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月站在被告席上,双眼深陷,她久病咳嗽,很没精神,可命运不会同情他,打击接踵而来。
苏清月不但被告故意杀人,还被起诉离婚,离婚的财产分割是净身出户,包括父亲的公司和股份。
一个个的官司没有将她打垮。
打垮她的是白承允的狠辣是专门为她量身定做。
她曾以为以为日积月累爱恋的日子,竟让签署了很多莫名其妙的合同,包括股份转让。
白承允早已将她掏空了。
她是有多信任他,才从来不去看合同内容?
法官的法槌一次次的敲响,提醒着她没有任何证据可以为自己辩白。
她嘴唇干白,多次张了张嘴,都发不出声音。
苏清月看着原告席上的丈夫,眼中希望的光一点点暗下去。
不想再辩解,也不想再争取。
他们之间没有误会,只有蓄谋已久的杀戮,她只是被他宰杀的对象。
他不过是想用软刀子捅死她而已。
“好。”苏清月点点头,没有提出要上诉,“我都同意。”
律师多次和苏清月沟通,她都摇头,“我不反抗,我和他到这里就是句号,就是终点了。否则,我医院里的父亲,还有那些根本不是白承允对手的亲人,怕是永无宁日了。”
律师叹息,“其实好多权益你都可以争取,这是法律赋予你的权力!”
苏清月摇头,“替我谢谢成谦,没有他,我都不知道还有人愿意这样不惜得罪白承允替我打官司,我一辈子都会感激他。可是,你让他别太为难了,毕竟……他是白承允的堂弟,不要因为我关系弄僵了。”
律师再次叹息,“成谦那傻小子,怕也就是愿意为了你这样不管不顾了,劝不住。”
苏清月默了好半天,“多谢他,也多谢你。”
苏清月以为自己不反抗,一切都会画上句号。
一个月后,穿着囚服的苏清月被通知有人探视。
她已经剪了标准女犯短发,太瘦,脸更尖了。
“我怀孕了。”白兰儿站在玻璃墙外,摸着自己还没有隆起的肚子,眼神中的炫耀赤裸直白:“我哥的孩子。”
苏清月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她想要转身就走。
白兰儿叫住她,“苏清月,我和我哥下周就要结婚了,至于你,要死要活都和我们无关。而且,做人不要那么贱,真以为自己几斤几两吗?我哥专门将你坐牢,净身出户,一无所有的事情告诉了苏振川,那老家伙已经气死了,骨灰盒都被我哥给扔了。”
苏清月没有哭,一滴眼泪也没有掉。
她告诉自己,麻木一点,就不会感觉到疼,可是她走不了路,只能双手撑着台面,冷冷的告诉白兰儿,“我知道了,你走吧。”
她很平静的腔调,让白兰儿嘴角抽搐,“果然是贱人!自己父亲死了都能如此冷漠!”
白兰儿刚刚走出探视房,苏清月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她不停的深呼吸,张大着嘴,她拉着中年狱警的手,吐出来的字,伴随着剧烈痛苦的气音。
“叔叔,我做错了什么?我只是很爱他,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没有伤害过他,任何人说他不好,我恨不得跟那人拼命去维护他,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他就不能护我一次吗?”
中年狱警眼睛一红,“哎,你这孩子。”
苏清月醒来的时候,监狱医生告诉她,“9304,你怀孕了。”
苏清月胸口有一秒窒住了气息,一定是那天晚上的事情,她怎么能要这样一个孩子?
“这个孩子!我不能要!不能要!”
她哭着喊说不要孩子。
她曾经想过,这辈子只要白承允一个男人,她就算生一百个孩子,也只能是白承允一个人的。
监狱医生告诉苏清月,“我们国家法律规定不能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