来是这样!”
“下一场有余年的戏份吗?”
应海舒饶有兴味的笑道:“想看看这孩子的演技是否符合我新剧本的男主角。”
余年一怔,迟迟没有缓过神。
“余年,还愣着干什么?快点把应导哄好了,角色肯定跑不掉。”
陈又辉打趣一声,随即正色道:“有一说一,余年演技还是不错的,就是缺乏锻炼。你的剧有合适的角色给他匀一个,让他磨炼磨炼。”
余年慌忙道谢:“谢谢应导!谢谢陈导!”
应海舒目光落在他身上,逐渐变得深邃。
这孩子给他的感觉太亲切了!
让他总能想到自己的孩子。
应海舒不是偶然路过,他是特意进组来看余年。
在来之前,他做过调查。
余年是孤儿,在福利院待到三岁才被养父母收养。
应海舒有个很大胆的想法,
当年他的孩子没有夭折就是余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