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师父,不要...不要赶我走。”
少女尝试着站起娇躯,可任由她怎么努力,就是站不起来,她只能爬,艰难的爬到白衣男子面前。
不过,还未等少女触碰到白衣男子,就又有一脚踹了过来,这一次,她亦是被踢飞出十几米远,最后撞在一块巨石上,昏死了过去。
闭眼前,少女嘴里喃喃的,始终都是“师父”二字。
轰...
轰...
变天了。
随着一声雷啸响起,天空下起了倾盆大雨,仿佛连老天爷都在可怜少女的遭遇,为她留下了伤心的眼泪。
唯独白衣男子自始至终是那般的决绝。
寒风凛凛,吹起他的衣袍,吹起他的一头黑发,却没能吹起他那颗冰冷的心。
待少女重新睁开双眼时,已在陌生之地,四周是巨树,石块,草丛......但没有她最想见到的那个人,那个她能为之付出一切的人。
这次,少女没有再大哭大闹,她站了起来,低垂下头,诡异的大笑,只是那笑容是,那般的凄惨,悲凉。
山间黄泥路上,只见有一道行尸走肉的身影渐渐远去,直到消失在前方尽头。
......
“不...不...”
一声刺耳的尖叫声响起,李奕辰猛的从睡梦中惊醒,他本能的坐起身来,当发现一切都只是个梦后,紧绷的神经这才松懈下来,重重的深吸了口气。
此刻,窗外已是阳光明媚,温暖的阳光透过窗帘折射进客房,照耀在地板上,成群结队的小鸟落在窗台,叽叽喳喳的叫着。
“天亮了吗?”
李奕辰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或许是方才的动静过大,云乐浅也从睡梦中醒来,她似乎做了一个美梦,心情甚好,精致的俏脸上带着美美的笑意,嘴角甚至有些许哈喇子流出。
“你...怎么了?”
望着惊魂未定的李奕辰,云乐浅蹙眉问道。
“没什么,做了个恶梦。”
“坏事做多了的人,当然容易做噩梦。”
云乐浅习惯性的冷哼了一声。
李奕辰不置可否。
躺下身,本想再眯会,然而一声响彻整个客房的惊叫,让他再次本能的坐了起来。
“怎么了乐浅?”
“你...对我做了什么?”
云乐浅缩起娇躯,玉手抱着膝盖,漂亮的小脸蛋红彤彤的,一副被侵犯了的模样。
李奕辰被问的一脸茫然。
他问道:“我做什么了?”
“自己看这是什么?”
云乐浅伸手指着脚下,只见被褥上,竟然有一滩血,不多,但也不少,且她的美腿上也有血液滑过的痕迹。
李奕辰人都傻了。
他努力回想着昨晚的一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有对云乐浅做过什么?难道...是梦游时......?
可他昨晚也没有做过春梦啊!
“你...不是人。”
云乐浅委屈的骂了一句,随即转过娇躯背对李奕辰,好似哭了,又好似没有。
此时的李奕辰就像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来,他整个人都很乱,一百多年来,从未如此慌乱过。
在他眼里,一直视云乐浅为女儿,即便不是女儿,那也是亲妹妹,如果真做了那样天打雷劈的事情,那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傻妮子了,以及自己的良心。
深吸一口气,李奕辰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先是看了一眼受了委屈的云乐浅,再把目光定格在了被褥上的那滩血上。
果真被他发现了问题。
这血的分量是不是有点多了?
不像是那个...反而更像是......
而且他隐约还问到了一股铁锈味儿。
李奕辰问道:“乐浅,有没有可能...是你来癸水了?”
云乐浅闻言低头看了看,没有做声,像是被李奕辰猜对了,她低垂下脑袋,似乎...有些失望?
见状,李奕辰重重的松了口气,心中暗道:“还好是癸水。”
不然,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师父对徒弟......这和父亲和女儿有什么区别?小东瀛都不敢这么野!
“乐浅,还傻坐着干嘛?还不快去处理?”
见云乐浅久久没有起身,李奕辰催促道。
“没有...那个了。”
云乐浅的娇声很小很小,言语中,是藏不住的羞意以及...小委屈。
李奕辰责备道:“你身为女人,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没有随身带着备用?你也太粗心大意了。”
本就已经很委屈的云乐浅经李奕辰这么一怪,更委屈了,小手抹起了眼泪,轻轻抽泣了起来。
她哽咽道:“我每天都在被王家人追捕,哪有时间去做这些琐事?没人疼没人爱就算了,你还责怪我,你还是不是人了?”
云乐浅越说哭的越大声,越委屈。
李奕辰颇为无奈的叹气了一声,本还想再说两句的,现在只好作罢,不过他很欣慰,云乐浅这妮子终于又愿意跟他诉苦了,看来昨晚的发泄,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这是个好的开始。
“好了好了,不哭了,以后这些琐事都由师父给你摆平。”
李奕辰伸手摸着云乐浅的脑袋安慰道。
云乐浅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睁着红肿的眸子,可怜兮兮的看着李奕辰,问道:“现在怎么办?”
用于应对癸水的东西一般只有大城池里有卖,像这种小城镇基本都不会有。
这是云乐浅担心的。
“有师父在,这天底下就没有难事。”李奕辰微微勾起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坏笑。“不过嘛...叫声师父来听听,我就给你解决了,怎么样?”
“不叫。”
云乐浅果断拒绝,一脸不愿意。
“为什么?”
“因为早在一百年前你就已经不再是我的师父。”
“可你昨晚叫的那叫一个勤快呢。”
“我...”
云乐浅哑口无言。
她冷哼了一声,生气的别过头去,就像是一个小女孩子生气般,颇为可爱。
李奕辰没有再继续挑逗她。
他可以耗,但云乐浅可耗不起。
他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了一块精致的小布团。